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很讶异为什么紫琉会记住我;我们在这学期重逢之前,只当过半年的邻居而已;那个时候我还把她误认成男生!但我们的确天天在一起玩。”一提起往事,凯琳笑了,同时也红了鼻头。“我叫她‘小刘’,她叫我‘阿岑’,我以为她姓刘!我们这样戏称,叫着叫着就惯了……之后她搬家,我们还通过一两次电话,她也送我一些纪念品……大概小学三年级之后,就几乎不曾联络了。”
“我听爸爸说,她回来就是为了找妳。”
“当我入学第一天看到她的时候真的吓了一跳!除了我发现她是女生之外,更重要的是,她居然记得我!”粉色的嘴角浅扬,凯琳露出的笑容无比幸福。“我们很快找回了以前的默契,就像从没分开过一样,然后……她向我告白,我接受,我们在一起,像情侣一样的在一起。”
明明是快乐的事,回想起来竟心如刀割,凯琳哽咽着,迎向纪舒然那难以分辨的复杂神情。“其实说回忆,也只有这样而已……我跟紫琉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不如妳这么多。”
“嗯。”原以为能够听见什么轰轰烈烈、刻骨铭心的爱恋故事,结果居然是这么温淡如水,纪舒然有些失望,“听起来很平淡。”
“远远不如小说里的那样精彩吧……妳问这些,是因为好奇紫琉为何选择我吗?”
纪舒然掀唇,眼眸流转,刻意说得有些轻佻。“哦!我只是想多了解紫琉在台湾发生过的事,她的记忆目前恢复还很有限……说话更是只停留在能清楚说出我们几个家人的名字而已。”
她岑凯琳,目前还不在紫琉的记忆名单之中。
“是吗?”凯琳难掩失望地说。
“妳爱她吗?”
凯琳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很爱。”
她再度试探。“即使她不像以前那样漂亮?”
“我喜欢紫琉从来都不是因为外表。”凯琳语气平淡,但却十足坚定。
纪舒然颇感讶异,“那妳究竟喜欢上她哪一点?”
“喜欢就是喜欢,我就是单纯的爱着她而已,哪能拆成什么点……”接获纪舒然的古怪眼色,凯琳疑惑道:“怎么了?”
“岑凯琳,妳知道吗?”她往椅背一躺,沉默一会儿之后笑了,“妳很天真。”
“我不否认。”出乎纪舒然预料的,凯琳抹去眼泪,大方地承认了。
这样的天真,令她不由自主地感到恼火。“妳知道紫琉她下半身还没完全恢复知觉吧?她可能下半身瘫痪,别说再打网球了,连自主行动都成问题!她的记忆目前恢复还算良好,但谁知道她究竟能恢复多少?爸爸已经决定替她办理休学了,就算她恢复速度再怎么快,这学期剩下的课程是不可能再继续……更别说语言能力等其他地方都需要花时间恢复!换言之,妳们的联系已经断了,别忘了,她家还在新西兰!”
一讲到“新西兰”,凯琳浑身一颤,脸色也顿时发白。
“妳听懂我要说的了吗?”纪舒然唇角上扬,知道自己成功动摇了岑凯琳的内心。“紫琉很好,但那是还没受伤的她,现在的她,未来充满了未知;能照顾她的是我,要负起责任的,也只能是我们。”
她要排除。
没错,她岑凯琳,将不会在紫琉剩下来的生命里占据任何位置。为了这个目的,她要现在就把岑凯琳彻底逐出紫琉的生命。
凯琳全身僵直着,她一语不发,而纪舒然面带忧虑地站了起来。“听到妳跟她的相处如此平淡,其实我有点失望……但换个角度想,或许也是件好事……代表她之所以找到妳,不过就是因为一时伤心的冲动吧?”
“纪舒然,妳……”凯琳不敢相信她居然妄下定论!
“我说得没错吧?岑凯琳。紫琉她为了逃避失去母亲的伤痛回来,想起了以前的玩伴,所以理所当然地把妳视为心灵上的慰藉;就像溺水的人一样抓到一根浮木。一旦上岸,妳想她会辛苦的背着浮木到处跑,还是会抛下呢?”
“妳想说什么?”
“尽管跌跌撞撞,紫琉她还是要回家的,妳的任务已经完了;感谢妳对紫琉的照顾。接下来……”
冷不防地,程荞鹃的声调再度介入两人——“我还以为凯琳为什么装个水装这么久?原来背后有人在搞鬼。”
面对一身黑色的程荞鹃,以及仅露出一只眼睛的锐利眼色,更别提她是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纪舒然扎实的吓了一跳。
“荞鹃姊……”凯琳抱着杯子起身,程荞鹃快步来到她身边,安慰似的挽起她的手。
“紫琉是我跟心瑀的小精灵,她人在台湾,归我们管,人情债都没还完就想走?哪有这种事!”程荞鹃冷哼,“更何况,我记得紫琉在台湾一切花费全都没有依赖她爸爸,等于是独立自主;要钱,我有很多,足够耐心等紫琉完全康复,论照护资源,我们也不差吧?”
凯琳瞄了纪舒然一眼,微点了点头。
“我警告妳,不要用那种下三滥的招数来影响凯琳,在情场上,妳才是被淘汰出局的那个人,信不信等紫琉想起一切之后,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跟凯琳在一起?这是她的决定,不是妳这个‘外人’可以左右的。”
纪舒然咬牙,狠狠瞪了程荞鹃一眼,她知道程荞鹃在这里势力很大,尤其从医院里挖来许多名医替紫琉诊治,紫琉能这么快脱险,跟她有很大的关联。
即便论经济条件跟社经地位,爸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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