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和股东也不是傻的,让他们相信这么多年他们是靠着一个精神病总裁挣得盆满钵盈,简直等同于侮辱各位的智商。只是这波动荡太大,胆小的以及暗中跟杜家往来的人难免犹豫。贺坤翘起嘴角,“哪位想走,我绝对不强行挽留,多年的情谊还在,我可以用去年最高价接手股份。”
众人早习惯了贺坤的强势,贺坤越刚他们越放心。只这一句,嘈杂变作窃窃私语,最终大会议室终于彻底安静下来。贺坤眼神扫到杜恩隆的脸上,没什么温度的看着他。
杜恩隆心里不是不怕的,可是想到后面的安排,终是演技爆发了一波,冲着贺坤露出含义不明的笑。
k市分公司确实正经历着高层变动,而且随着股市震荡资产大量流动,原本只是独立核算,现在越来越有脱离天盛控制的趋势。然而这波混乱并没有持续太久,贺坤安插的人手开始动作,把杜家营私的巨额亏空翻出,运作后直接要求申请破产注销分公司。
杜家没想到贺坤能这么狠,憋着劲启动了最终计划。
徐往来砸门的时候贺坤在邱依野的怀里睡得正香。他这几天太亢奋,被邱依野哄着才躺下来。在邱依野的手臂环过来的时候,贺坤忽然发觉身体和精神都极度疲倦,不出五分钟就陷入深眠。
邱依野听到电子女声报告徐往先生在门外等,试图抽出来胳膊去给徐往开门,却没想到沉睡的贺坤有所觉,半醒过来。他显然对睡眠被打扰非常生气,一把抓住邱依野的手腕将他拉回床上。这一把用了十成力,若对方是个小孩子,很有可能被这一把扭成骨折。
邱依野倒在床上后半天没有动静,贺坤在朦胧间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彻底醒过来。他赶紧放开邱依野的手腕坐起来,“你怎么样,伤到了吗?对不起我……”
邱依野抬起另一只手摇了摇,“没事……”
“怎么没事!”贺坤瞪大了眼睛,邱依野手腕上浮出明显红肿起的手印。
这手印对贺坤的刺激非常大,他眼中显出痛苦的神色,抓着被褥的手绷起青筋。
邱依野赶紧起身抱住他,像哄孩子一样从上至下抚摸他的后背,“我没事,真的没事,只是个小意外,你最近太紧张了。”
过了有将近十分钟,贺坤慢慢平静下来。报告“徐往先生在门外等”的电子女声再次响起。
徐往在门外等了半个小时,往日老谋深算世外高人的形象就要崩坏,焦急得想直接踹门,邱依野一开门他就骂道,“贺坤你tmd跟小情人干事就不能考虑下状况!也不看看这什么时候?!”
贺坤走到邱依野身边,气压低到负值。徐往看到贺坤脸上瘆人的寒气,狠狠的瞪回去。
“你说什么?你管邱依野叫什么?”
邱依野毫不怀疑徐往若是没答好这个问题贺坤就要揍人了,然而徐往也在气头上,显然没准备妥协。邱依野在心里给自己擦把汗,退开一步道,“贺坤这几天没好好休息,刚刚睡得沉没醒过来,不好意思让徐先生久等了。有要紧的事是吧?你们先里边坐?”
徐往的气并没消,连带着甚至觉得邱依野一脸明事理的样子狐媚得可恶,可是到底正事重要,瞥了邱依厅走去。
走过贺坤身边时,就听贺坤在他耳边极度阴沉的说道,“邱依野是我爱人,你最好能牢牢这一点。”
徐往没理他,径自坐到沙发上。
贺坤正想发作,被邱依野轻轻拍了拍肩膀,“徐先生肯定有特别重要的事。我去泡点茶,你们先聊。”
贺坤与徐往十年的交情,知道定然是大事,可是当真生气,坐下来时一脸森冷。
徐往心口那股气过去,也明白自己刚刚好险,在贺坤刚睡醒时直往他心头肉上怼,真是太冲动了。他清了清喉咙,“华同出事了。杜李两家下了盘好棋,之前的动作都在扰乱视线,他们真正想要的是华同。”
贺坤皱了眉,“华同?”
华同,天盛旗下最重要的子公司之一。不只关乎规模和效益,关键在于它在长三角地区的战略地位:华同是上下游企业间资金流转的枢纽,失去对华同董事会的控制几乎等同于丢失一条,甚至几条线。
徐往道,“他们趁这几天乱,吞并了几个中小股东的股份,李家也参一脚,现在比天盛母公司高出5.2。”
“我们这边算龚林婧手里的了吗?”
“算上了。即使我们能争取到王溪伦,也还差1.7。”
贺坤和徐往都沉默下来:王溪伦是块硬石头,能不能撬动不好说,更别提还缺1.7——这种时候恐怕0.1都难找,而且协议注资肯定会受阻。最坏,也是现在最可能的结果,他们将失去对华同董事会的控制。
邱依野把茶壶茶杯的托盘放在茶几上,“刚刚听到你们在说华同,股份差多少?”
徐往微微皱眉,贺坤也有点意外,邱依野未曾主动对天盛的事表示过任何兴趣。他并未多想,直接告诉邱依野差5.2。
邱依野低头倒出三杯茶,“那还是不太够……我只能转给你2.5。”
徐往的眉头松开,发现生机一般看着贺坤,“你给过他股份?”
贺坤则看着邱依野,“你怎么会有华同的股份?”
徐往反应过来刚刚犯傻了,“对啊,不可能,华同的股东名单里没有你的名字。
邱依野拿着自己的茶杯坐下来,“是没有我的名字。股份持有者是蒙祥有限责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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