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话题,“看起来,那帮人这会儿还挤在三环路上下不来呢?”
“你知道有人在监视我?”陈风惊了一下,“那你还过来凑热闹!”
“那是因为我相信你有必须要找到我的理由,可是你却把我拉到这里来看风景……”楚卫耸了耸肩膀,“我只能说,这麽些年你还是没什麽长进。”
“谢谢夸奖。”陈风有样学样地也耸了耸肩膀,“我带你来不是为了看风景的,我纯粹只是想叙叙旧,顺便谈一谈那个案子的事情。”
“案子有眉目了?”楚卫立刻专注起来,眉毛紧紧地立起来,目光在阴影中闪烁,整个人都绷得像上紧了发条的弦,“快说!”
显然,楚卫并没有把前面的话听进去;显然,一听到‘案子’他就什麽也顾不上了──这个发现让陈风有一点小沮丧,一点点。
陈风从兜里掏出了一个u盘递过去,“资料全在这里,拿回去慢慢看吧。现在的情况是──有个女学生,曾经就是在这里逃下了嫌疑人的摩托车。这个路口直通前面的拆迁区,你认识的摩的司机里有没有住在这一带的?”
“有,很多。”楚卫点点头,把u盘贴身放好,转身跨上摩托车,“我回去对对资料吧,再见!”
“喂,你就没别的想跟我说了?”陈风在身後喊了一声,楚卫摆摆手,连头都没回,轰一脚油门走远了,又是漫天的浓烟和尘土,陈风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忽然一下就变得冷清,陈风有点寂寞地蹲下来,一边观察地形一边在脑子里模拟还原林小叶同学所说的案发过程──这一带地形极其复杂,如果案犯真的隐藏在附近,倒也真是个聪明的选择。这个发现让陈风有一些兴奋,他现在很需要一个强劲的对手来刺激一下自己松弛了多年的神经。
一辆小车从三环路的方向驶过来,陈风回头看一眼,笑了,站起来打了个招呼,“郭队长,真是巧啊,你也来这边查案子?”
郭胜热情地下了车,双手递过来一根烟,是啊好巧好巧……
陈风摆了摆手,不要了,我戒了。
郭胜挑挑眉毛,一指陈风的脚下,刚抽完的烟头,还冒着火星。
陈风面不改色心不跳,一本正经地点头,是啊,刚戒的。
郭胜於是了然地点头,把烟揣了回去。“怎麽样?陈队长这次出来,大有收获吧?”
陈风若有所思地盯了郭胜一眼,笑了,“工作上的事情,还是回局里再说比较好。”
“啊对对,我大意了。”郭胜自讨没趣地干笑了一声,转身拉开了车门,“要不要搭我的车,陈队长?”
‘陈队长’三个字咬得很重,陈风浑身一激灵,“好啊,谢谢。”
28
郭胜的车性能不错,速度快,噪音小,可惜了司机的手艺潮了点,横冲直撞的拐弯都不带减速,让陈风体验了一把云霄飞车的感觉。
陈风把没受伤的那只胳膊死死地吊在车门上方的扶手上,冷汗从脑门一直流到脖子里,打心眼儿里後悔自己一时大意,居然就不假思索地上了郭胜的车,这是不是就叫──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
郭胜斜睨了一眼,笑得很张狂,“别那麽紧张嘛,陈队长,我这车从来没出过事儿!”
这话说得实在是有些托大,陈风也实在不愿意放下吊得高高的胳膊──虽然这样显得很狼狈,可是小心驶得万年船,特别是‘贼船’。
陈风难得的小心这回救了他的命,车子在又一个急转弯的时候忽然失控,倚里歪斜地向路边冲去,眼看着要冲进深深的水塘,陈风在千钧一发之际死命一挣,滚出了车门外。
小车发出凄厉的尖叫声,刹在了水塘的边上,半个车身悬在水塘的上方──正是陈风坐的那半边。
陈风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苦笑着诅咒一声自己的‘运气’:几天之内两起车祸,还真不是一般地倒霉。
显然地,老天认为陈风还不够倒霉,所以它不失时机地下起了大雨,周到而迅速地,把陈风淋成了落汤鸡。
郭胜在车里喊,陈队长,上车躲躲雨吧,我已经打过电话了,队里的人一会儿就到。
陈风摇摇头,宁可冻死在雨里。他很佩服郭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刚刚差点害死他之後──简直是五体投地。
大队人马来得很快,这一回熊局长没再说什麽‘不至於休病假’的缺德话,苦着一张老脸把陈风送进了警局医院。好在和上次一样,也只是皮肉伤,缝了几针,打了破伤风,陈风就被老头接了出来。
老头还是苦着脸,一言不发地把陈风带上了车,车窗外大雨仍然下个不停,这个季节难得会有这麽大的雨,今年的气候反常得厉害──不光是气候,什麽都反常得厉害。
陈风就这麽模模糊糊地胡思乱想,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带到了熊局长的家里。局长太太布置了一桌菜一壶酒,老雷坐在桌子旁,!溜一口酒,吧唧一口菜,吃得满嘴油。
熊局长很恼火,雷波,你又跑我这儿蹭吃蹭喝!
“啊是啊,我来出差,顺便看看我徒弟。”老雷仿佛没听见熊局长的抱怨,回答得驴唇不对马嘴,“哟,乖徒弟过来,给师父抱抱!”
陈风吓得一蹦三丈远,要不是门挡着,能直接蹦到街上去。“不给!”
“哟,好,真好,”雷波转头跟熊局长念叨,“还是你会调理人,真是活过来了。”
陈风哭笑不得地干咳一声,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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