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想养…”贺知书抿唇,毫不松口。
“你…”
“蒋文旭,别人不知道我你还不知道吗?我小时候就想养,但家里人不同意。那时候我就在想,以后有了家了一定会养只狗养只猫。”
蒋文旭顿了顿:“乖,这都十多年下来了,什么都没养不也过得好好的?等以后在养好不好?我给你要一只好的。”
贺知书看着蒋文旭的,眼眶忽然红了一圈:“我不想要以后,我只要现在。”
“蒋哥,你就让我我养吧。”
蒋文旭的心口震了震,什么都没说,换了鞋径直去了书房。贺知书知道他这是默许了。
其实蒋文旭也是知道的,贺知书很少任性。他除了最开始很少去宠过贺知书,渐渐竟把一切都看作理所当然。
第十六章
贺知书给小猫们做了个简单的小窝放在没人住的客房。临睡觉的时候贺知书被蒋文旭看着多打了好多遍沐浴露才被放过。
蒋文旭把贺知书扑在柔软的床上,大狗一样在贺知书身上嗅。
“闻出什么来了?”贺知书的脖颈很敏感,被热腾腾的呼吸抚的发痒。
蒋文旭咬着贺知书一块凹陷的锁骨:“闻出你一股猫味儿。”
贺知书捧着蒋文旭的脸浅笑着一下下的亲他的眉骨:“那你以后去抱猫吧。”
“欠收拾了?”蒋文旭吻着贺知书的脸,一路啃到柔软的小腹。
贺知书浅浅低低的呻吟出声,不自觉的有几分难得的迎合。贺知书的声音很好听,尾音除了清透还有些许吴侬软语的柔软。克制羞怯的哼起来的时候勾人的很。
“你别给我留印子…”明天去医院一脱外套尴尬也尴尬死了。
蒋文旭动作很小心的缓慢进入贺知书,贺知书低低的喘,眼睛湿润润的泛着水光:“…唔…慢…慢点…”
“够慢的了。”蒋文旭轻轻抚着贺知书的发,身下动作丝毫不受影响:“剪头发了?”
贺知书咬着唇,被激烈的动作弄到半句话都说不全:“剪…嗯…剪了…”
贺知书紧紧搂住蒋文旭的脖颈被面对面的进入,他讨好一样的吻蒋文旭的下巴和喉结,断断续续的求饶。
蒋文旭很少见到贺知书这样主动,心弦颤了颤。贺知书回应起来的时候那幅姿态真的是非常惑人的。
他忍不住,最后几乎是用发狠的力道去征服贺知书,贺知书被折了双腿摁在床上,被欺负连求饶都带了哭腔:“蒋…蒋哥…慢一点…求求你了…”
最后蒋文旭是尽兴了,很久都没有过的爽快。贺知书累的趴在蒋文旭胸口上就睡着了。蒋文旭一伸胳膊就把贺知书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他一点一点抚着贺知书的脊背,良久才自言自语的低声喃喃:“…怎么突然就这样瘦了?”
第二天贺知书起的时候蒋文旭已经走了,身边一片冰凉。贺知书默默坐了一会,缓了缓酸疼的腰就下了地。他今天还有化疗。
出卧室的时候让贺知书很意外的是那个男人竟然帮他喂过了猫,餐桌上还有留的纸条和饭,微波炉打一下就可以吃了。
贺知书摇摇头笑了笑扔了纸条,去把那四个毛茸茸的小东西挨个抱了一圈,吃了药就换了衣服打算去医院了。
贺知书长了心,出门的时候特意仔细的照了镜子。好在蒋文旭听了劝没在显眼的地方给他留印子,虽然衣服遮盖的地方一片狼藉。
在路上的时候心情还是很平静的,但是离医院越近贺知书也慢慢紧张起来。艾子瑜曾明确的告诉他化疗时必须住院,但贺知书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甚至不想多听那些可怕的后遗症和治疗时的反应,因为当一个人对什么心怀了畏惧的时候就真的挺不过来了。
但贺知书没有想过,这个过程会这样的痛苦。这场化疗让贺知书觉得面对死亡也不过如此了,真的很难受,头疼恶心,全身疼的就像要炸开,血管里爬满无数的虫子啃噬撞击,疼的简直是人间地狱。贺知书怕疼,但他的痛苦只能自己忍受,忍成下一波更汹涌的苦难。贺知书苍白的脸颊被冷汗打湿,唇被咬到血迹斑斑。
艾子瑜交代了别的医生替他值一会班来陪贺知书,看着看着心口就是一疼。他在心疼。
“艾医生…”艾子瑜半抱在怀里的人意识都有些恍然了,不知是冷汗还是眼泪浸湿了那张如果有点血色会是很漂亮的一张脸,贺知书的唇都成了青白色:“你…你也没和我说会疼成这样的啊…”
艾子瑜轻轻拍了拍他:“没事的….没事的…熬过去就好了,我在的。”
贺知书却是笑了,左脸颊的小酒窝显的他乖巧的不得了。但贺知书眼里的悲伤那么重那么碎:“我真的好疼…疼了好久…熬不住了该怎么办呢?”
第十七章
贺知书疼的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艾子瑜搀着他去办公室躺一会。一路无话,艾子瑜心里不可名状的感情越来越强烈,他几乎已隐隐察觉到,自己完了。
贺知书惨白的脸色和医院单人床的床单几乎融为一体,他的眼睛有些失神,人看起来都是茫然的。艾子瑜给他倒了杯热水:“喝点水吗?”
贺知书没接,过了一会儿才低声喃喃一样说了句:“我有些冷…”
艾子瑜愣了愣,他不常在这休息,没什么单子毯子给贺知书盖,只能把贺知书厚重的驼色羽绒服抱了来给他。
贺知书紧紧拥着这件衣服,帽口一圈柔软的狐狸毛温顺的贴在他消瘦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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