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
我从稷江打了仗回来,你这样说过,你忘了吗?我还记着,我还记着……
“你不必说,我心里知道的,我都知道……”
我没有对你说过我爱你,正是我想说的时候,你说你懂,我真得以为你什么都懂,可是我现在才明白,我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楚敖,我想再亲亲你。”
因为你这句话,我们竟然做了让影子亲吻这种傻事,你夸我是天才,我只恨自己实在太没用,没用到连给你一个真实的吻,都做不到。
“我好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害我失了父亲,又叛了母亲,可是我更恨我自己,我恨就算是这样的你,我也没办法离开,离了一分一秒,都没法活下去。为什么让我喜欢你!为什么!我好恨……”
“林忠爱楚敖。”
……
果儿,你说过这句话,你还记得吗?
眼泪,从紧闭着的眼睛,无声流出,不愿醒来,醒来便是地狱,唯有在梦里,尚可一遍遍重温这些只字片语,在梦里,还可以抱抱那个爱我的你,即便那是曾经。
醒来,已躺在一张极宽极大的床上,四周人影攒动,忙忙碌碌,床头坐着一个女人,熟悉的眼神正关切地看着自己。
见自己睁开了眼,女人说了话:“醒了?”
“嗯。”楚敖张了张嘴,只说出一个音符。
“你终于回来了,离火。”女人心疼地抚着他的脸,“以后,绝不能再离开母后这么久了。”
“对不起,让母后为孩儿担心了。”沙哑的声音,带着满满的歉意。
“你可知你睡了多久?”
离火摇头,却看到身上各处的伤口,都已结痂,看样子,应该是很长的一段时间了。
“何故伤得这么重?若有仗要打,为何不像上次攻打北匈,我南华的军队尽情去调用?并未曾听说北黎又有新敌啊?”南华皇后一边削着一个苹果,一边询问着。
“母后,孩儿只想一个人静静呆着……”
“哎……也罢,你休息吧……我就在侧室呆着,有什么事就唤我。”说罢,便招呼宫人也离去了。
又陷入无边无际地安静,无休无止地黑暗,林忠的声音,又响起来。
“又要杀吗?”
“原来……你……真的是妖……”
“若再让我看到你,休怪你我刀剑相见!”
“你错了,我对你,一生无爱。”
“一生无爱……一生无爱……一生无爱”,离火使劲摇着头,痛苦地喊着,在睡梦中猛得坐起来,睁开眼睛,全是恨意。
旁室有了声音,皇后急急地挑着灯笼就过来了,摸了他的额头,
“离火,你又做噩梦了。”
“母后。”
“嗯?”
“讨伐北黎吧。”
听了这句话,皇后先是一怔,而后笑靥如花,“离火,你终于同意攻打北黎了,母亲等了好久,若不是你一直拦着,这一仗早该提前十几年就打了。如今,你想通了,母亲甚是欣慰啊!”
离火的眼中,映着明灭的烛火。
果儿,或许,我早该这么做,既然你说过,你我再相见,必是刀剑相见,那就让这天早早到来吧!
没有你的日子,我是一天也不能忍受的。
我只要你是我的人,不惜一切代价!
南华向北黎宣战了!
北黎上下一片恐慌,南华这一仗来得太过突然,没有任何先兆,刚宣了战,就有几十万大军,接地连天,浩浩荡荡地压向北黎边境。
“皇上!不好了,南华军队又破一城!”前方的探子来报,满朝文武心如火焚。
“皇上!大事不妙,南华军队连破我五城,正长驱直入,往我皇城袭来!”不消半日,便又有一新报传来,有几个大臣听了,吓得直晕过去。
“皇上,怎么办啊!能出征的武将,都上了前线了,可无一例外,都血抛沙场啊,我们……我们还是快逃吧!”
林忠从龙椅上站起,眼神中放出坚毅的光,自祖辈们打下江山,春秋几百载,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北黎不都挺过来了吗?先祖们拼死捍卫住的领土,怎么能任由人践踏,怎么能拱手让人,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沙场上,才算对得起列祖列宗。
“把我战袍拿来,我要亲自率兵上前杀敌!”林忠终于发了话。
“皇上!请您三思啊!南华这回可是那杀人嗜性的离火太子亲自率兵啊,那人极善行军打仗,勇猛异常,我三员大将,都折在他手上啊!”大臣们纷纷不同意。
“混帐!再有灭我军士气者,杀无赦!我堂堂北黎君王,岂能放任自己国家的子民生灵涂炭,若像你们所建议的,偷得一处安生,我又有何脸面面对天下人?”
说罢,穿上铠甲,跨上战马,带着大军便出城迎战。
远方扬起铺天盖地的黄土,杀声震天,有如洪水般势不可挡的南华军队乌压压地铺过来。队列的最前方,那八人抬着的敞椅上,离火神情倨傲地看着这人间地狱喊杀声一片,却没有一丝表情。南华皇后,坐在他旁边,看着一个一个城池被攻陷,露出满意的笑容。
“给我踏平北黎!”离火盯着远处的皇城,站起身来,指着那最高的金銮殿,下了命令。
终于,林忠的视线中,南华的军队杀过来了。
离火一个停手的示意,军队停在了原处,两军对阵,百米之外,那个身披红色战袍的人,正往这边张望着。离火嘴角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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