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驾驶座,伸手在抽屉里拨弄了好一阵。过了一会,他抽出一盒磁带。这个行起诉的天气好的不像是即将入冬,正午强烈的阳光在车盖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他眯起眼睛,端详着磁带盒的侧面,辨识上面的字迹。
《hhe r》——动物乐队
这十分完美地符合他的需求,他需要换换脑子,好好整理下思路。满意地舒展下肩膀,戴上墨镜,把磁带推进播放器。音像中传出《l y》[1]。悠扬的萨克斯传出,爵士鼓的小调带出了本不应该出现的人声。雷·查尔斯用一种质问的语气开始问话:
“你的任务进行的如何,.”
懊恼地抚上额头:“正在进行中,老大,我现在需要一点空间。”
“这只是一个警告,提醒你去做你的任务,而不是展现你那点美国自由精神。”
“我的美国精神正在遭受英国入侵[2]。”小声嘟囔着。
“说清楚点,。”
“我说‘好的’!老大!”
脚步声正逐渐接近。他正试图调整下姿态显得更自然些,驾驶座的门就被猛地拉开。gaby高傲地向他扬了扬头,他只好讪讪地朝着gaby笑着,弯腰出来。
by从驾驶座赶下来的经历,他早就长记性了,为了调整座椅的和适度,他甚至贴心地看了座椅一眼。
强行霸占了驾驶权,副驾驶沦为g的归处,她颇为得意哼着歌曲点着引擎,在方向盘上打出节奏。感受到从头到脚的不对劲,或许是因为这个场面奇妙的和谐,或许只是因为他的腿无法舒展,他在座位上不自然地扭动了下身体。坐在他身边难得地沉默着,他左手摩挲着下巴,隔着墨镜,无法从他眼中读出什么,显得如此温顺,看上去毫无锋芒,小指上的戒指闪着柔和的光。像是没有感受到的视线,继续自顾自的思考着。理论上应该享受这难能可贵的沉默,但他莫名地坐如针毡,天使人类和恶魔挤在同一辆车上,这史无前例的微妙逼迫他不得不将注意力从转移到街景上。路边的建筑物在以一定速度倒退着,些许事物的确可以抓住的注意力。不是说不熟悉这个,他更偏向于一些过于依赖神力的移动方式,或者,驾驶座的视角,没有太多机会如此观察街道。
人流,嘈杂的声响。纽约的街道对于他来讲有些过于繁华,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种和不对调的美国精神中。gaby-打开广播,把他们从雷查尔斯中解放,这也让披头士的《drr》通过敞篷车响彻云霄。此时正好看见挂在墙上的,巨大的约翰·列侬、保罗·麦卡特尼、乔治·哈里森和林戈·斯塔尔的大脸[3]。(和他们独特的发型)。这帮年轻人几乎一夜之间轰动世界,占领了全球的大小电台,墙角街边和女孩子们的心。
皱了皱眉,抑制住了堵住耳朵的冲动,礼貌地问到:“可以把声音调小点吗?”
他的努力不让声音被被约翰·列侬和保罗·麦卡特尼和声掀翻,避免隐没到了车内车外的一片嘈杂中。
“你说什么?”gaby近在咫尺和他吼道。
但是他似乎已经抓住了读懂gaby的诀窍,并为自己的洞察力稍稍得意了下。看着对方的表情,相当确信她听清了这句话,现在只是在逗着他玩,得出的结论让他有些赌气地板着脸看了她一眼,他们通过反光镜成功地对上了眼神。
gaby空出一只手(危险驾驶!)带着歉意摆了摆,紧接着调小了声音。
“谢——”
“嗯哼,英国进攻,北美危在旦夕啊。”
致谢的话刚刚说到一半,没心没肺的,不合时宜地插进了这场对话。值得庆幸的是他终于开口了,沉默的他显得十分不正常。纵使不是很懂他的意思,但是gaby对的发言附和般地点了点头,他也就跟着做了。他内心默默回忆了下年表,发现他的印象绝对没有出错,美国的独立战争是十八世纪七十年代的事情。
的沉默来的并非毫无理由,他在努力压抑住自己那些自由精神,释放自己的职业精神(被迫,为了交差,当然)。你看,他都知道的真名,甚至知道他上个驻地,还知道他暴躁脾气,当然,这些信息不都是他调查出来的,有时候有些信息就是摆在眼前,强行被他听见。他和他的宝贝假期只有一线之隔,为什么会在纽约是他最迫切需要的唯一信息。
“所以,,什么风把你吹到纽约来的?”
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我不和恶魔透露任何信息。”
“总不可能是度假吧。”自顾自地继续着,他脑子中首先就排除了这个选项,看上去完完全全不是假期的类型。
“我不和恶魔透露任何信息。” 猛地一惊,但他的脸上仍然毫无表情,这使毫无头绪,陷入如何继续套出的若有所思中。gaby无奈地耸了耸肩,她察觉到了这个问题的敏感性,作为一个人类她倒是没有什么插手的余地。不过似乎从来没有掌握住转移话题这种高级的社交技巧,或者他似乎只想用着句话噎回去一切问题。为了防止再度陷入极度尴尬的情景中,她试图通过反光镜和无声地交流,却发现对方完全没有发现她的意图,反倒是察觉了她的视线,转过头来略带疑惑地和她间接对视。
gaby只好采取这个猛地使了个眼色,挤了挤眼。
她的意思自然是:如果不想让他追问,试试转移话题。
奇迹般的懂了她的意思,僵硬的回了她一个挤眼。
他的意思其实是:转移成什么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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