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云尚要再辞,赵宁笑着上前将她扶了起来:“去了一趟辽邦,莫不成你反而与我见外了不成?昔日里你要了我多少宝贝去,我什么时候与你小气过?如今年岁大了,倒反而拘束了起来,这又算什么事?”
绮云被她这么一说,细细一想,忍不住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昔日年纪小,加之公主宽仁,纵容着绮云没上没下的不懂规矩。如今绮云开始讲规矩了,却不料想公主非但不赞赏,反而责怪绮云起来。”
赵宁见她恢复了几分当日的伶牙俐齿,不觉也开心的笑了起来,笑着指着她对楚清溪道:“你看看,刚刚还说要讲规矩了,转过头立马就编派我的不是起来。”
楚清溪见其二人亲如姐妹,不觉也有些感动,含笑道:“你二人此般情谊,倒也确是难得。”,绮云这时已将楚九卿抱了起来,姗姗行至赵、楚跟前,郑重下跪道:“如今九卿尚小,不能独自给公主和楚姑娘磕头,就由绮云带着她行了这个礼,待过几年她能走能跑了,再让她自己正式给二位磕头。”
说笑归说笑,礼数不可废。当下赵宁和楚清溪便不再辞,任由绮云抱着楚九卿,正儿八经地行了认干亲的大礼,待得礼成,赵宁笑着起身相扶道:“好了,好了,快起来吧。”,接着她又含笑望着楚清溪道:“既然当了人家干娘,你又有甚么好东西赠给我的九卿儿?”
绮云听到赵宁开口向楚清溪讨要见面礼,又是欣喜又是忐忑。欣喜的是既然是赵宁开口讨要,楚清溪拿出来的礼自然不会敷衍,忐忑的是之前赵宁的那枚和田美玉已是稀世之珍,若再得楚清溪的一份厚礼,她着实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楚清溪闻言笑道:“我可没有你这种金玉宝贝。”,说着她上前抱过楚九卿,仔细向她头脸上端详了一番,又伸手摸了一回她的根骨,方笑道:“这丫头倒是个习武的好胚子。若是绮云舍得,待她长大一些,我倒是可以替她洗髓炼骨,传授些武艺与她。”
绮云闻言,愈发是大喜过望,忍不住哽咽道:“绮云代九卿先谢过楚姑娘。谢过公主。”,楚清溪含笑阻止她将要行礼的身子:“绮云莫要多礼。你与安泰既情同姐妹,便着实无需虚礼。我与安泰既认九卿为义女,自然定当倾囊相授,不会藏私。待这边诸事善了,咱们再细议此事。”
绮云见她二人真诚相待,便愈发多了一分感恩之心,当下便也索性省去了那些虚礼,含笑道:“楚姑娘的话,绮云铭记在心。如今天色不早,公主和楚姑娘还是早些安置吧。”
她正要上前抱起楚九卿,忽听屋外有人笑道:“看来我们是来得不巧。”,绮云赶忙上前打起门帘,笑盈盈站在屋外的,可不正是执扇和唐情二人。楚清溪慌忙起身相迎,含笑嗔了执扇一眼道:“什么叫来得不巧?”
执扇拉着唐情的手,嘻嘻笑道:“刚到门口,便听见你们要安置了,可不是来的不巧。”,她的语气有些调侃,任谁都能听出来她的言语之间带着调笑之意。
赵宁顿时飞红了眼,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楚清溪亦有些羞恼地瞪了执扇一眼,笑骂道:“从小到大都不正经,如今倒好,连我都敢取笑了。别以为现在年岁大了我就不会揍你,仔细着那块皮痒了,姐姐我帮你好生整治整治。”
执扇吐了吐舌头,禁不住缩了缩头。她自恃艺高胆大,从来都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唯独却偏偏只服楚清溪一人。楚清溪比她稍年长几岁,相比楚歌楚铮等人,她二人的年龄相差的恰到好处。
是以当时这两个年岁相仿的二人没少打架,只不过小孩子之间,越是打架的,感情便越好,是以这执扇虽说当时整天挨楚清溪打,两个人的感情却是越打越牢靠。只是她们之间的感情不同于楚清溪之于楚歌,只限于纯粹的同袍之谊。
“楚姐姐,我们此番来,主要是想再商议一下阿四的伤势。”,唐情见到她二人感情这般深厚,当下亦不由得对楚清溪产生了一些亲近感。
楚清溪自然知道她们所为何来,如今见唐情亲口提起,不免亦甚为感动:“有劳唐姑娘了。”,执扇在一边吃吃笑道:“你对她倒是客气,你咋不也谢谢我呢?”
楚清溪轻轻“呸”了一声,笑道:“你这个不要脸的,打小就是这副泼皮无赖样儿。”,唐情闻言不禁也“扑哧”笑了起来,悄悄瞪了执扇一眼,笑道:“楚姐姐所言甚是,她就是个泼皮无赖儿,咱们不要理她才是。”
说笑归说笑,唐情已经拉着赵宁,让其揭开了蒙面的黑纱。沟壑纵横的伤口再一次展现在众人眼前,即便是早已看过她的伤势,众人却依旧情不自禁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唐情仔仔细细查看了一番赵宁的伤势,面色凝重的有些让人紧张。“唐姑娘,你看安泰的伤势,可有治愈的把握?”,楚清溪有些不安的询问道。她纵使久历江湖,见多识广,却亦免不了事不关己关己则乱的心情,事关赵宁的伤势,她不得不万分上心。
唐情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赵姑娘的伤,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
楚清溪急道:“那能治么?”
唐情道:“治倒是能治,只是得受些罪。”,她有些不忍地看着赵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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