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难者以前在书籍上看过六谷的相关信息,菰米是其中一种,而且比较特殊,菰米和茭白的植株是同一类,茭白的出现是因为菰的茎被某种菌类侵入,这样的菰就不会再结出米了,取代的就是茎部膨胀后长成的茭白。因为菰米难采集,而长出来的茭白又多又易于收集,天朝古代就放弃了人工栽种菰米,到了现代天朝的大部分菰米就都是野生的了。
“祭祀大人要吃黑米吗?煮着吃很香的!”一个小孩儿好奇的望着落难者,看见他摇了摇头,落难者站起来问莱芜:“你们每年采集的菰米多吗?”
莱芜不知道他问这个要干嘛,还是如实回答了:“不多,鸟类也喜欢吃这个,还有另一个部落和我们抢,每年收获季能收集的只够很少的人吃,一般都留给小孩和老人,和水一起煮熟后能饱肚子,飞雪季的时候能让矛少损失一些人。”这也是为什么矛这样的小部落还能有老人的原因,对矛来说这种黑米很珍贵,飞雪季的时候很多部落的食物都会优先给能打猎的半兽和男人,而没有用的老人会因为粮食不够而饿死,矛在飞雪季来临前收集黑米,就能在草原冰封之后尽可能多的保全部落的子民。
落难者看这地上的一小捧菰米,深觉生活不易,心里叹了一声,道:“走吧。”
莱芜和石猛这才往前走带路,落难者跟在后面,回望那几个给菰米去壳的老人孩子的时候终究没忍住,好奇的问:“为什么那几个孩子不穿兽皮?”天气也不热,就这么光屁股在外头跑来跑去的看着实在晃眼睛,莱芜笑了一下,石猛解释说:“孩子太弱小,现在让他们多吹风多受冻才不会因为飞雪季而冻死,矛部落的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落难者这才理解过来,想想周一见小时候可能也会是这样光屁股跑来跑去就有点好笑,不过小狼狗那么可爱,幼年时期也一定很讨人喜欢。
……
矛部落距离大湖的距离不到十公里,落难者跟着两个本地人走了一阵就开始庆幸自己带了步行手杖,不说石猛,连莱芜走的都很轻松的样子,落难者并不缺乏锻炼,却感觉有点吃力,要不是拿着步行手杖估计要用跑的才能跟上,那就丢人了。
约莫走了一个多小时,落难者总算看见了大湖的水光,心里松了一口气。
莱芜放慢脚步,“祭司大人,让石猛先去看看有没有其他危险吧。”
“好。”落难者答应,刚好能借此休息一下,这湖看着不小,待会儿查探清楚又要费不少体力。
落难者和莱芜等着,石猛在湖边观望了一阵,只看见几只饮水的动物,就回去叫人了,“没有大型野兽,可以过去。”
羽风原上的大湖的面积目测约有千顷,这个大小在草原里实属难得,落难者站在湖边深嗅一口水汽,看着粼粼波光心情很放松,不远处的芦苇里钻出几只野鸭,身姿颇为肥美。
石猛和莱芜俩人对视一眼,“祭祀大人,我想去周围的草丛里找找有没有蹼鸟的蛋,让石猛带着您去找水生瓜可以吗?”莱芜道,落难者点头答应,其实他自己一个人也无所谓。
落难者掬起一捧水洗脸,顺便漱口,他的包里没有淡水,早上就这么邋遢的出来的,石猛见他没有其他事了就抬脚带着人沿湖边步行,水生瓜的位置其实很显眼,不多时落难者就看见了,长在湖边的位置,根系被水微微没过,拨开宽厚的叶子能看见一些较粗的组织,落难者掰了一根纺锤状的水生瓜在手里,剥开外面的叶子后便露出洁白可爱的果实来,正是茭白不错。
“现在水生瓜都还小,再过不久就会长大不少,大的能有孩子的手腕那么粗,几根就能吃饱。”石猛出声告知,看着一丛丛绿色的植株很亲切,“和肉一起煮熟能省许多粮食。”落难者没有接话,这里的人都这样单纯而辛劳的生活着,对比起他当初挨得那点饿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又掰了几根较为粗壮的茭白,落难者打开背包塞进之前特地腾出来的空位里,忍住了铲几株起来的冲动——或许是饥荒世界待久了的后遗症,看着这样有作用的植物他总想着打包带走,不过几根茭白放进包里还算寻常,要是能整株的把这些菰塞进背包看着就太诡异了,身边没有周一见这个强力护身符在,落难者做事难免束手束脚。
遗憾的望着这大片的绿色,落难者跟石猛离开了此地,又沿着湖边逛了逛,捡到两个野鸭蛋,石猛想要抓一只野鸭没成功,这些生活在湖边的鸭子精明的很,一点风吹草动就直接跳进水里,不会游泳的人只能站在岸上干看着。
落难者对下水跟鸭子比游泳没兴趣,听石猛感叹了两句就开始往回走了,他还想去看看长菰米的小池塘,那个折点穗跟种子放在一个布袋就行,也不占地方。
莱芜也捡完鸭蛋了,她脸上出了不少汗,但看表情十分高兴,抱着一团兽皮来到落难者面前,让落难者的目光有点飘,出门的时候莱芜可没有带额外的兽皮,这会儿包鸭蛋的兽皮自然是从她自己身上解下来的,是上身那块。
“找到两窝新下的蛋,够部落的孩子吃几天了!”莱芜兴奋的揭开兽皮,落难者数了一下里头一共十三个,是够多的,矛部落里一共六个孩子,每人一个还能多出一个。石猛也挺高兴,这些蛋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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