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妙妙转向陈希风,又是泪盈于睫,凄声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陈希风见吴妙妙十分入戏,也打点精神全情投入:“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梅妍楼见面,你鬓上簪的是什么花吗?”
吴妙妙那时候一身行头都是偷来的,记得才是怪事,她故意含恨带愁地问:“我当然记得,但你记得吗?”
陈希风道:“是一朵粉牡丹。”
吴妙妙微微一怔,这一怔却是真的,被陈希风这么一提她倒是回忆起来了,那天夜里的确簪了一朵粉牡丹。
陈希风温柔地说:“妙妙姑娘你美丽又聪明,大方又可爱,我跟着你并不是为了见陶仲商,只是因为第一次见到你这样厉害又有趣的姑娘,我并没有想骗你。”陈希风跟着吴妙妙当然不是为了见陶仲商,他就是被吴妙妙绑走的……不过他称赞吴妙妙那几句是出于真心。
吴妙妙卡了一下,但很快问:“那你对我不是虚情假意?”
仇峰看陈希风的眼神已经掺了两分佩服,这小子果真有些本事,怪不得能让陶仲商和吴妙妙为他争风吃醋。尹征霄情不自禁地开始在陈希风脸上找有没有易容痕迹,这真是陈小二?陈小二去过一次花楼,就能学会这些调 情手段?晏子翎一脸郁郁,强忍着不转身就走。
任不平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睡醒。
陶仲商忽然冷冷开口:“他怎么会对你虚情?这小少爷只会对我假意!”
吴妙妙刚刚才被陈希风哄地软了态度,一听陶仲商说话,面上又带薄怒,向前两步咄咄逼人地道:“是了,你刚刚说对我并无男女之情,对陶仲商却放不下,现在我和陶仲商都在,你倒是说说,你心里更看重谁?”
陶仲商也向前走了两步,眉间戾气难掩,语气却漫不经心地道:“我也有些好奇。”
陈希风没有说话,仇峰都替他为难了起来,这要怎么回答?无论答谁都要得罪另一个啊!仇峰苦口婆心地劝道:“二小姐,少主,还是正事要紧,不知道造化丹在谁的身上?先换了陈公子才是要紧,只要人在,这些事总能说清的。”
陈希风接话:“我看重谁那个人心里难道不清楚?我平日待他的一言一行,他觉察不到?那就不用管我,让我死了好了!”说最后一句时他一直看着陶仲商,咬字极重,说完假意往匕首前凑了一点,仇峰立刻把匕首移远了一点。
陶仲商说:“造化丸在吴妙妙手上。”
仇峰终于知道了造化丸在谁手里,心中放下一块大石。吴妙妙看了陶仲商一眼,一时没懂陶仲商为什么这么说,她微微皱眉,做出不安的样子问陈希风:“你说的到底是谁?”
陈希风道:“我如何待你,你还要问我?”
仇峰忙道:“请二小姐将造化丸拿来,我们一手交人,一手交货。”
吴妙妙犹豫片刻,点点头向前走了几步,仇峰将陈希风向前推出,手中匕首比在陈希风脖颈上。
吴妙妙将手摸入袖袋中,摸着袖中的一团空气,慢慢将手往袖外拿。陶仲商忽然笑了一声,说:“果然如此,谁有造化丸,你心里的就是谁,那还不如让你就这么死在我手里!”说完他瞬间暴起,拔出长刀就向陈希风劈去!
这一刀隐有雷霆之威,仇峰眼看就要跟吴妙妙换拿造化丸,怎么能陈希风出事?他下意识将陈希风将身侧一带,举起匕首迎下这一击,吴妙妙把握时机抓住陈希风肩头,一把将人往身后推去,这一推出自危急之中毫不留力,陈希风被推地在草地上滚了几圈,一轱辘滚到了尹征霄的脚边。
尹征霄低头看向陈希风,有点不太想扶他。
仇峰脸色大变,再要去抓陈希风已是鞭长莫及,陶仲商和吴妙妙两人对他已成合围之势。到如今他哪还看不出自己被耍了?仇峰心中恨极,但形势逼人不敢恋战,拼着被陶仲商一刀劈在腰际,匕首一转攻向武功较弱的吴妙妙打出缺口脱出战圈逃向密林之中。
吴妙妙见仇峰被重伤,立刻追击而去,林中传来她得意的声音:“晏子翎,我可要先杀掉仇峰了!”晏子翎原地呆了片刻,忽然大喜,立刻施展轻功追了上去。尹征霄虽然看了半天大戏,却还记得自己是要捉拿吴妙妙追回牙牌,陈希风现在已经脱险,便先不管他,提气纵身跃入了密林之中。
方才陈希风还是众人中心,倏忽大戏散场,他还双手被束倒在地上,竟然就无人问津了!还是任不平恍恍惚惚地将他扶起来,解开他手腕上的绳索。陈希风活动了活动手腕,对任不平道了谢,任不平立刻别开脸不看他,僵着脸道:“不用客气。”陈希风当然知道任不平这是为什么,他轻咳一声,开口解释道:“任兄,其实我和陶——”
他这个“陶”字一出,任不平立刻向后连退三步,斩钉截铁地说:“不用向我解释,陈兄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与陈兄喜欢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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