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一生,你又在想什么啊?我们带晚饭回来了哟!”白冰尘拿着手里的野兔在乐一生的眼前晃了晃道。
“唉?啊……野兔啊,真的是每天都在吃野兔啊!”乐一生抓了那只兔子,看着还在活蹦乱跳的兔子有种无奈的痛苦,在游戏里的冷风和白冰尘除身带着肉块就是兔子肉,现在到了现实里,竟然还是弄这东西吃,当然他只负责吃也没什么发言权啦!
“不想吃可以不吃。”冷风一把抢过野兔,走了进去做饭,留下白冰尘和乐一生坐在那里闲聊,几乎也只有这个时候乐一生才能找个说话的伴儿了。
“冰,冷风还是把你看得很紧啊!”乐一生笑道。
“还好,我和身体情况你也知道的。”白冰尘微笑着,看向在里屋忙着的冷风,幸福与他而言来得那样的突然。
“是么,身体还没有什么起色?”
“不是啊,千里说已经好很多了,可是还不能和平常人比的,要每天适度的运动,也要补充足够的营养,还有要注意自己的各项指标。”
“听上去就很麻烦了!”乐一生几乎不敢去想这样的生活。
“呵呵!”白冰尘看着乐一生的表情,试探着寻问:“一生,你的身体状况好了么?”
“嗯——!”没有想到冰会突然问到自己这个问题,乐一生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二个多月,早就好了。”
“我是说你的心里……”白冰尘问道。
“……”这一次乐一生沉默了,这不是乐一生的习惯,但他又不知道要怎么去回答白冰尘如此直白的问话。
“你是恨着他么?!”白冰尘轻声的问着。
乐一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去回答,迅速的站起身像逃避什么怪物一样离开白冰尘,将自己反锁在屋里,留下坐在椅子上看呆了的白冰尘和听到声音从里屋走出来的冷风。
冲回自己的屋里乐一生虽然逃得掉白冰尘,却逃不过自己的心,恨不恨程思凯,恨不恨那件事,这种问题他想过,早在他清醒的第一瞬间他就想过了。
被一个男人做了□的事情,是个人都会怀恨在心吧,他乐一生也是平凡人,怎么可能不恨程思凯,他带给自己的痛,带给自己的恶梦,带给自己的困惑!怎么会不恨他!
他那当然是恨的,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似乎并不是单纯的恨意,还渗杂着委曲、不甘和不信,以及无言的控诉!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用强的,竟然是用强的!绝不原谅,绝对不原谅那家伙!
“可恶……不可原谅!”乐一生缩着身子贴着门边坐了下来,双手抱膝交缠着,手指抠进臂膀,手腕处痕迹如今已经很淡,却依然存在。
破掉的皮已然重生,血痕如今已恢复,可是痛感每一夜都袭来,透过手腕,穿过心脏,遍布全身的痛!那种恐怖的力道、疯狂的节奏、第一夜每一夜都在折磨着他,令他想忘也忘不掉!
每天夜晚的来临都令乐一生感到害怕,活生生的恐惧就像有脚有腿一样,随着黑夜的到来一步步将他紧逼。
冰和冷风就在另一边的屋里,可是当他躺在床上,拼了命的暗示自己睡着的时候,总是突然间身上就被沉重的东西压制,压倒性的力道控制着他的手,他的腿,他的声音,甚至是他的眼睛。
黑色的,沉重的,强健的身影……每一夜都会来临,没有逃避的可能!!所以,他总是惊醒,总是扯着嗓子拼了命的尖叫,虽然每一次都被冷风狠狠的瞪眼,却也每一次因此而有了回到现实的感觉。
恨不恨程思凯,此时此刻乐一生知道,他是恨的,恨那个男人!绝不会忘记!
程氏祖屋——
“父亲,你什么时候和母亲一同去旅行吧!”程思凯安静的站在一旁对躺在床上的老人说道。
“呵呵,你这孩子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想去哪里呢?我觉得诺布加拉里不错,那里有我们的产业。”程思凯微笑着,将一杯水递给了自己的父亲。
“嗯,那个地方我们确实买了一块儿地,那个时候价就很贵了,现在都翻了好几倍了,不过真的很值啊,我和你妈真的很想晚年在那里生活呢!”程父感慨着道。
“那就找个时间去吧,这边的事情我和大哥会打理好的,这些年您也需要好好休息了。”
“嗯……你和思远在生意上都很有天份,这个我不担心,不过……”程父看了眼程思凯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
“什么?”程思凯问着。
“你大哥都三十出头的人了,你也接手生意了,可你们两个的婚事什么时候能确定下来啊?”
“婚……事么!”程思凯沉默了。
“是啊,我担心你们在生意场上找的接婚对像都是冲着名、利而来,要找还是真心实意的人好,一辈子是很长很长的时间,经不起名利的摆布。”程父慈爱的说着。
真心实意,一辈子!程思凯当然想和乐一生一辈子真心实意的渡过,可是,那个人啊,总是别扭着,只因为他一点点错误就判了他死刑,毫不留情的想将他抛弃,甚至是忘记!!
自己所爱的人,是个胆心、自私又滑头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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