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伸手触碰着石门上的雕刻,眼神变得空洞无焦距,心里只有一个字在无限放大:
死。
只感觉胸口一堵气血上涌喉头一甜,身体不受控制的一弯,张嘴吐出一大口黑血来,直直地喷在石门上。司徒顿时恢复些心智,晃了晃脑袋心里暗骂,想死就真死了?也太他妈快了吧!
根本没给司徒时间多想,他念头刚动,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司徒还真没想过自己会死的事,反正他本来就死过了,再死一次也无妨。可他吐血吐的爽了,把一旁的达子柯吓了个半死,达子柯紧张地扑过去扶住司徒,比司徒都惊慌。
“老大,老大,你怎么吐血了?你这是内伤还是外伤,要不要运功调养一下?你还不能放弃治疗啊!就算死,也要给我工资后再死啊!”
司徒不耐烦地操了一声用力推开达子柯,但达子柯文丝未动依然蚊子一样在他耳边嗡嗡嗡。这把司徒气的,郁闷地一拳砸在石门上泄气。就在这时,一声沉闷的重物挪动的声音在这空灵的地界里弥漫开,带着漫天的灰尘跟下雪一样飘落,也不知是被司徒瞎猫碰上死耗子砸到了开关,还是血溅石门弄的,反正它自己打开了。
不容多想,最先反应过来的陆延立即招呼众人逃进去,大家也不管里面危不危险有什么致命机关,反正比喂鳄鱼强,都拿出百米冲刺的架势呼啦一下奔了进去。司徒虽然就在石门前,双腿却软的跟面条一样无力前进,他心想:这玩意闹的也太丢面子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念头刚动,不出所料再次吐出一滩血。
刚想擦嘴,司徒的胳膊就被人拽了过去架在肩上,往石门里赶去。
众人奔出二十米开外也不见鳄鱼们追来,达子柯边跑边回头看,狭长宽敞的甬道内只看到小哥驾着司徒在后面垫底。达子柯停下来喘了两口粗气,奇道:“诶,那些鳄鱼没追来啊!”
众人停下来用手电照了照,确实没有鳄鱼跟过来也挺纳闷的,但鬼门关都进了谁还在乎那些细节啊。其实小哥拎着司徒进门后就发现来势汹汹的鳄鱼们只追到门口就停下了,跟害怕什么似的在门外徘徊冲着门内的人嘶吼。小哥见状停下来观察了一阵,直到鳄鱼悻悻离开,才放心地把司徒放下,扶着他靠在墙上休息。
“你怎么了?”小哥伸手检查司徒的伤势,刚刚伸出就被挥开了,司徒靠着墙闭着眼睛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如果是平时,司徒肯定脏话连篇的推开他,小哥也会善良地教他做人,可是被他如此沉默的对待,小哥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安静地守在他身旁看着他。
这时跑远的人都跑了回来,看司徒一副病怏怏快死了的样子面面相觑。达子柯一脸心疼,跟钞票被烧了一样难受。刀疤摸出枪杆子爱惜地摸了摸,一脸的幸灾乐祸。
“老大,您没事吧。”
陆延的声音听起来很淡,不冷不热,司徒抬眼看着陆延,连冷笑的力气都没有。
“怎么,想造反?”司徒有气无力地说,一旁的小哥皱紧了眉头。
“您这是说的什么话。”陆延轻笑一声,蹲下来平视司徒的双眼,冷静地说:“我只是问问,如果您老身体不适,要不要就地休息一会?反正我们赶了半天的路,也该祭祭五脏庙了。”
“祭个屁五脏庙!”刀疤大喝一声打断两人的谈话,手里的ak47直顶司徒的脑门,一副小人得志的丑恶嘴脸:“别他娘的假惺惺的真恶心。”
司徒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出,偏偏身体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点力气都没有,连视线都开始模糊了有要昏倒的趋势。司徒勉强撑起一条腿手臂搭在膝盖上,摆出游刃有余的架势,他根本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要身旁的闷油瓶不犯傻……
所以说,好的不灵坏的灵啊。
司徒刚摆完造型,拿枪的刀疤立即后退两米拉开距离,他防的不是司徒而是小哥,而且用枪顶着人质是非常不明智的举动,很容易被对方夺枪进而逆转,何况对手是身手了得擅于躲枪子儿的小哥呢,不得不防。
“诶诶,别动!”
刀疤将枪口对准小哥的脑门,冷笑道:“爷看你身手不错杀了怪可惜,看那家伙一脸死相就知道活不长,与其对他忠心耿耿,不如跟着大爷混,只要干好这一票,爷保你下半辈子不愁吃喝,票子女人大把大把的有,怎么样?”
金钱,女人?
司徒想笑都没力气笑,那玩意要能诱惑住小哥,太阳早就自爆了。
果然,小哥不为所动地横在司徒身前,他的表态很明显,是站在司徒那一边。刀疤刚想再劝一句,没想到司徒抢在他前面先劝上了。
“他说得对。”司徒慢悠悠地摸着衣兜却抽不出烟盒,靠着墙的身体也因为无力而慢慢下滑,司徒眯了眯眼视线依然模糊,轻声道:“你没必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出头,再多的钱也买不回一条命。”
小哥的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不过很快就散去了,他没理会司徒,继续盯着刀疤,语气也冷了十分:“放下枪,我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先行部队一伙愣了一下,然后跟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捧腹大笑。
“你他妈有病是吧!”
刀疤大笑着,身后的小弟也用不好听的话奚落着小哥,小哥不为所动依然挡在司徒身前。
“看来不给你见见血,还以为是小孩儿过家家呢吧!”刀疤笑着说完,脸上突然一冷,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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