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一次。做出这种自欺欺人的行为、发表了不实的言论,是我的过错,真的很抱歉岳丈,但是只有这一次。”容珩丝毫不为这气场所迫,浓黑的眼眸中一片赤诚,“是我做得不够好,惹阿言生气了,他昨天是跟我赌气才跑回学校的。之所以发那条状态,一来是无用的自我安慰,二来也是想教阿言看了心软,说不定就能自己回来了。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了。”
“是这样吗,熙言?”迟敬秋把视线转向迟熙言。
“是,是我任性了,对不起。”迟熙言低下头承认道,愧疚之意不似作假。
迟敬秋一丝不错得看着他们俩个,考量着这番话有几分可信。她不那么自信了,如果这两个孩子合谋起来瞒骗世人,她到底还能不能识破,能不能阻止。
“作为母亲,我不得不承认,你能这么维护他这让我很欣慰。”最终,迟敬秋还是选择再相信他们一次。她叹了口气,顺水推舟地对容珩说道,“但作为毅诚公爵,我还是必须要提醒你,太子,请你时刻谨记你自己的身份,你可以包庇他维护他,却不能因此而置皇室尊严于不顾。我很感谢你不追究他的失格行为,但你也不能再这么纵容他了,这样的事情绝对不可以再有,就算你允许,我也绝不允许。”
“不是这样的,岳丈。容珩方才认错,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其实容珩今日前来,也正是为了请罪。”容珩坚定地迎上迟敬秋的目光,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深不见底,“失格的不是阿言,是我。是我在婚前标记了阿言,请岳丈恕罪。”
第6章 第 6 章
容珩坚定地迎上迟敬秋的目光,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深不见底:“失格的不是阿言,是我。是我在婚前标记了阿言,请岳丈恕罪。”
“你说什么?”
此话一出,不止迟敬秋,章谨、乃至迟熙言自己,都惊讶地望向容珩。
“我是说,是我标记的阿言。”容珩顶着震惊、质疑、不解,再一次重申道。
“荒唐!你说是你标记的熙言?你自己闻不出那个信息素的气味吗?”迟敬秋觉得自己简直是太过低估他们胡闹的程度了,这一个早晨,真是一次又一次地刷新她的认知底线。
“我想您应该听说过的,岳丈,现代医学已经确认发现,大概有万分之零点二的几率,会在标记后出现信息素融合异变,在这种情况下,标记双方和标记关系本身不会有什么不同于正常标记的不良反应,但是受标记的o身上的信息素气味却会有异于标记双方气味。阿言和我就是这种情况。”容珩不急不缓地说道,“而我需要坦白并且请求原谅的是,阿言之前,确实是不同意现在就完婚的,是我一意孤行自作主张。”
迟熙言狠狠地一把攥住了容珩的胳膊,指力重得像是要插进肉里。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容珩,不知道容珩为什么要把没做过的事情担下来,却也更惊慌于容珩之后的坦白,生怕这坦白会将那个人推至人前。
“这话什么意思?”迟敬秋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小儿子可能真的有隐情,吃了亏。这个认知,让她心中一凛,内心的权衡中有关亲情的柔软部分占据了上风。
容珩把另一只手覆上迟熙言的手,却也不拉开那手,像是完全察觉不到疼似的。他不去看迟熙言带着凶狠的慌乱目光,依旧毫不退避地回视着迟敬秋,说道:
“阿言一直不想这么早结婚,我本来也是想以他的意愿为主的,但是很抱歉,就在前不久,我情难自禁,标记了他。虽然不会有人知道,但这到底于阿言的名誉、于皇室的形象都不太有利,所以我觉得还是尽早完婚为好。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不顾阿言的反对,匆忙地提出结婚、要求尽量把婚期安排得早些的原因。”
“熙言,是这样吗?”迟敬秋的表情晦涩不明,虽然这是最好的情况,但她还是很难相信,可她却又找不出更多的证据,似乎只能随他们说什么是什么。片刻后,她开口问道,随后又不放心地补充了一句,“是太子强迫你的吗?”
不,当然不是的。
容珩为什么会这样说?
迟熙言已经被这天雷滚滚般的话炸得不知该作何表情了,一脸茫然地看向容珩。
“跟你母亲说吧,不用再包庇我了。”容珩蛊惑道。他看着迟熙言,浓黑的眼睛里闪过一瞬得偿所愿的诡异的光芒。
迟熙言一下子被这道光惊醒了。他在脑中重复了一遍容珩的话,差点惊出一身冷汗。
包庇……
他是要包庇,但要包庇的自始至终都不是容珩,而是另一个人。
容珩这是在提醒他。
迟熙言不知道容珩为什么要这么做,也不知道在这之后是不是有着更大的陷阱在等着他,整件事早在容珩自动提出结婚时就已经失控了。他必须承认,容珩已然不是他记忆中所以为的那个样子。但他此刻却只能接受容珩递出的援助之手,无论这手将带他解脱,还是要将他拉下无底深渊,他都必须接受,因为他别无选择。
“他没强迫我,我也……我也愿意的。”迟熙言脱力一般地小声回答道。
“那你现在对你们的婚事是什么看法?”迟敬秋的心情有些复杂,她道,“你跟母亲说实话。”
“我……同意,我结。”迟熙言听见自己如此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迟敬秋揉了揉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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