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接近少恭果果自然高兴,但他心中还警备着,对于那女子突如其来的友好仍是半信半疑。伸手想要拉屠苏时才发现其余人都不见了,顿时又怒又怕,却仍鼓起勇气质问道:“你把苏苏,还有晴雪姐姐他们抓到哪去了?”既有了开头,接下去的话更是说的顺了,心中的勇气也多了,上前一步,挺起他胸膛,便接着道,“我不会怕你的,快点把他们放了,要不然,我就……我就……我就打你了。”说完,还施了一个小法术,也不知是威胁谁了。
就果果那点道行,女子必然不会看在眼中,唯一的作用也就是逗她笑了。再度招手让果果过去,一边向果果解释,“放心,他们不会有事的,我只是让他们看个东西而已,一会儿就出来了。” 果果将信将疑,“真的?”
“真的。”女子很是真诚的像他保证。
毕竟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又是草木修练而成,但凡换个不怀好意的人,只怕他早被骗的渣都不剩,所幸这女子确实没有恶意。
那女子给了果果几个灵果,让他坐在旁边等,果果便安安静静地不吵也不闹,只是看着少恭。 “长琴!”像是叹息般。果果没听清,想问,但抬头见了女子看着少恭的复杂神情,他虽不懂,却知晓女子必是难过的,因他也见过苏苏这样看少恭,欲出口的声音便消弭了。
不知过去多久,少恭终于清醒过来。入眼便是他面前得红衣女子。
果果时刻注意着少恭,此刻见他不似刚才那般,就知道他清醒过来了,开心得唤了一声:“娘亲。”整个身子更是尽可能地像他贴近。
少恭低头,温柔看他,抬手做抚摸状,就这果果便无比满足。
先是果果那一声‘娘亲’将那女子震了一震,又见了少恭的动作,那女子心中惊疑不定。便是千年前的长琴也不见得会容许一个孩子唤他娘亲,更别说如今的欧阳少恭了,她可是听说了他的种种事迹,若将两者相联系起来,真是无比诡异。
“千年不见,我却不知长琴如今都做了‘娘’了。”那女子仿佛玩笑般随口而出,浑然不露她心中的惊疑。
少恭不理会她话中之意,只回道:“千年未见,今与故人重逢,少恭心中甚为欣悦。但仙子口中长琴已逝千年,如今有的只是欧阳少恭而已。”
“长琴,你……”看见少恭眼中的不悦,女子只得改口,“少恭,不管如何,你总是你。或者说从前的情分你便一点都不念了吗?”
“自然不是,只是在我心中,太子长琴已经是过去,我也不可能再如当初的那个仙人一般悠然洒脱,如今的我,只是欧阳少恭,有着太子长琴的欧阳少恭。”
闻言,方才那状似哀怨的表情收的极快,立刻接道:“那少恭便不要如此生疏可好?同从前一般唤我名字就是。”
对上她那双不容拒绝的眼,少恭只能如她所愿,叫了一声:“献。”
听得这一声,女子献极高兴,脸上的笑意毫不遮掩。
故人相见,自是惊喜,但叙旧过后,该问的问题必须得问。虽然他相信献决计不会故意伤人,但心中总有担忧,总要问明白才好。
即是旧友,便不用耍些弯弯绕绕的心思,直接问道:“不知屠苏他们现在何处?”
“少恭不必担忧,我只是让他们看些东西而已。本打算只让那百里屠苏去的,如今嘛!他们去了也好。”献悠悠然道,全然不觉有什么问题。
少恭只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她说的要让他们看的是什么了,是以她话音刚落,少恭便怒道:“让他们看些东西!哼!你我虽为旧友,却也无权替我做这些事。我欧阳少恭也不需要别人的同情。”说完,竟是扭转身去,双目闭上,双手也紧紧握住,尽力控制自身,以便做些失态之事。他也明白,以他如今这幅模样也根本做不得什么。从前在衡山时,先是被巽芳看见那石壁上所刻千年渡魂经历,后又被屠苏和晴雪看到,那时,他心中满怀恶意,想着他们之后会有的恐惧、厌恶的表情,也便无所畏惧。可如今,当真要将那些东西活生生地展现在他们面前时,他知道有多艰难,他心中有多害怕。那些过去,不止是让别人害怕的历史,更是连他自己的恐惧也源自其中,那是藏在他记忆中的一道道的伤痕。以他的性格是万万不愿让其他人看见的。更何况,这千年的经历告诉他,世上无人可信,无人可依,他能靠的从来只有自己,他也早已习惯了自己一个人。如今,献将他的过去□□裸地展现给了他们看,他们或许会同情他,或许会厌恶他。其实他更希望的是厌恶,至于情,他不需要,更不堪承受。
“少恭,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我不知道你反应这样大,或许吧,但知道了又如何,知道了她可能还会这样选择,只是她绝对不会让其他人跟着去。女子说的小心翼翼,但心中却自有她的思量。过得半晌,见少恭不为所动,手已松开,似乎已经释怀,还与再度绕到他正面的果果互动,只独独不愿理会她。献面上凄苦,话语中却是决然,更有几分疯狂:“千年渡魂,少恭你受了那么苦,那百里屠苏却总有贵人相助,他怎么会理解你的痛苦。当初他既然能对你指剑相向,焉知以后不会?”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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