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上是没有花,不过你现在很像一只大花猫。”秦言打趣道,自口袋里掏出一条手帕,在身后的水池打开水龙头把手帕打湿,仔仔细细给祁锦年把整张脸擦了一遍。
“喂,你是不是经常在家打扫卫生?”祁锦年有点不配合秦言的动作,左右扭着头。
“别乱动,我工作都累死了,哪有心情打扫卫生,我都找钟点工的。”
“是吗?”祁锦年往后跳开一步,“我怎么觉得你把我当你家的陶瓷花瓶一样擦呢?”
秦言努力回想了一下,板着脸说:“我家没有花瓶。”
天,她怎么可以这么可爱!祁锦年故作自然地捏了一下秦言的脸,牵起她的手,“既然修好了,就去客厅坐吧,厨房里可没什么好玩的。”
秦言任祁锦年牵着去了客厅,看看手上的腕表,“时间不早了,东西我也帮你修好了,你早点洗漱休息吧,我就先走了。”
“啊,这么早就走……”祁锦年嘟囔道。
“你说什么?”秦言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没什么啦,你也早点回去,我送你。”祁锦年推着秦言走到玄关也准备换鞋,被秦言按下了取鞋的手,“不用你送了,这么晚你一个女孩子出去不安全,留在家里吧。”
“嘁,说得好像你是男人一样。”祁锦年把秦言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哪里都比自己女人嘛。
“唔,可能我对付坏人比你有一套吧。”秦言换好鞋,站到门口,压在门上,“你把门锁好吧,最近小区治安都不太好,还有以后烧水做饭之后记得关煤气,刚才还是我给你关的,你整天闷在家里,这些事情不注意很危险的。”说完这些秦言“啊”了一声,又在口袋里摸索一阵,是两根透明的棒棒糖,中间镶嵌着话梅,“这个给你,晚上不许吃了,刷牙之后千万别吃糖。”
“行了,知道了,你这么舍不得我干脆留下来睡好了。”祁锦年攥着糖,胸臆里又被感动塞满了,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温柔?我怕我会越陷越深。
“留宿就算了,你现在可是我的‘女朋友’,我怕我一个忍不住就把你的清白给毁了,晚安。”
秦言替祁锦年阖上防盗门,楼道里逐渐响起脚步声,让祁锦年觉得心安,快步跑回房间,蹬开拖鞋爬上了窗台,靠在窗户上往楼下看,十几楼下刚出公寓的秦言只是一个火柴头一样的大小,走近她那辆火柴盒般大的车。车子由慢到快渐渐驶离祁锦年的视线,祁锦年在房间扫视一圈,下次家里坏点什么东西好呢?
秦语跟赵博分开之后开着车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转,没有目标,没有终点,在t市生活这么多年都没有认真看过这个城市,什么时候她跟秦言经常光顾的拉面店已经消失了?什么时候这个拐角口又多了一家快餐店?原来早就不是物是人非,身边的人还是那些人,只是心境早就变了。
秦语的车停在苏珊家楼下,打开车顶,冷风从上面灌进车厢,秦语紧了紧外套的领口,抬起头看苏珊家的窗户,黑漆漆的像一块巨大的黑洞。秦语想着苏珊要不就是不在家,要不就是睡了吧?自仪表盘上取过手机,还有一格电,给苏苏打个电话吧?
苏珊没有开通彩铃,是最原始的嘟嘟声,响了十几声之后秦语开始恍神,电话被人接起,是苏珊刚睡醒的声音,虽然有些不耐但听起来已经尽量克制了,“喂,秦语?你最好有事,我神经衰弱刚睡着你就给我吵醒。”
“哎呀,真不好意思呢,苏苏,我其实没什么事,只不过睡不着,想跟你聊聊。”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秦语甚至以为苏珊要发火了,对面的声音却清醒了一点,“我说宝贝,我姑且算这也是一件大事吧,好吧,这都凌晨了,你有什么要跟我聊的?”
秦语放下座椅,好躺下来,更方便她看天空和苏珊房间的那扇窗子,“也没什么重要的事,苏苏,如果我让你现在来找我,你会不会来?”
“秦语,你睡傻了吧?现在找你?你老公还不把我捏死?你是不是大姨妈来了导致情绪不太正常?好吧好吧,如果你实在心情不好的话……你家在哪,我去找你,你可得保证我的安全。”苏珊絮絮叨叨自言自语了一阵,秦语发现根本插不上话,“喂,宝贝,你说话啊?”
“苏苏,你给我说话的时间了吗?”
“……”
“好了,我逗你的呢,怎么可能真让你来找我。”秦语伸出手去描摹星星的样子,“苏苏,我睡不着,你有什么好办法?”
“数羊啊,来,你闭上眼睛。”
秦语顺从地闭上眼睛,问:“然后呢?”
“然后啊,你就想象晚上的大草原,你面前有一道跨栏,然后跟着我数啊,一只绵羊跳过去,两
只绵羊跳过去,三只绵羊跳过去……”苏珊打了个哈欠,继续数着绵羊。
秦语听着彼端渐渐平稳的呼吸声,内心柔软得一塌糊涂,“苏小绵羊,晚安。”
苏珊不会知道楼下黑色的兰博基尼来了又走,秦语并不打算在离家出走的日子里住到苏珊的家里,因为正如秦语自己所说,她还是赵博的妻子,越是敏感尖锐的话题她越是要回避。至于秦老头那里也是不能回去的,秦语只能选择了酒店,躺在那张大得夸张柔软非常却也不知道被多少人躺过的席梦思上,想象着在家数绵羊的苏珊的样子。
苏珊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手里还搂着手机,想到昨晚哄秦语睡觉自己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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