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星期天,白慈是要逛集市的,他还有一星期的面包和水果需要采购,他想把蔺怀安掀开下床,身上的人却不肯,握着他一把瘦腰还要来第三轮。
他让他太舒服了,这一生的归宿之地,他舍不得放开他。
要怎么形容床上的白慈呢?
性`感,坦白,偶尔害羞,但不扭捏。
蔺怀安总觉得,看过白慈床上情态,才算见识了什么叫活色生香。
跟白慈上床是会上瘾的,他看他在身下活生生的辗转扭动,看他招架不住的哭叫,他被插射的时候,全身都泛着绯红自然抽搐,后面剧烈的吸紧,然后,他总会难受一段时间,后`穴不断的往外排斥,但蔺怀安总是能压制住他,急风骤雨的,顶住他的前列腺继续厮磨。
那时候的白慈根本受不住一点刺激,眼神失焦的绷紧了身子在他身下频密的高`潮,前列腺液水一样一股一股的往外淌,爽得不能自拔。
并且你永远猜不出他张嘴能喊出什么,怎么说情话,怎么叫`床,有一次他被逼到极处,竟也迭声喊着老公求饶,但更多时候,他都是弯着眼睛跟蔺怀安胡搅蛮缠。
他们感情好的时候,白慈的话会比较多,有一次他们一夜数轮,到最后白慈几乎被榨了个干净,蔺怀安仍不放过他,托起他的身子要他主动,白慈奄奄一息的趴在他身上跟他胡言乱语,问他你知道这个姿势在民国时候叫什么嘛。
蔺怀安往上顶他,催促他快点。
性与裸`体,在白慈身上可以有说不出的圣洁出尘,也可以有说不出的淫靡下流,那样漂亮的肉`体,天生让人无招架之力,只消一眼,就能让人欲`望横流。
白慈不喜欢这个姿势,死不配合,顾左右而言他,轻薄放`浪的开口,说脐橙也叫伞把流水,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名字很风雅,我是伞把,你是伞面,流水嘛,这就全看意态了……最后蔺先生被他念叨不过,只能翻身在上拿回主动权让他闭嘴。
直到太阳高悬着将晨雾散尽,白慈总算从床上爬起来了。
他要去一趟考斯特拉集市,他之前被助手带着去过一次,驱车过去差不多要半个小时。沿海不是没有小集市的,但是白慈这人就是很挑剔,他一边嫌弃着本地人市场太小,一边嫌弃着观光客聚集处商业化。
蔺怀安当然是跟着他一起去的,路上两个人闲聊了一会儿,感慨最多的就是这里的油价。
“安塔利亚油价也就7毛钱一升吧,让人出门不开车都觉得吃亏,但是利比亚比这还过分,我当时过去的时候,很多加油站被毁,往来提供油料的油罐车根本就不要钱。”
这种土耳其每周集市,上午十点正好是人流高峰期,他们到的时候,那里已经排列着一行一行陈旧的卡车和小型货车,车头都摆着一张张可以任意伸缩的桌面,上边摆放着各种货物,一块黑板上写明今天的各种蔬菜价格。
蔺怀安觉得,考斯特拉真的很符合白慈的审美——这个集市够大,整顿得够干净,连摆摊都比其他集市美观一些。虽然这些对白慈来说没什么用,他买东西十分固定,轻易不会改换自己的习惯,就像他挑食材一样,他不会去捏一捏,掂一掂,他只会干脆利落的看外表,至于东一口西一口的去品尝各家的乳酪和橄榄,他就更不会去做。
他们沿着一排一排的伸缩小桌漫无目的地闲逛,在市场的一头,葡萄酒合作社摆出的摊位处围了一圈男人,在尝新鲜登场的玫瑰红酒,隔壁摊位是个女人,摊上排列着各种大大小小的蛋,再过去的摊位摆的是堆积如山的蔬菜和紫苏,还有一罐一罐的蜂蜜,大瓶大瓶的橄榄油以及桃子干、黑麦汁、鲜花和香草、果酱和乳酪——在旭日的映照之下,每样东西看起来都令人垂涎欲滴。
当时蔺怀安拢着白慈,在他身后帮他挑着粉红色斑纹的洋葱,很是随意的说了一句,大概意思是看你瘦的,这么不会照顾自己,等回国了我要好好给你补补之类的话。
话是好话,里面有拳拳心意,白慈却掐错了重点,有些迷惘的回头,问,“谁说的我要和你回国?”
白慈当时自己本来就很乱。他是个不爱直抒胸臆的人,蔺怀安不管不顾的来找他,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是他还没有想到要回国的事情,他罗列了长长的采访名单,编辑还给他推荐的新栏目,他并不想回去,也不想去面对国内那一堆鸡零狗碎的事。
他那句话只是想澄清。他不想让蔺怀安误会,以为和他上了床,就是下了要回国的决心。
但是蔺怀安明显get不到白慈那前卫的感情逻辑,加上这话说得不作矫饰自然而然,反倒变得杀伤力巨大。
在他眼里,白慈就是那可以看得到摸得到的心上人,可他但凡想要观察他的内心世界,就会发现那里竖着篱笆,柴扉紧锁,谢绝参观。
蔺怀安不做声了,帮他提好菜篮,任劳任怨的跟在他身后。
隔阂还在,并不会因为两个人换了新的经纬就重头再来。
他们俩人的关系就像白慈该死的的睡眠障碍,病程很长,总有反复。
白慈当天下午是要去跟wendy碰头商量调查进展的,但是他做了一个午饭的功夫就不见蔺怀安人了。白慈并不爱瞎操心,这要是在国内,他就由蔺怀安去了,可是在这异国他乡,蔺怀安语言不通,连个手机都没揣,就这么跟他呕着气在外面乱跑,这哪得了?
白慈急了,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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