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仲商刚刚太急,没想到这一茬,此时被阎钟羽一点,再回忆刚刚的短暂交手,脸色难看许多,道:“他的武功比之前精进不少。”
公输明野想到刚刚昌都翁劈向自己的一掌,神情也凝重起来,道:“如此深厚的掌力,实属我平生仅见。”
阎钟羽思索片刻,道:“看来神功终成这一句,并不是疯话。”
再看陈希风,他被昌都翁头低脚高挂在马上,穴道被封动弹不得,一时半刻还能忍得,这宝马脚力过人、速度极快,久了便颠地陈希风头晕脑胀、恶心欲呕,骏马飞驰一路扬起沙尘碎石,一块石子砸到陈希风脑门儿上,倒叫他幸运地晕了过去。
陈希风再醒来时,睁眼从残破的瓦片之间见天色仍然灰沉,但不是东方将白,是暮霭沉沉。他撑起身子坐起,摸了摸自己额头摸到一个大包,一碰就疼,收回手四下一打量:身边燃着一个火堆,眼前是座荒废已久的残破土地庙,神龛上的土地爷缺了一只脚,本来是彩塑现在颜色也掉的七七八八,屋顶的瓦片稀稀拉拉,四面门窗破着大洞,这样一间破庙在这种寒冬只能勉强栖身。
昌都翁竟然不在!
陈希风立刻看向身边的火堆,火势还好,应该架上不久,那昌都翁应该也才离开一阵。陈希风当机立断翻身而起,身上灰也不拍跑出庙门,就见阎钟羽的宝马被拴在门柱上,伸长脖子在吃从屋檐上长下来的杂草。陈希风心中大喜,好机会!此时不跑还待何时?昌都翁现在虽不杀他,难保什么时候犯起病来把他拍死,反正陶仲商他们一定会去岳州城,自己骑着这匹马去岳州找到夜航楼的据点报出身份,不怕联络不上他们。
一念及此,陈希风立刻要去解门柱上的缰绳,一枚果子忽然打在他手上,疼地陈希风立刻缩手,他心知不好,转眼一看,果见昌都翁站在半人高的荒草间,他一手提着一只被扒掉皮的兔子,另一手提着一个装满果子用草茎编成的网兜。
陈希风自觉地把缰绳又栓回了门柱上。
昌都翁不吃这套,他把手里血淋林的野兔往陈希风跟前一扔,怒气冲冲地质问:“小兔崽子,你牵马干什么?”
陈希风看着那只被扒皮的野兔,吞了下口水,好像看到了自己的下场。
第95章
昌都翁提着网兜大步流星走到陈希风面前,抬手就要抽陈希风一下,陈希风吓地立刻抱头,昌都翁心中一痛,大掌慢慢垂落,声音不由得软了许多,道:“罢了,爹不打你,上次打了你,你就跑啦,几年不肯回家,还说以后都不回来,爹再也不打你了。”
陈希风听昌都翁话中意思,还当他是方召,心下稍定,也放下抱头的手。
昌都翁从网兜里拿出一枚果子,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递给陈希风,道:“你不要乱跑,饿了先吃果子。”陈希风怎敢不接,乖乖接了果子啃了一口,昌都翁心中欢喜,把陈希风拉回
火堆旁,把一兜果子都给了他,自己去把兔子捡回来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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