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含着白慈的东西,渡给他,白慈唔唔着不要,蔺怀安没了办法,便捏了他的下巴,用舌头推进他的嘴里,然后笑着用下流话逗他,“蟹膏不也是jīng_yè嘛,平日里看你没少吃,这次怎么就咽不下去?”
雨还在下,suv里的地界,是避世的伊甸园。
车里什么都没准备,他们没有做到最后。shè_jīng后的白慈整个人都懒洋洋的,蔺怀安搂抱着他,抽出纸巾帮他擦湿漉漉的下体。
空间所限,两个人倒在座椅上姿势有点扭曲,甚至称得上是不舒服,可两个人偏偏觉得自在。黑暗里,他们脸对着脸,鼻尖蹭着鼻尖,喁喁说着情事后的情话。
氛围太好,蔺怀安忽然间生出莫大的,面对伤口的勇气,他问白慈,“我们谈谈好吗?”
这一次,白慈没有躲,应他好。
他们都知道彼此想谈什么,这一个多月,两个人其实都在你进一步我退一步的试探。这个伤口太痛了,蔺怀安每次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建设,想到白慈还要准备考试,就悻悻的自己劝服了自己。
而白慈,他甚至想就把这个不该逃避的话题,自欺欺人的无限期延后,他不求圆满,不求长久,他是蟪蛄朝生夕死的心态,只想若无其事的和蔺怀安在一起,透支感情也透支生命。
他不敢设想他们的对峙,午夜梦回,他甚至会魇住。
可乔喻的话给了他一束追光。她告诉他,只要好好经营感情,他们还是有救的。他那一刻忽然生出大胆的、天长地久的妄想。
那时候他就想,如果蔺怀安肯问,那他就答。
他自己模拟过很多次,如果蔺怀安开口会问他什么,问:你和秦航还有联系吗?你为什么要出轨?跟他做比跟我爽吗?他之外还有别人吗?你能答应以后对我忠诚吗?……
那些问题带着血,他想想就痛,可还是准备好答案预备说给爱人听。
白慈咬紧牙,把头埋进蔺怀安的颈窝,等着铡刀的一头掉落。
等了很久,他听见蔺怀安哑着声音,“你和你学弟上床,是因为对他有好感吗?”
白慈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他没有质问他,没有审判他的感情,没有指责他的不忠,甚至没有逼他。
忍气吞声的,帮他找那荒诞行为的理由,乃至于低声下气的向他求证,“如果当时我在你身边,这种事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那些日日夜夜的惶恐,就这样被蔺怀安温柔的熨贴着蒸干,宣布他服刑期满。白慈鼻腔酸涩,终于有勇气开口,回到他们那些混乱的日子,把那天就该说出口的道歉说出。
那些天的白慈,说得最多的是不要生气了,对不起这三个字,他一次都没说过。
他是出轨却不敢祈求原谅的爱人,怒火也好,虐待也好,他都可以承受。可他就是不敢跟他道歉,他怕自己求饶的样子太急切,凭白让蔺怀安轻贱,又怕几个字的嘴唇磕碰太轻巧,没有代价、寡廉鲜耻的讨要到宽恕。
三月末的暴雨夜,时隔近两个月的帝都近郊,他扒着爱人的襟口,哭得像个孩子,终于说起了那些曲折的心事,终于诚之又诚的,说出他对不起,说他祈求原谅。
第15章
天津,蓟州盘山,数辆豪车在盘山路上急弯飙过。
华北多平原,鲜有险峻高山,帝都车圈一般也都是在金港玩模拟路面,赛道也不长,走惯了也不觉刺激。这盘山以上盘松、中盘石、下盘水三盘出名,算是天然的拉力赛车道,几天前蔺怀安找了这个地方,林城攒了局,拉几个朋友一起过来试玩。
蔺怀安借用了林城的路虎揽胜,缀在车尾,他没有胜负心,盘山道让他开的又稳又平。
白慈坐在副驾,心情颇好的朝窗外看,“前边的那个大牛挺酷啊。”那人是昨夜新来的,姓聂,据说现就任某中央级外事口,“urus,没个300下不来吧?”
“怎么?喜欢?”
“那倒没有,只是……”白慈好奇问道,“这什么工作职业都敢给自己配豪车超跑,你怎么不给自己配啊?”
“林城混车圈的,他叫来的人几辆超跑难免的,可我是搞金融的啊,怎么跟他比?”
白慈鄙视,“你少来,谁不知道金融圈都是壕?”
“我们正经金融人士,大奔奥迪才是常驻车型,豪车太招摇了,停证监会门口都有心里负担。”蔺怀安生出讨好的心思,要攥白慈的手,“你要是喜欢,我买给你挂你的名,要吗?”
白慈还没来及骂他散德行,就听对讲机响起,传来林城的声音,“老蔺,旁边坐着美人儿,你是不是跑都跑不起来了,你让他过来我这。”
这林城这两天一直对白慈阴阳怪气的,蔺怀安本来就有点蹿火了,没想到这时候居然还拿对讲机挑衅,他不喜欢林城口头的称呼,那语调好像白慈是个可以任人搓弄的玩意儿。蔺怀安语气不善,“你干嘛啊?”
“不干嘛,借一下,舍不得啊?”
白慈不等蔺怀安回复,干脆的按住对讲机说过去。都是男人,他不想蔺怀安因为这点小事儿争执起来,让人看笑话。
林城把车停在路边,嚼着口香糖等白慈上车。
白慈今天一身纯黑的运动款,后视镜里看走来,酷得很。
林城忽然想起来今晨去喊蔺怀安。他们是露营,加上都是男的,林城想也没想的掀了帐篷。他虽然知道蔺怀安和白慈在一起,但是大清早这一下子还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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