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无法理解啊!」
草用鞋底将录像带的残骸踩得粉碎。
「矢岛和皆美都死了。……真相永远埋葬在黑暗当中。谁也……不了解真正的事实。」
「……」
唧唧唧……蝉的叫声变得格外响亮。
真相永远埋葬在黑暗当中……。老套的台词,却奇妙地对味。
(结果……就是这样吧!没有谁真正地知道一切。)
即使是像这样近在身边,柾也不了解草心里在想什幺,而草也同样不了解柾所想的事。
贵之也并非了解柾的一切。柾也一样——。虽然这是件让人寂寞的事。
可是,彼此理解并非不可能的事……柾强烈地这幺认为。
贵之和草,一定也都努力地想理解柾的一切吧?以老套的说法来臂喻……那就是信赖。
吉川之所以不幸,或许就是因为他没有这样的对象。
要是他也有可以坦承一切的对象,这个事件……或许至少可以避免最坏的局面吧!要是他再拥有多一些能够向他人告白这件事的勇气的话——。
(……不对吗?)
就算他有那样的对象,究竟能不能说出口,又是另一个问题了。
(我自己……要是遇到那种事……也一定无法告诉贵之吧?)
结果还是一样不了解。吉川的苦……还有他的痛。
(一切全都埋葬在黑暗当中。……)
仰望夏季的晴空,就像渗入眼底般的蔚蓝清澈。追逐着积雨云的去向,柾有好一阵子陷入沉默。
「可是啊……」
草叼住第二根香烟。他的声音已经完全没了刚才那种严肃的音色。
「我实在搞不懂那种男人到底哪里好哪。难道是因为入珠吗?」
「入珠?」
「你不知道吗?就是把像小纲珠一样的东西埋进老二里面。听说摩擦的时候,会来得不得了。……这幺说来,小鬼,你不是含过吗?怎幺样?」
「谁……谁记得那种事啊!」
人家正在严肃思考的时候,说什幺鬼话!这个死老头!
「真的吗?吶,和贵之相比,谁的大?」
「谁知道!」
柾狠狠一脚踢去。
「色老头!我本来还想跟你道谢的,我看算了!」
「道谢?比起道谢,倒不如给我个饯别礼吧!」
「不要!」
巨大的手掌包裹住柾被太阳晒黑的滑润脸颊。草靠近过来的脸,在柾的上方形成了一片阴影。
「你……你要干什幺?」
「饯别。至少让我亲一下嘛!」
「不要!」
「我可是不顾危险,深入敌阵把你救出来的大恩人耶。让我亲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谁鸟你啊!又没人拜托!不要啦、住手……好痛!」
柾推开想把嘴巴凑过来的草的脸,撑在走廊上的左手一滑,整个人翻倒过去,头部撞上了木板地。
「痛死了……」
「谁叫你不乖乖让我亲?」
草笑着,覆上按着头瘫倒的柾。他的大手爱怜地拨起柾的前发。
「……真想把你一起带到纽约去哪!」
望过来的视线意想不到地充满温柔,连柾都不禁瞬间心动地别开眼睛。
「要不要一起来?把真的小野猫带去t取材也不坏……」
「你要去的地方是地府。——而且是一个人。」
柾的头上,传来榻榻米被踩过的倾轧声。
他吃惊地抬起眼睛,视野中有个白色的东西闪闪发光。
「马上给我滚开,下流胚子——想要给我黏到什幺时候?」
「……真危险哪!」
草轻巧地闪过紧贴到额头上的白刃,退了开去。遮蔽视野的东西消失,终于了解整个事态的柾忍不住「呜」地发出呻吟。
贵之站在客间,正拿着爱刀指着草的喉咙。
「亲一下而已,有什幺关系?真是小气的家伙。」
「听你胡扯。管你是亲吻或是碰触半根头发,这里没有任何可以给你的东西!立刻给我滚,瘟神!」
贵之一步步缩短距离,白刃更加贴近草的喉咙。
「小鬼制造的麻烦也和我差不多哪……」
举手投降的草这幺抱怨着,柾瞬间跳起身来。
「啊!好狡猾!不要怪到人家头上!你自己还不是共犯!」
「我可是坚持到最后一秒的耶。」
「啊、狡猾死了!老头子就是这样!」
「让事情复杂化的是小鬼你吧?」
「我说要在事情复杂化之前告诉警力,是你一直阻挠人家的!」
「不管有没有告诉警力,还不都一样——」
「够了!有完没完!你们根本是五十步笑百步!」
「……谁是百步?」
「你吧?」
「……你们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立场!?」
太阳穴上青筋暴露,贵之大喝道。
柾忍不住吓得缩起肩膀,但草好象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似地,悠哉地笑着。
「好啦、好啦,生那幺大的气,小心皱纹增加。」
「你以为是谁害的!」
「……是我吗?」
「什幺『吗』,根本就是你!」
「好啦、好啦,别吼得那幺大声。许久不见的朋友来访,至少也倒杯茶招待吧?」
「这个屋子里没有可以给你喝的茶!」
「真小气,明明赚得那幺多说。」
「我赚钱不是为了要泡茶给你喝!」
「真冷淡啊,竟然忘了我从前请你吃学校餐厅的恩惠……」
「你哪一次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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