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确定,但是其内心深处却因为这种不确定而感到愤怒。
孤高的浮云若是因为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而束缚,那难道不是显得很可笑吗?
但是,即使内心很抵触,云雀还是回到了彭格列总部,回到了那个该死的沢田纲吉身边。
他现在不知道自己应该在彭格列居于什么位置,但是毫无疑问,作为首领的沢田纲吉是一定知道的,云雀相信这个和自己一样、或者说比自己还要强大的男人一定能找到自己此时“最适合的位置”。
结果却再次出乎他的意料了。
因为在家族内部,连沢田纲吉自己的位置都不再稳固,“传位xanxus”的传言不需要特意去打听他都听到了好几个版本。
当然,这一切其实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云雀只是回来看看那只遇恙的肉食动物而已。
结果这个躺在床上的家伙,已经衰弱到不能用“肉食动物”来形容了。
或者说,这个躺在床上的人,已经弱小到让他感到一阵想要逃避的恶心了。
云雀恭弥看着床上的人,真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在这里直直的站了一个小时,直到昏睡中的十代目醒来。
沢田纲吉已经什么也看不见了,但是血脉传承的超直感却一直都在,他能感受到一个人正在房里,那个人已经来了很久,却一直没有出声。
他转向那个方向,开口问:“是谁?”声音嘶哑。
云雀没有回答。他正在观察沢田纲吉此时的弱小。他现在已经可以肯定,如今的彭格列十代目,已经不能再用“肉食动物”来形容了,即使是用草食动物来比较,也显得贬低了“草食动物”吧!
是的,现在的沢田纲吉很弱小。
弱小到让人感到悲哀!
一想到这个已经可以确定的事实,云雀恭弥就感到一股反胃的恶心。
云雀恭弥讨厌弱者——这个观点世人皆知。
但是,云雀恭弥也会保护他领地里的弱者。就像是在并盛,除了他,没有人可以充当不良少年欺负其他弱者,因为那是他的地盘,除了他谁也没有资格对他地盘里的人动手。
沢田纲吉还在向他的方向张望,一脸迷茫地猜测着来人。
云雀则强行压抑着自己内腑一直往上翻涌的恶心感。
“是恭弥吗?”沢田纲吉猜测。
云雀没有做声。他觉得自己内腑的血液一直在违背自己意志的奔腾,现在,连心脏都好像要不受控制的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
“恭弥,你来啦!”沢田纲吉已经肯定了沉默的来人真实的身份。
云守吞咽了一口口水。
沢田纲吉无力地对着他微笑:“我现在,一定很让你失望吧!因为身体衰败,所以不能和你比试一场……我很抱歉……”
是的,现在的你很弱,真的,太弱了……
“我或许再也没有办法和你比试了吧……”
因为你很弱啊……
“我现在甚至都没有办法起身迎接你……我很抱歉……”
没关系,毕竟你其实只是一只食草动物……
“总部的那些传言,你听到了吧!”
让你传位的传言吗?嗯,我知道……
“我觉得,他们说得有道理,比起我这个软弱的家伙,xanxus其实更适合……”
……
“所以呢,我已经拜托隼人去做了,关于传位的事情……”
“你想要逃避吗?草食动物!”云雀打断接下来无意义的话语。
“什么?”首领不解。
云雀压下喉咙里阵阵上涌的恶心,直到他觉得自己终于可以让心脏不再一个劲儿的往外弹跳。他走近床上迷茫的那个人:“你在逃避自己的责任吗?沢田纲吉?”
“责任?是身为家族首领的责任吗?可是我已经……”
是的,你已经弱小到会让我感到恶心了,但是——
“我是彭格列的云守吧?”
沢田纲吉一愣,然后点头:“……是的,你是彭格列的云之守护者。”
“我是你的守护者吧。”
这已经不是一个问句。
沢田纲吉迷茫的点头。
看着那双空茫的眼睛,那股强烈的恶心感又涌上了云雀的喉头。他忍耐着摸了摸袖子里的武器匣,然后说出自己此时的想法:“所以我会守护你。”
“……”沢田纲吉更加迷茫了。
但是云雀已经肯定了自己此时的位置,他一直最适合的位置。
是的,他是彭格列最强大的守护者,他是沢田纲吉的云守,彭格列应该是他的地盘,沢田纲吉是他地盘里的草食动物,除了他,谁也不该有这个资格对他地盘里的人动手!
云雀动了动手指,想要碰一下此时床上的人。但是他忍住了。他同时忍住了自己胸口一直上涌的那股恶心感。
……他最适合的位置?其实一直很简单啊!他最适合的位置,就是当所有的弱者都不能守护住那个人时,最后击碎一切敌人的那一个。他是首领的最后一道壁垒。
他是孤高的浮云,也是最靠近大空的存在。
所以,他要待在自己的位置上……
他要,守护自己的地盘!
☆、入江的游移
入江正一自从进入了彭格列家族以后,就格外忙碌起来。
说真的,彭格列家族在匣兵器开发这一方面的人才真的不多,一个强尼二就需要一心多用,对于每一个领域都有涉猎,而彭格列科技部新来的顶梁柱——入江正一和斯帕纳,也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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