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
只是再看一眼楼下被推搡倒地的老人家,已经在岁月之中苍白的头发,枯黄的手指,皱纹堆叠出来的凄凉恐慌。
梵清惠不忍的将她扶起来:“老人家,您往这边儿来。”
老人家千恩万谢的被送上慈航静斋专门用来赶路的车驾,里面铺上细软的毛毯,保证马车在赶路时无论跑的多块也不会伤到车驾里面的老人。
石之轩将这一幕尽归眼中,再向季闲珺的位置瞧去一眼,只这一眼,瞅了个空。
“呵,已经走了吗?”
…………
太和殿内,早朝的时段,所有人人仰马翻。
朱珵珺气得眼都红了,不顾一旁人的阻拦直奔出殿外,踩上千级阶,中途还脚滑差点儿滚下去被一旁大臣匆忙扶住,有这一下子,他可算没有冲动的往台阶下面跑,而是望着天际满目苍凉。
“雪灾,雹灾……”
还有……疫病!
……今日早朝,来自边关的急报里传来不容乐观的消息。
一开始是和关外蛮人交战的战马忽然变得虚弱,即使花满庭警觉的早早做了隔离,可是一场遍布所有战马的疫病还是爆发开来。
在这个雪灾之下本就缺药少食的阶段,大庆根本承受不起一场针对军队爆发的疫病。
一旁忠心耿耿的老大臣忧心劝慰道:“陛下,现在重要的是确认疫病是否对人有危害……”
“可恶啊!!!!”
老大臣的话一下子被陛下突然爆发的怒吼震了回去,嗫嚅着叫道:“……陛下…………”
“没事!”发泄过一通的朱珵珺甩甩袖子,深吸一口气站直身体,重新恢复九五之尊的威严,“朕失态了。”
紧追在他后面赶出来的臣子当然不敢让皇帝认错,连忙喊道:“陛下宽仁。”
“什么宽仁啊,”朱珵珺自嘲道:“朕连自己的子民都救不了。”
诸葛神侯上前一步,面容肃穆:“陛下岂能妄自菲薄,要不是有陛下励精图治,这灾情只会不断扩大,而非受到控制。”
经过朱珵珺连日来的拼搏,一天只睡一个时辰的兢兢业业,全国各地的灾情虽然还在继续,但也已经没有更多遭灾的人们。换成任何一个情况,朱珵珺都值得被史书大书特书的夸耀一番,然而人力终究比不过上天。
雪上加霜,连日来的困窘,已经到了皇帝也束手无策的程度。
诸葛神侯也想到当下形势的困窘,心中叹气,可还是要稳住震怒的陛下,不能让他也生出绝望的心情,生生将一个国家败坏。
理理袍冠,诸葛神侯正色道:“陛下…………”
…………
雁门关军帐。
花满庭一手兵书,一手在沙阵中不断移动,俊秀的脸上满是凝重。
门帘就在这时被一只手撩开,他下意识看过去,只见自己的六弟端着饭食从帐外风雪之中走进来。
“七童,你何时过来的?”花满庭站起身结果弟弟手中的事物,不满的看向他身后,却没找到那个擅作主张的副官的身影,“李行他居然让你给我送饭?我看他是皮痒了!”
万一弟弟被冲撞到了怎么办,军营不比别处,都是一群兵痞……一下子想到近日来重伤的军士不断,战马倒下,原本的骑兵不得不挥动斩马刀砍断马腿做步兵挡关,以至于伤亡加倍,账内夜里都能听见伤员含糊的哀嚎声,花满庭不禁鼻子一酸,按压眼角。
是了,现在的雁门军已经不是那个意气奋发的军队,而是……而是……
残兵败将四个字却怎么也吐不出来,甚至想也不愿意想起。
花满庭一时无言怔然,直到花满楼的手拍在肩头。
“别担心,我带来不少粮草。”
“帮大忙了,”花满庭不跟自家人客气,他就说怎么这次的碗里居然有不少米粒呢,原来是补给到了。
放下兵书,一口一口喝着热粥,在这个天寒地冻的时候最是暖和,干巴巴的面饼就着粥水也能吃得下,他把饼子掰成小块泡到粥里,等软和的和糊糊差不多了再吃,在这期间他问道:“你是怎么过来的?”
花满楼一笑:“几万担粮食总不能是我一人护持过来。”
“镖局还是各家出的护卫队?”花满庭在入伍之前也跟在大哥身旁打理过家业,自然知道南方富户家大业大,每次出门做生意有几百人的护卫一点儿也不稀奇,但他就是没想到会从花满楼口里听到武林人三个字,“什么?”
他惊叫出声,一双桃花眼睁得极大,花满楼见状好笑的很。
“兄长,作何这般大反应?”
花满庭悻悻着捏了捏鼻子,“不怪我,你知道,江湖朝廷一向泾渭分明,你若不说,我怎么相信连镖局这种行当都在江湖中受到排斥,你可是为军队押送粮草,那些自命不凡的武林人会愿意帮忙?”
花满楼不赞同的摇头:“你这是偏见,许多江湖人都不乏古道热肠,何况国难当头,你以为他们会袖手旁观吗?”
花满楼迟疑着没有吐出那个“是”字,因为在他心里头,江湖武林鱼龙混杂,自家弟弟愿意进去,他当时就忧心得不得了,直怕养得白白嫩嫩的弟弟会被欺负。后来入了公门,接触到同为朝廷办事的六扇门,更加从历年案卷里得知武林人都是怎样一副德行。
仗着身份持武逞凶,越过朝廷擅自收税,还美名其曰保护费,人头钱。
为此,不知多少人家被逼的家破人亡。
先贤所说的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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