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默语:我还真是无言以对。先谢谢你了。虽然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杨景峰:这还不好办?你就淡着她,让她以为你跟我看对眼了,再时不时刺激刺激,挤兑挤兑她。她要是没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了。
靳默语:你确定这样做合适?
杨景峰: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媳妇,套不着丈母娘。嘿,你还不知道我干什么的吧?我开影视公司的!别的不擅长,就擅长拍电视剧!套路都是这么写的。你要是不放心,我找个编辑给写两段?
靳默语:编辑还是算了,没有那么夸张。敬谢不敏。就先按照你说的吧。也别太过了,我也不想她那么难过。
杨景峰:长痛不如短痛。我有经验。我hy就是这么上手的。耶!
靳默语:……无言以对。
套路就在秦小欢毫无防备下进行了。
自从给了靳默语杨景峰的联系方式,一开始,靳默语还只是偶尔扫两眼手机,后来就变成抱着手机低头闷笑,有时候秦小欢跟她说话,她都没有听见。慢慢的,秦小欢也不太想说话了。秦小欢觉得靳默语的笑容,有些刺眼。可又无可奈何。
再后来,靳默语开始约会了。总是在下班的前一秒就准时出门,最初还跟秦小欢交待自己去哪,几点回来,数次后,连交待也没有了。井宝和ora,也不太出门聚会。
秦小欢一个人下班,一个人走路,一个人买菜,一个人收拾屋子,一个人看书,一个人走走停停,曾经习以为常的生活,突然之间变得很落寞。
不过好在靳默语还回来睡觉。
很多次,秦小欢就在卧室里静静地听着走廊里的动静,黑暗里睁开眼睛,她知道,自己在等靳默语回来,可是又没有光明正大的等待的理由,所以只能缩在卧室里,像一个阴暗的偷窥者那样,安静的等着,安静到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能清楚听到。等得久了,眼泪还会无声无息的从眼角划过,坠落在空气里,快的如同幻觉一般,像是不曾出现过一样。然后在靳默语拧开门锁的那一刻,飞快的闭上眼睛。装作已经睡去。
她不敢问靳默语和杨景峰走到了哪一步。她怕她听过这件事后,心里的痛会被越扯越大。
有时候她真想,拉住靳默语,不让她跟杨景峰在一起,不让她跟任何人在一起,自己会爱她,会照顾她,会一辈子牵着她,不放开。可是,她不能这么自私,她做不到。
她觉得自己快魔怔了,一面是理智在指责她的自私,一面是情感的不舍。
像是站在十字路口的中间,左顾右盼都没有救兵。谁也救不了她,谁也不能告诉她该何去何从。
那天朋友圈的一句话,秦小欢看了觉得特别符合自己现在的状态——现代人的崩溃是一种默不作声的崩溃。看起来很正常,会说笑、会打闹、会社交,表面平静,实际上心里的糟心事已经积累到一定程度了。不会摔门砸东西,不会流眼泪或歇斯底里。但可能某一秒突然就积累到极致了,也不说话,也不真的崩溃,也不太想活,也不敢去死。
完全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表面平静,内心已是满目苍夷。
靳默语发现,秦小欢越发的沉默了。
向来朝气蓬勃的秦小欢突然变得安静了。
明明两个人都在一间屋子里,靳默语有时候都感觉不到秦小欢的存在感了。
自己主动跟秦小欢说话,可是又看不得秦小欢强颜欢笑的样子。
只有同秦小欢一起沉默,才能冲淡空气中暗涌的悲伤。
她想,她这样做是不是太草率了,不仅没有逼秦小欢走出来,反而把自己也逼到了进退维谷的地步。
其实她这段时间,也没有真的出去跟杨景峰约会,两个人也很少联系,毕竟他只是个挡箭牌,只需要关键的时候出来一下,其余时候,消失就可以了。
她每次下班冲出去,去的都是井宝家里。
laora做完手术,身体太过于单薄,靳默语作为医生,很多时候比井宝她们更能照顾好laora。有了靳默语更为专业的的身体倒是日渐强壮起来。刚换完心脏瓣膜的时候,连多走几步路都会面色发绀,现在,已经像个普通的三岁小朋友一样了。本来就爱笑的她,随着身体好起来,笑容更灿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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