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很多的事,有时我会想,是不是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天地之间再也容不下我们的存在,因此我们才会被毁灭。天地法则虽然没人能看透,但毕竟存在……角羽,你认为,我这样想,对吗?”
角羽没有回答纨素,不是因为他无法回答或回答不了,而是因为他觉得,这个问题,纨素心中自有答案。无论他说什么,对于纨素来说,可能都不会起到任何的作用。如果纨素心中已经有所认定。
“因为,我还记得,族中的耆老曾经偶然对我说过,天地并不只我们仅仅能看到的这些,或者是走过的这些,天地无限宽广,也无限地神秘,很多事,有人知,也有人不知;有人了解,也有人不了解,这都不能强求。如果你想了解你无法了解的事,那就要付出代价;如果你想去做你不可能做到的事,那也要付出代价;可到底什么是代价?代价难道对于每个人是一样的吗?当然不一样,有些代价可能对某人来说很重,可有些代价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很轻。不能不一而足,也不能一概而论。此外,天地之间总会流传很多传说,因为谁也不知道天地是什么时候诞生的,当然谁也无法看到天地真正毁灭的那一日。因此,就有了那些传说的存在。那是一种或好或坏的想象,其中也夹杂着人们的恐惧与期待,既矛盾又美好。耆老们还对我说过,曾经,不知是多久以前,那时的天地主宰是一位神巫,神巫自称无名,他做到了我们‘杲杳’族人真正想做到的事,他达到了‘杲杳’族人真正想达到的境界,他洞悉天地所有的奥秘,他懂得万物命运的真谛……但真的有这样一位神巫的存在吗?耆老们也说不清。耆老说,可能那也是族中先辈的一种想象吧,族中的先辈们想象有那样一位强者的存在,然后让他始终作为他们的精神指引,让他们不致退后,也不会心思分散,因为那就是所有‘杲杳’族人最想成为的人,然而也是几乎永远不可能成为的人……”
纨素终于慢慢地结束了她的述说。他们此时并没有离开“不鸣”,而且他们此时仍然还在古战场的边缘上,或浓或淡的白雾也依然紧紧地笼罩着他们。或许是血缘的默契,他们都没有说起离开“不鸣”的事。因为他们都觉得,既然无从找起,那么,“不鸣”会是一个好的起点。所以,他们留下了。
但他们却不知,此刻,就在“不鸣”的另一端,就在层层白雾之后,的确有位神巫正在质问乐池。而且那位新的神巫,与一个人有着过分相似的面容。那个人,曾被誉为临渊的唯一风华;那个人,更曾被君沐华记在心底,因“人间万古,倾城一色,唯此一人”。
☆、巫者之怒
“准确地说,你们触怒的是上上任神巫,但现在,你必须面对的只能是我!”
神巫此话一出,乐池虽不想后退,却也不由被震慑得连连后退。在他所知道这片天地之间,在他的认知中,古往今来,从来没有谁胆敢挑战神巫,也似乎从来没有谁挑战得了神巫。
因为,历任神巫之间,不仅记忆会传承,能力也会传承,所以,每一任神巫,他们生来就拥有无可匹敌的力量,也知晓远古至今所有的事,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会越变越强,越来越不可战胜。这便是他们在天地间的地位,无可撼动的地位。
但此时此刻,或者说在很久之前,当乐池开始谋划整件事的时候,那时,他已顾不了那么多,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纵然他清楚明白神巫于天地之间的权威,然而他却只想知道在他心中萦绕不散的那些问题的答案。他只要知道答案就够了,他必须知道所有问题的答案,为此,他不介意付出任何代价。乐池在心中不断地告诉自己,不断地催眠自己。时至今日,他早已不能自拔,也无法再退了。
“那请问神巫大人,到底准备如何告诉我答案?”乐池的双手仍紧紧地握成拳,他在忍耐,也在期待,他希望达成他一直以来的期待,他希望现在就能听到那些问题的答案。
然而,事实却再次令他失望了。
“不,你错了,我想告诉你就只有这些。”
“为什么?”乐池只觉心里被人重重击了一拳,三个字就这样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他长久的期盼难道只值得这样一句话吗?乐池不甘心,也不能再忍。他甚至怀疑,这位新的神巫大人是否就是在耍他!
“为什么?”神巫朝他蔑视地笑了笑,“当然是因为你所做的事。”
“我做了什么?我做的都是该做的事,包括覆灭‘杲杳’族!”乐池神色厉然,声音却依旧铿锵有力。
“我并没有说那不是你不该做的事,我只是说,你错了,你明白吗?”乐池的反应似乎在神巫的预料之内,但乐池似乎并没明白神巫一直所强调的意思。而且,神巫似乎也理解乐池此时为什么会不明白他的话。
乐池依旧在坚定反驳,“我不认为我做错了任何事!”
“是吗?”神巫唇角微微向上勾起,表情依旧冷然,“或许是因为你根本还不知道那件事。乐池,你低估了一个喜欢沉思精于占卜的族群。”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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