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熙清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姜晏站在他背后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用后脑勺思考也知道他心情好不了。
阮老头挂了电话的同时,阮熙清已经离开了门口,他像没事人一样坐着吃饭,吃完用纸巾擦了擦嘴,淡淡的说道:“我上楼睡午觉。”
刘春花瞧他心情不佳,以为是自己嘴大惹了他不高兴,连忙说道:“去吧去吧,我来带孩子。”
姜殊趴在笼子里,抬头瞟了阮熙清一眼,悠悠道:“这男人是易犯桃花的面相,但他命里有煞,有人替他挡桃花,男男女女都接近不了他,撇开姻缘不说,这家伙的面相浑然天成,是天下间难得一见的福相,有用不完的福气,遇不完的贵人,何来的不吉利?”
“你的意思是他虽有福,但要孤独终老?”
“我不是说了吗,他命里有煞,是指他另一半煞气重。”
“煞气重?那……对他可好?”
“关你屁事。”
姜晏一脚踹翻了笼子,恶狠狠地瞪了姜殊一眼。
阮老头有心事没心情管他,刘春花也忙着洗碗,姜晏一个人溜去了楼梯口。
他用灵力查探了一番,发现阮熙清根本没上楼,而且去了后门口。
姜晏走到后门处,门被上了锁,他正犹豫着要不要用法力打开门,屋外一声晴天雷劈了下来,天空陡然变得阴沉,乌云遮盖天际,暴雨倾盆而下,轰隆隆的雷声接二连三地响起。
姜晏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没见阮熙清进屋,时间一久他便有些按耐不住了,用法力开了门,扶着门沿探出了脑袋。
阮熙清靠在墙上抽着烟,他的眼睛很红,像是刚哭过,尤其是眼角,红的几乎像是火烧一般。
听见动静,阮熙清扭过头看了一眼,立刻把烟灭了,笑着抱住了姜晏,问:“宝宝,你怎么出来了?谁给你开的门?嗯?”
姜晏心疼的看着他故作欢笑的脸庞,他伸出手摸了摸阮熙清的眼角,凑过去在他眼皮上亲了一口。
阮熙清(四)
嘀嗒——嘀嗒——
水珠淅淅沥沥地往下掉,打在模棱起伏的石块上,绽出朵朵水花。
耳边没有风声,这像是一个封闭的山洞,没有出口也没有光亮。
一名男子从角落里站起来,他睁开眼的瞬间,山洞里出现了微弱的光亮。
他无意识地用手掌贴住墙壁轻轻摩挲了两下,指尖传来凹凸不平的质感,他凑近两分方看见墙壁上刻着许多字,反反复复皆是同样的字迹。
“晏儿。”
姜晏回过身,山洞中的光亮倏然增强,这才看清了他如今的模样。
姜晏一身黑衣,长发及地,他五官硬朗,剑眉星目,有一双锐利狭长的眼,鼻梁高挺,唇色寡淡,微一皱眉便显得煞气十足。
看清来人之后他方敛去戒备,躬身叩首唤了声师父。
老人盘坐在一块巨石之上,长袍拖地,白须冉冉,混作一团。
“晏儿,我入梦寻你,是有要事告知与你,那日攻击你的穷奇兽是我派去的,不让殊儿回蓬莱也是我的安排。”
“师父,您这是何意?”
“为师日前卜了一卦象,得知魔卿即将苏醒,他沉睡了数万年,急需补充生灵,蓬莱将逢大难,你身上有至刚至阳之气,又有千年修为,一旦被魔卿遇见劫数难逃,你与殊儿暂且不要回蓬莱了,便留在人间修行吧。”
姜晏曾听说过魔卿的传闻,魔卿乃上古众神之一,神者天赐,先天具有至高无上的法力,但后天的修行却各有不同,魔卿入了魔道,以妖邪残暴之术修行,导致生灵涂炭,山河俱裂,众神联合也未能将他彻底斩杀,只是将他打伤之后永世封印。
万年之前,天地间曾经发生过一次大动荡,那一日黄昏已过,太阳却并未落下,日月同辉悬于天幕,天地间灵气暴涨,许多生灵都在那一夜吸收日月精华法力飞跃,众生皆以为大修行的时代终于来临。
翌日太阳随同月亮落下,七天七夜不再升起,天地间经历了整整七日的暗无天日。
第八天,日升月落一如往昔,天地间恢复了秩序,然日月黯淡,灵气消弭,许多修行者在往后的年岁里逐渐死去,上古众神接二连三衰败陨落。
人类逐渐掌控了世界,修行者或是躲藏进人间,或是隐入了蓬莱,鲜再现世。
魔卿苏醒之后,修行之路更为艰难,必然剑走偏锋,导致天下大乱。
姜晏道:“师父,我们是否该做些什么?”
“我们并非他的对手,魔卿作祟犯下孽根,因果循环,时机一到自有天收,晏儿不可莽撞,若是真的遇上了魔卿,当先自保。”
姜晏还想再问,眼前倏地一黑,再睁开眼的时候,已是白花花的天花板。
他扭过身体看着熟睡的阮熙清。
阮熙清睡觉不老实,几乎把姜晏整个人摁在了怀里,嘴唇微微嘟起,泛着水润的光泽,他的眼睛很漂亮,睁眼如满月,合眼如月牙,浓密的睫毛在睡梦中微微颤动。
姜晏在心中默想,阮熙清福泽绵长,又长得那么漂亮,他未来的妻子也必然是有福之人。
姜晏忽然觉得内心酸涩,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是他九百多年来从未体会过的感觉,仿佛有东西在挠他的心脏,他极度渴求着什么,却又想不清所求为何。
窗外传来吧嗒吧嗒的响声,还伴随着一些细碎的笑声,姜晏睡不着索性就爬起来走向窗边查看。
房前的空地上有个绑着马尾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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