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后遗症,陆攸摸了摸额头,又捏了捏自己的手臂和腿。症状发作时比他预料中严重得多,消退得倒是很快,几分钟前他还半死不活,现在就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除了被顾奕拎起来摔到桌沿上的那一下,背后撞到的地方现在正隐隐作痛,估计要有块淤青了。
“宿主刚才表现得不错。”系统估计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讨厌了,还夸了陆攸一句,“提出的建议和进行说服的理由,都很适合这个副本的画风呢。”
这算是夸奖吗?陆攸回忆了一遍自己说过的话,腻得好像空口喝了一大盆狗血。然而在一个谈恋爱和上床是所有事件的起因、推动和解决方案的剧本里,现在再给时间让陆攸想,他也想不到别的解决方案了。顾奕肯定不会被钱收买,打他又打不过,只能从“苏涵”这个他唯一在意的人进行突破。幸亏顾奕的想法还没到“要维护苏涵的一切选择,包括掉坑的自由”这个程度,否则陆攸就只能依靠系统的死后回档大法了。
一想到那个长得和他男朋友一模一样的家伙,在这个副本里的身份是渣受的狗,陆攸简直心塞得想反过来拿刀把他捅了……当然也就是想想。这里面肯定有阴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陆攸的怒气又涨了起来,怒火深处还夹杂着一丝惶恐,他继续戳系统:“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特意选的这个世界?是不是因为创世神觉得这种戏很好看?”
“我只是一个负责与选民交流、传递信息的智能而已,没有选择副本的权力。”系统不紧不慢地说,“负责挑选副本、确定投放对象和计算积分收支的,是更底层的其他算法模块,确切来说,一切结果都从数据的运算中得来,一切选择都存在理由,只是你我无权得知而已。”
系统突然开始讲科学……还有点文艺,陆攸不太习惯地抿了抿嘴。“就是说有理由也不会告诉我,是吧?”他叹了口气,手摸到脖子上的伤痕,轻嘶了一声,“系统,你算是人工智能吗?”
“如果可以,我更希望被视作是一种电子生物。”系统说,它的声音保持在和陆攸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他走到了洗漱间门口。陆攸第二次站在镜子前,仰起脖子看了看:那道伤痕比他想象中长一点,大概咽喉处皮肤薄,虽然划得不深,也有几道血痕流下来,宛如哥特风的伤痕装饰。他用毛巾沾上水,小心地擦了擦,同时想起了一件事:他刚被压到桌上的时候,似乎伸手抓到到过顾奕脖子上挂着的一根红绳,不过顾奕一出声他就松手了,只摸到上面有个薄片状的挂坠。
“顾奕戴的项链是哪里来的?”他问系统,“他好像很重视那个东西。”
“那是苏涵送给他的生日礼物。”系统答道,“一枚开元通宝,有辟邪的含义。”
也没见把苏涵辟了,看来没什么作用。“是不是挺贵的?”陆攸从洗手池上方的镜柜里拿出碘酒和药粉,胡乱往伤口上涂,被刺激得不时嘶声。他对古铜钱并不了解,只是有点耳熟那个名词。
“有的很贵。”系统无情地说出了真相,“他那个不贵。”
陆攸:“呵,真惨。”他上好药,双手撑在水池边发了会呆,自言自语地说:“他最后让我小心……这是什么意思?之前还想杀我,临走时还威胁我,出了门怎么就突然善心发作了?”
他琢磨了一会顾奕当时的神情和语气,勉强找出一个理由:顾奕可能是比较讨厌性方面的强迫行为。能够毫无心理障碍地杀人,但不能接受强.暴……要评价这两件事情哪个比较严重,陆攸一时还真说不出来。虽然现在的社会风气,对受害者的流言蜚语和迫害比以前少了,有人能够走出阴影,但也有人终生都不能挣脱噩梦,活着比死了更加痛苦。
陆攸纠结了一会,突然恍然了:为什么要思考这两种犯罪行为孰轻孰重?正常人既不会去杀人,也不会去强.暴啊。顾奕就是个三观不正的神经病,这辈子都别想洗白了。
陆攸之前接受的资料是颜楷视角的,并不知道颜楷死后的故事。颜楷的愿望是那对狗男男相互折磨不得好死,他会成为投放对象,难道在原本的剧情中那两个人渣还有个好结局?他这个系统连可视化面板都没有,只有一个谜之音,实在是很不方便查看信息。他不确定系统肯不肯给他剧透,试探着问:“顾奕,还有温明宇和苏涵,他们原来的结局是什么样的?”
“宿主通过了第一项考验,允许开放后续资料。”系统说,“颜楷死后的剧情为:顾奕被警方通缉,逃亡途中向苏涵告白,被嘲讽并拒绝后将苏涵绑架到一间海边木屋。苏涵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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