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几天,徐耘宁看到小杏捏着根针绣花,那细细的线在指尖像是活了起来,极快落在白布上头,一点点绘出好看的图样。看得一愣一愣的,她的眼睛险些不够用,感慨着,“好厉害啊,怎么练的?感觉比武功还难。”
再次听到武功二字,小杏顿了顿:“穷得要靠绣花为生的时候。”
“噢。”徐耘宁摸下巴,“果然是我以前看太多小说,乱想一通,哪里有这么多绝世高手。”
意外的是,小杏搭她的话了,“什么叫绝世高手。”
“就是武功很高的人。”
“老仇?”
“不是。”徐耘宁不屑道,“说句不尊重前辈的话,他还没我能打呢。”
小杏轻笑,“所以你才是绝世高手?夸自己不用拐弯抹角,直接说。”
“……”徐耘宁噎了噎,“我没……”
她正想跟小杏争论,去前堂喂马的小香忽而跑了回来,边哭边喊,“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了!”徐耘宁噌的站起来,“阮轩出事了?”
小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让徐耘宁跟着干着急。幸好小杏够冷静,抬手拍着小香的背帮忙顺顺气,说了句“不怕慢慢说”,小香不一会儿就定下神,抽搭道,“好像朱员外上衙门来了……是不是来要我回去?”
“躲着。”小杏推了小香进房里,命令道,“从里头锁上,别出声。”
小香听话,里头马上传来落锁的声音,而小杏又在外头加了一道锁,走到歪脖子树旁边,拿旁边的扫帚轻而易举撬开了块地砖,将钥匙藏在里头,盖上后扑上土毫无痕迹。
“你……”徐耘宁惊呆。
接下来的事情,她更看不懂了,小杏坐下来继续绣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你不去看看?”徐耘宁奇怪。
小杏答,“可疑。”
“哦,那我去看看。”徐耘宁不再在小杏面前当二傻子,跑到前堂瞧怎么一回事。
她的确看到了朱员外。
但他不是昂首挺胸来讨人的恶霸模样,而是被郑捕头押着,绑住双手特别狼狈,嘴里一直骂咧,“凭什么抓我!”
惊堂木落下,阮轩在公堂上头,冷了脸比谁都威严,“大家亲眼见到你打死陈三,你还抵赖。”
“是吗?”朱员外转头望向那些看热闹的百姓。
百姓之中,有个衣料特别好随从模样的人,从兜里头拿了钱袋摇晃。平头百姓住久了,哪不知朱员外的脾性,反正事不关己,盯着钱袋异口同声道,“没有啊。”“大人抓错了吧!”“朱员外是个好人!”
“你们……”阮轩咬牙,转眼看向在旁边颤抖的一位老人,“陈老伯,你儿子是不是他打死的?”
陈老伯扑通磕头,“是啊!大人!”
“是想管我要钱吧。”朱员外冷笑,“既然要赖,干脆赖个有钱的是不是?”
陈老伯哭嚎,“不是啊,大人,我儿子撞了他一下,他就往死里打啊!大人你也听到了惨叫声……”
“胡说,我看到有人打你儿子才上前帮忙的,你别恩将仇报!”朱员外瞪眼,面目可憎,“大家都可以作证。”
那些唯利是图、欺善怕恶的百姓又跟着瞎喊,“是啊是啊,朱员外帮忙呢!”
“大人,这么多人证明我是清白的,放了我吧?”朱员外笑说,“我知道大人最是公正,值得一张金子牌匾,写上清正廉明四个大字,挂上县衙……美得很!”
徐耘宁惊讶:还有没有王法,公堂上开始行贿了?
“呵。”阮轩也被气着了,拍下惊堂木喝令,“此案诸多疑点,来人,将朱得富押入大牢,明日再审。”
朱员外大喊,“不!你个狗官……”
闹哄哄把犯人押下去,百姓们散开,只剩下随从面色复杂,抓着下公堂的阮轩阴笑,“大人,审案不是这么审的……”
“不用你教本官做事。”阮轩甩开了朱员外随从。
随从大笑,“好,好,我就请一个够份量的人,教教你怎么做事!”说罢,随从瞪了阮轩一眼,手握成拳,带着窜天的怒火走了,而阮轩面色不改,直到步入后堂才皱了眉。
“怎么一回事?”徐耘宁上前问。
阮轩看到她,茫然的神色散去,抓着她的手厉声说:“耘宁,马上收拾东西,带上小杏和小香回娘家!”
作者有话要说: 嘿~明天情人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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