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心想回家的忍足并未注意对方的表情,不过向来绅士风度的自己,即使在失态时也力求完美,于是瞬间挂上优雅的笑容。
“院长让我转告你,迹部董事长就拜托你了。”
“啊?”什么意思?难道两天在重症监护室里呆的反应速度变慢了?忍足一时没明白小护士的意思。
“手冢医生辞职了,院长说以后由你担任迹部董事长的主治医生。”
“什么?辞职?为什么没人告诉我?”简直有些歇斯底里的质问,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发出不相称的回声。什么形象,什么绅士,都他妈的见鬼去吧,忍足侑士内心燃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绝对不是玩笑,绝对不是手冢的冲动,那么就是……不敢往下再想,怕想到那个让自己都害怕的想法。
“今天下午手冢医生来过,那时你在重症监护室,他在窗外站了一会就走了。四点钟时,院长叫你去办公室,我通知过你,当时……”当时我因为迹部的呼吸不畅,担心有情况,所以没去。莫非……忍足放在衣兜里的双手已经握得发白了。小护士第一次见到这样阴郁的忍足医生,说话时也变得怯生生的。
“我知道了。”
忍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只觉得身体像被抽空了一样。握着钥匙的手早已被汗水湿透,久久不愿去开启家门。曾经自己是多么期待着回家的感觉,每次进门,不管多晚迎接自己的都是那句“你回来了”和一桌可口的饭菜。此刻,不知道如果推开门没有往昔的影子时,自己能不能承受这种噬骨的失落。但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的。推开家门,果然是一室的静谧。鞋柜上没有恋人的鞋子,说不失望是假的,但忍足安慰自己手冢可能出去了,一会会回来。于是换好鞋子,走进卧室。床铺依旧如故,海蓝色的床单,蓝得纯净,就像手冢给自己的感觉。床头柜上的相框倒了,这家伙,也会有这么粗心的时候?无奈的摇摇头,走到床边坐下,然后细细擦拭着像框,摆正,点点头,这才是本来的样子。
终于回家了,倒在床上,闭上眼。忍足似乎闻到了手冢特有的绿茶味。真不知道一天到头和消毒水打交道的家伙,是怎么保持这种清淡悠远的香味的。想着每个寂静的夜里,手冢躺在自己的身下,月光映照着他瓷白的肌肤,空气中弥漫着他刚刚沐浴后的幽香,一次次的辗转反侧,一次次的妩媚□□,抚慰着自己疲倦的身体,也抚慰了自己干涸的心灵。虽然说表面上一直都是自己在照顾手冢,但事实上忍足清楚是手冢
在迁就自己。不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次在□□中喊出的是迹部的名字,不是不知道自己多少次喝醉了强行要了手冢,只是错误的开始就已经注定了错误的结局,所以不能爱,更不能把爱说出口。
手冢,你去哪了?我现在不仅是身体,就连心里也在分分秒秒的思念你!忍足发现只是这样想想,就已经没办法克制自己了。于是任命的起来准备去冲凉,却发现墙角……不在了?心情大动起来,所有的yù_wàng顿时消失,扑向衣柜,果然,空了一半!呵呵,忍足有种置身于西伯利亚的感觉,连骨头都在结冰,更何况是身体。
走了,自己最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原来,你终还是决定要离开!或许你从来就没想留下来,要不那只行李箱为什么从不收起?你是不是早就时刻准备着离开?无论我怎么做,你还是要走?手冢,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的心已经死了,从和迹部分手的那天起,当时我说你的心没有死,只是沉睡了,总有一天它会醒过来,而现在看来,你……你的心真的死了,因为没有爱,所以举棋无悔,弃之敝履,所以你可以走得如此洒脱,甚至连只言片语都吝惜给我。
你果然不再是那个雨夜里蜷在沙发里哭泣的小男生了,你果然有勇气独自面对未来了,可是我怎么办?如果当年和迹部的感情还能因为自己的先知先觉而被扼杀在摇篮之中的话,那么对你的感情早就融为我生命的一部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呵呵,我好像没什么立场责怪你,因为我从来没跟你说过爱,也没给你过承诺!如果有的话,也只有在欢爱中吧?完全□□的产物,然后当自己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便在句子的最后缀上迹部的名字,这怎么能怪你?其实我们在感情世界里都是胆小鬼,你选择了放弃,我选择了逃避!
手机不适时的响起,莫扎特的《安魂曲》是医院来电独用的铃声。尽管忍足现在的心情可以用糟透了来形容,但医生的责任感还是不准他自我放纵,这点倒和手冢意外的相似。“喂?”声音失去了平日的光彩。“忍足医生,迹部董事长醒了。他吵着要见你!”盘踞在忍足心中的大石似乎一下子卸掉了,“既然醒了,就没什么问题了吧?我现在下班了,有事明天再说!”刚想挂电话,就听见一阵嘈杂的声音,不禁皱眉。“可是,迹部董事长在发脾气,拒绝治疗,我们也没办法。”忍足怎么可能不了解小护士的难处,从小到大,那位大少爷就不知道地球上还有他迹部景吾办不到的事。“我马上过去!”随即挂电话。
手冢,迹部醒了。你也放心吧!忍足草草收拾了一下,驱车赶回医院。
☆、第6章
迹部已经从重症监护室转移到了他的vip专用病房,但房间的状况却一点也不vip。虽然身上还连着各种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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