东华率军攻打幽州城,迎来了整个征途最为关键的一役,百草在帅营之中坐立不安不时出去张望,一心只惦念着东华是否已经平安归来根本没去留意营内是否有何异动,直至匕首架在颈前人已不能动弹,眼看着东华因受人擎制双眼已经变得血红但百草只求东华不要扔掉手中之剑,自己从来都是听着师父师伯的话要照料师兄安好,此刻又怎能让师兄身处险境?但望着从来不曾束手无策的东华就那样扔掉了手中的剑,百草惊惶无助,既不可大喊师兄救命来激得东华以身犯险,更不知要如何才能不让东华落入敌手,终于拼了性命喊来了将士,而后也只得一言不发地任由视线越来越远。山林中,百草眼睁睁地看着东华再一次扔掉手中的剑,这一扔看似只是一个小小的不得已的动作,却是生生将一个人的性命乃至一切再一次地交与了敌手,任人宰割。一个毒誓,你所在意之人终生悔恨,你所心爱之人一生苦痛,百草想说这誓言师兄不可当真,这种情形下的无心之言上天也不会介意,可东华的神情却答复着百草这一句关乎在意之人和心爱之人的一生,一丝风险也冒不得。百草闭目颓然,这样一句残酷的誓言足以驱使东华说出任何事情,而东华的确就道出了跨越千年的秘密,难怪师兄从不轻易许诺。
浸满鲜血的山林中,百草第一次知道,一个人的怀抱原来是这样的暖。红豆,是种相思豆,相思原来是会让人饱尝断肠之痛,原来师兄的相思除了眉间密布的阴云,还会有那断肠之痛。
百草醒来由娜莎照料着,一句宝贝小师妹令百草惊觉一切都已不同,而后问起的打算二字更是让百草想起了过去也曾不止一次地被如此问过,开始是师父前来探望的一次彻夜长谈,师父说我朝之月已然成为了大唐之主,而东华师兄也会自然而然的不同,届时一切都会不同,连同着身旁之人,百草只道当初既奉师父师伯之命跟随师兄下山,便未想过其他只管一直跟随师兄相互照料,师父却是一脸关切地只问打算,既问可打算跟师父回去又问将来如何打算,百草不知师父为何叹气,只嬉笑着回答将来再管将来。眼下娜莎竟然也来问起打算,虽然已经变成了小师妹,还一跃成了宝贝,可这有什么好打算的,总不见得就单单因为被人追问了无数次与师兄是否有私情就要赶忙去为自己打算了,那可真是此地无银。再仔细一想,娜莎是知道了师兄的一件惊天秘事,师兄的那个她也知道一件,可两人也只不过是一人知道一件罢了,自己可是从头至尾什么都知晓,知晓得彻彻底底。只叹这两人仍是被师兄的风华绝代吸引了,可不论是同为女子还是跨越千年,任何一人只要真正招惹上了,那就等着徒伤悲罢。
百草还没想完打算东华已经迅速地又回来了,稍适休整之后又是那个卓然而立的师兄,只是说话轻声细语再加上眼底间无意中透出的哀伤让百草不知所措,连说句话打趣师兄都会显得有些慌乱,那一眼哀伤更是令人喘不过气来。
日暮西沉,百草惊诧地望着夕阳下的剪影就那样亲手去裁决属下,于千军万马之前亲自判处,又亲自动手挥剑,更亲眼看着鲜血喷涌,这哪里是在裁决别人,这分明就是一种自裁!没错,师兄果真是在自裁谢罪,向着自己谢罪,落在手掌之上的明明是一缕发丝却有如千钧之重,百草望着这缕发丝说不出话,心底却有个声音不住地喊着:谁说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如若我从不随意进出,如若我不曾几次三番坐立不定又怎会给别人可乘之机?你不是也说这一切本就是冥冥注定,难道冥冥注定的命运之神在大驾光临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让人唏嘘感叹?!
不知不觉之间,百草已经泪流满面,望着掌心之中的那缕发丝又握紧了手,生怕它一不小心被风吹散,再抬起头那修长的剪影正迎风而立,一头乌发也正迎风飘扬,百草恍然,这是自己从未看到过的师兄,眼中的泪却不争气的越涌越多。
百草将那一缕发丝小心收好,过后的几日便只管吃吃睡睡晒晒太阳,司命之神谁也不容争辩,眼下自己是圣君主帅藏在身边的小师妹,不对,是宝贝小师妹,既然人人都这么喊那就安安心心地做个宝贝,偶尔有些无知的人言又有什么可畏。
可正当百草得意奇货可居之时,司命之神又递送了一封长安来函开起了玩笑,两千里路要没有师兄的独自回去?这简直是天大的玩笑!试想一路至今,自己可有何时离过师兄如此之远又如此之久?这根本不可能。面对东华的坚持,百草破天荒地对师兄发起了脾气,还是当着众人的面,可更破天荒的是,娜莎竟然主动要走,她竟然就主动放手了。
送别娜莎,百草顿觉忧伤竟也可以如此美丽,正在营帐之内回味着雪花之中的熊熊火光,娜莎却又来亲自道别。百草不解娜莎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神情,娜莎却拿出了一面带着鹰的鼓送给百草留作纪念,百草道了谢却也如实说道:“这鼓的确是好,可惜我终日只研究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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