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林想不通,吐出果核,“陈砚冬不是那么胡来的人啊,怎么到了你这就怎么随便怎么来……他隐婚生子那件事,媒体也追到机场问,跟你态度完全不一样,那才是说正事。你看看你,嘻嘻哈哈,把人弄得云里雾里……”
郁焕停了笔,他知道陈砚冬“隐婚生子”的八卦,这也太假了,真不知道那些媒体怎么想的。岑林叨得他烦死了,“这能一样吗?”义正严辞:“他那个八卦完全就是空穴来风,无中生有,瞎说!”岑林一下被唬住了,郁焕拿过只小苹果,一口嘎嘣脆,继续说道:“我和他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眼珠微微一转,捉弄人的心思显露无疑,“谁让他们堵我的?我才不会顺着他们呢……”
岑林摇摇头,他搞不懂:面对郁焕的陈砚冬,脾气有这么好?
第二张专辑《》在九月下旬发布,网上消息刚一放出,首轮预售就突破了百万,一周不到,在当月的流行音乐榜单上,《》也一路蹿升至前三,势不可挡,前途无限。
郁焕的声音带着少年心气,不是故作轻松,也不是矫揉煽情,是我行我素,肆无忌惮的少年心气。外表当然是一方面,不过mv里那个笑着对你弹吉他的郁焕,只会让你沉迷在他的嗓音里。
陈砚冬回到北京的时候,郁焕已经筹备了两场小型音乐见面会。两场的门票都在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倾售一空。这让岑林开始重视郁焕的商业价值,赞助商方面完全不用愁,接下来就要为更大规模的巡演做准备了。
巡演的首站选在了北京最大的体育馆,大中心馆。这个最多可容纳八万人演唱会的著名场馆,是无数歌手的梦想之地。
而郁焕,仅凭两张专辑就横扫各大榜单的年轻歌手,能获得这次机会无疑是天赐神眷。各大热门话题也再次投向郁焕,就连他和影帝陈砚冬之间的感情都变得花边,只充作装点。
在这之前岑林给郁焕放了个短假。
也许是长时间地用嗓,也可能此前的表演神经紧绷让他没有察觉,郁焕歇下来之后发现自己的发音有些奇怪,而且时不时就需要清嗓。
陈砚冬到家的时候,以为郁焕不在。屋子里黑漆漆,电视却开着,正放着郁焕首站巡演的新闻。
心里莫名有了不好的预感,陈砚冬走过去关了电视,转身便看到了蜷缩在沙发上的郁焕,吓了一跳。
气氛实在不对,陈砚冬有些心慌,几乎是立刻,他蹲下身把人抱进怀里。
“小焕?”
郁焕没有作声,只是点了点头,乖乖地回抱陈砚冬。
“怎么不回房间睡?累不累?”怀里的人气息很凉,也不知道就这么睡了多久,陈砚冬抱起来送回房间,一路上轻声念叨:“以后回房间睡,着凉了嗓子疼。”
还未把人放下,陈砚冬就察觉到怀里人的哽咽。
“怎么了?”从进门开始,所有的一切都不对劲,陈砚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让他感觉很不好,郁焕哭得让他心疼,语气急了:“小焕,出什么事了?”
郁焕伸出手,陈砚冬这才发现他手里一直捏着一张纸。
房间里的灯还未打开,深夜里的霓虹隔着霾尘,透过窗子晕进卧室,昏暗一片。就着这片昏暗,陈砚冬看清了纸上的诊断。
过度疲劳以致声带受损,伴随着小范围出血。
第六十一章 核弹消息
手里的纸张早就被攥得不成样子,陈砚冬仔细折好,放在一边,低头吻了吻郁焕额头,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先别想,好好睡一觉。”郁焕依旧睁着双眼,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陈砚冬叹了口气,郁焕眼前一暗,顺势闭上眼睛,耳边是一声“乖”,隔着眼皮是陈砚冬的温度,安心妥帖。
紧张担心了一天的神经被奇异安抚,片刻后,郁焕睡着了。
陈砚冬给人盖好被子,低头看了好久,才拿起桌子上的诊断说明走出房间。
最坏的情况他刚才就想过了,所有都不是问题,他只担心郁焕的心理状态。这对郁焕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打击,如果以后不能唱歌,那他肩上担负的梦想,还有平子易的寄托也将一并坍塌,他整个人会垮掉的。
陈砚冬坐在沙发上,给岑林打了电话。
郁焕醒来的时候,天光还未大亮,他被紧紧抱着,甚至有些透不过气。耳边就是陈砚冬的心跳,一声声,在脑海里想起昨晚的事之前,先一步给予了他无比的镇静。
“醒了?”陈砚冬没有睡,“再陪我躺一会”。
郁焕张了张嘴,嗓子难受,便点了点头。
“我订了去美国的机票,我们吃了饭就出发。”
郁焕抬头,目光里全是不解,去美国干嘛?这里还有一大堆的事……而且,他不是还要拍戏吗……
陈砚冬低头,轻轻吻上郁焕。郁焕抬手缠住陈砚冬的脖颈,回应得有些冲动,更多的是不安,后背被来来回回抚摸,陈砚冬吻得很深,“我都安排好了。巡演推迟,岑林那也知道,没事。”稍稍离开,陈砚冬贴着郁焕的唇角低声说道。
郁焕眉头微皱,像是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陈砚冬嘴角微扬,“傻瓜,我这里没有事,放心吧”。
郁焕不信,难道他要毁约?他记得他的戏回了北京后还要拍一个多月的。陈砚冬好笑地捏了捏郁焕鼻尖,记性这么好,解释:“我的戏份被安排到了最后。导演那里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这下总算满意,郁焕继续凑过去讨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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