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张捕头认为,李公子和那人因为某些事发生不愉快,一个人便出手打昏了另一个人,然后扛着昏倒的人走了出去。以李公子的身子骨,他绝对扛不起一个人,再者,从店小二那里得知,与李公子一起的是个男人,张捕头可以肯定,李公子才是被打昏的人。
李公子被绑,张捕头立刻行动,他依照地面上的脚印寻找贼人去向。贼人留下的脚印纷乱不一,有时甚至在一个地方连续踩踏了数次,由此可见,此人并非蓄谋已久,应该是临时起意。越往前走,脚印越难以辨认,不光有行人的脚印掩盖了贼人的脚印,贼人貌似也发现自己留下了脚印,拿树枝扫了扫,企图隐藏脚印。
这些手段糊弄别人还行,偏生张捕头遇到过更擅隐藏的人,所以,对张捕头来说,一点妨碍也没有。张捕头走到一家门户前停下,脚印在屋前消失,观察下周围,他发现屋前有棵大树,枝桠大部分伸进院子里。利落地翻身上树,张捕头掩藏身体观察里面的情况。
院子里没人,屋子的门关得死紧,连窗户也没开。张捕头皱眉,这贼人可真小心。虽然不确定里面的情况,但现在李公子很危险,顾不得其他,张捕头飞身到院子里,轻手轻脚来到窗户边。
轻轻将窗户打开一条缝,张捕头观察屋里的情况。屋里的格局很简单,一个外室,一个内室,内室被一道布帘隔开,看不到里面。外室,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男子坐在桌前发呆,角落的墙边,放着昏迷的李公子。
见到桌前发呆的男子,张捕头有些吃惊,他认识男子,男子姓王,前不久去衙门告过状,说是无良奸商坑了他家什么东西,但由于证据不足,县老爷没有受理,把他赶了出去。张捕头记得,王姓之人所告乃是一间当铺,又怎会牵扯上李公子?看那王姓之人,不停紧张地搓手,眼神游移,表情慌张,不像是预谋作案。
张捕头偷偷盖上窗户,思索现在该怎么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还不知晓,不好妄下断言。想罢,张捕头起身走到门前,轻轻敲门。
“谁?”里面传来王姓之人胆怯,紧张,害怕的声音。
“能救你的人。”张捕头道,要想知道事情的始末,问王姓之人是最快的办法。
很快,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门先是开了一条缝,王姓之人一看到张捕头,赶紧用力想把门关上。张捕头一把推开门,转身将王姓之人扣到门板上。
王姓之人急忙求饶,“官差大哥,饶命啊,我不是有意的。”
“我放开你,你别跑。”张捕头放开王姓之人,退后一步,道,“坐下,我们好好谈谈。”
胆战心惊地走到桌边,王姓之人害怕地坐下。张捕头看他那样,无声地叹口气,,“就你这怂样,你还绑架人?”
紧张地站起身,王姓之人急忙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时冲动。”
☆、三
张捕头示意他坐下,问明白事情经过才能判断谁是谁非。王姓之人乖乖坐下,张捕头看他一眼,询问,“你和他有何过节?”
“其实,没什么过节。”王姓之人往后瑟缩,弱弱解释道,“我家里有块祖传玉佩,为了给我娘看病,我把它当了。也不值几个钱,但我娘知道后,死活要我把玉佩弄回来。我没办法,只好去赎当,到了当铺才知道,那块玉佩被人买走了。我明明当的是活当,我跟当铺说过的,有钱就来赎。”
皱眉,张捕头看向李公子,问,“买你玉佩的人是他?”
“不是。”王姓之人一脸苦恼地摇摇头,说,“买走玉佩的人是一个富商,那个富商转手把玉佩送给了他。”
“人家拿钱买的东西送谁都可以,坑你的是当铺,你怎么找上他的麻烦?”张捕头不解,一块小小的玉佩,哪来这么多事。
“我娘因为我拿不回玉佩,不吃不喝。我没有办法,只好找他,我好不容易在茶楼等到他。只要他开价钱,我愿意买,哪怕我买不起,我做牛做马补偿他。”王姓之人一脸气愤看向昏迷中的李公子,激动地说,“可他呢?居然说我娘老不死,不死还拖累人。他可以骂我,但他不能骂我娘!张捕头,这件事跟我娘一点关系也没有,你要抓就抓我吧。”
原来是这样,张捕头走到昏迷的李公子面前,看着这个外边如同文弱书生,内里却狠辣无比的人。王姓之人是孝子,李公子如此说他娘,王姓之人自然不能忍,也导致这件事发生。
转头看向王姓之人,张捕头问,“那玉佩他带在身上吗?”
“在。”王姓之人指向李公子腰间的玉佩,说,“就是他腰上那块。”
张捕头蹲下身,一把扯下李公子腰间的玉佩,“不是你的总归不是你的。”
说完,张捕头转身把玉佩丢向王姓之人,王姓之人忙接住。张捕头指着王姓之人,说,“下次别这么犯浑,还有,别人问起今天的事,你什么都不知道。”
王姓之人连忙点头,跪下给张捕头磕头道,“谢谢张捕头的大恩大德,您放心,不管是谁,我绝不透露半个字。”
得到王姓之人的承诺,张捕头弯腰一把将李公子扛在上肩,转身离开。离开王姓之人的家,张捕头扛着李公子直接送到李家,跟李家人说,李公子身体不适晕倒了,让他们好好照顾李公子。
张捕头把李公子送到李家就走了,孰不知,张捕头刚走,李公子便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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