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邵明遇聊起天来。她是一个高挑的妇人,眉目精致,眼神坚定而有力,纵然因为小儿子的不幸令她脸色有些憔悴,却仍气度不减,令人不敢忽视。
“难得又容还有一个这么惦记着他的朋友。”谈及小儿子,蒋熙敏的眼神略带黯然。
“阿姨别这么说,认识又容,是我的荣幸。”邵明遇微微低头,眼睛隐在阴影之中,看不清目光。
林又盏插着兜站在一旁,突然觉得姿势别扭,难耐地动了动。
蒋熙敏转向林又容的墓碑,说道:“我上个月看报纸,说在逃的凶手已经抓到了,这下又容和纾曼在下面也没什么可惦记的了。”
又聊了会儿,两波人都没有要走的意思。蒋熙敏看向林又盏,轻声说道:“既然来了,顺便看看你爸爸吧。”
邵明遇怔愣:“伯父……”
蒋熙敏摇了摇头:“都是造孽……”
墓碑上的照片,林启钟面容严肃,眼神坚毅,显出一股让人不易亲近的严谨刻板。可是谁又能想到,如此强大富有毅力的人,最后因为生意破产醉酒坠楼而亡呢?
又是一阵无声的祭拜后,天色已经不早了,众人动身离去。行至墓园门口,邵明遇看了一眼已经坐进车中的蒋熙敏,拉了一下林又盏的手,轻声问:“还回来吗?”
林又盏看着邵明遇的眼睛,悲哀和痛苦在他眼底难以抑制地满溢出来。
回去?以什么身份回呢?林又盏,还是林又容?反正应该不是“林又盏”的,邵明遇爱的人是林又容,他“林又盏”凭什么住在里面?
林又盏还没有答话,贺津就已经抢先一步挤到他们中间,一副如临大敌地模样瞪着邵明遇,以一种极度压抑的声音低喊道:“看清楚!他是林又盏!你自己陷在过去,不要让他陪玩!”
邵明遇直视着他,唇线绷得笔直,表情捉摸不透:“我拿枪逼他了吗------”
林又盏拉开贺津,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转头看向邵明遇:“回。”
贺津气得咬牙,甩手离去。
林又盏坐进车里,蒋熙敏卸下伪装般疲惫地揉了揉眉间:“最近你公司怎么样了。”
“差不多开第二家分公司了。”林又盏回答。
“不错了。”蒋熙敏点点头:“不过离你爸爸还差得远呢,你爸爸的公司呀,在他30岁的时候就已经有分公司了。”她目光悠远,似想起了过去的风光时光,顿了顿,她又说道:“既然是这么紧要的关头,你就盯紧一点,不要出什么差错,叫外人看了笑话。你妈妈老了,可不想再受什么打击了。”
“嗯。”林又盏点点头。
贺津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蒋熙敏,缓缓启动汽车,驶出了新龙墓园。
“贺津,你看我这画画得怎么样。”林又盏右手夹着一根烟,左手捻着一副画,扬起来给贺津看。
贺津头都没转。自从林又盏和邵明遇又住在一起之后,他就一直是这幅爱搭不理的模样。
“你这小子。”林又盏踹他:“快给我看看。”
贺津这才慢吞吞地转过身来,也不看画,径直说道:“你画得再好,邵明遇也不会真把你当成林又容------”
“去你的。”林又盏又踹了一脚贺津:“老子就不能自个儿喜欢画画了?”他慢腾腾地把画卷起来:“只不过我更喜欢跆拳道而已。我以前还学过画画呢。”和又容一起学的,只不过又容比他更有天赋,更热爱。
“干吗,我还没看呢。”贺津把画抢过来,展开打量。
没甚特别的,一扇向外打开的窗户,窗台边放着一盆多肉,重点是从窗户视角看去的一楼庭院,白色的栅栏下繁花簇杂,清新明丽。
贺津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确定这不是邵明遇家的庭园,将画放在桌上,点评道:“比上次好多了。”
林又盏叼着烟,得意地笑了一下。
电话突然响起,林又盏接了,是公司财务部总管:“林总,恒星地产的傅总突然要撤资,怎么说也不管用,您快过来一趟吧。”
林又盏转头和贺津说明情况,两人同时起身出门。刚走出门外,就看到挂在墙上的信箱里塞着一封信,林又盏皱眉,这是他独居的房子,可是基本不住在这里,寄什么东西他填的都是贺津的地址。
贺津也一脸不解,走过去拿下信封,拆开来看,是一份起诉书副本,原告程汇生上诉被告林又盏蓄意绑架殴打。
第7章聚散有时
“你打算怎么办?”
林又盏的办公室里,那份起诉书摊在桌上。贺津坐在他对面。
能怎么办?难道告程汇生也绑架企图谋杀他吗?程汇生身上背着两条人命,本来就死刑了,再告他根本无关痛痒。
这个官司本身不难对付,找个好一点的律师就行了。麻烦的是这件事情牵连到公司名誉受损,投资方撤资,资金链断裂,已经有两个项目报废了。
林又盏坐在boss椅上,揉了揉眉间。这个程汇生,真是快死了都不让人安生。
“程汇生这边,先找个好一点的律师。至于公司,你去看看能不能找找其他投资,如果不行就去银行问问。”
“好。”贺津起身走了。
林又盏回到家------当然是邵明遇的房子,神色行为一如往常,没有和邵明遇提半个关于官司的字,邵明遇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看来还不知道官司的事。晚上照例是做了一通,期间林又盏邵明遇各射了两次,还尝试了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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