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讨价还价,占主导地位不是你,而是我。”沈南秋指头点了点,嚣张极了。
刑警气得双眼都红了,好歹大家夫妻一场,用得着这么无情无义么?“我知道你恨我,我让你打回来就是了,使阴招还算男人么?!”
以前那种脉脉含情、彬彬有礼的形象消失不见,坐在对面的人给他一种完全陌生的感觉。他只觉得毛骨悚然,自己的全心付出竟然给了一个隐藏至深的恶魔,完全接受不了,恨不得就这么死了。
“再挨下去,会有什么后果,你知道么?”那人悠悠地抽了口烟,吐了个烟圈,好整以暇地说。曼天翔咬了咬牙关,脱下裤子,气愤难当地……不巧碰到了伤口,痛得他好一阵哆嗦。
男人满意地笑了,熄灭雪茄,拍了拍手,站了起来:“走吧,你女儿和母亲在等着你呢。”
他怎么不知道他有这种恶趣味?夹着这根毁人尊严的玩意儿曼天翔感觉自己都不是人了,甚至还不如一条狗……
“她们还好吧?”路上他十分担忧,对方只是惩罚自己还好,万一泯灭人性,向他亲人下了毒手,那可就糟了。他虽然不相信他会把事情做这么绝,但还是做出了最坏的打算。他已经不相信他了。
坐在旁边的医生翘着二郎腿,没有开腔。直到司机将两人送到目的地,才开口:“下车。”
下车后,看到面前的光景,曼天翔有些发愣。他以为女儿被关在环境恶劣、不见天日的地方,不料竟看见一栋巍峨美丽的独栋别墅。别墅是这混蛋的?
然而一路上碰到不少仆人和园丁都在向沈南秋行礼,别墅的主人是谁已经很明显了。曼天翔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当他看见多日不见的母亲,更是差点向前扑倒,摔了个狗啃屎。
又老又黄的母亲竟然变得圆润了,在这里似乎过得不错,她向儿子走了过来,笑容满面:“天翔,怎么现在才来?”
刑警正疑惑,就听沈南秋笑着说:“妈,路途遥远,又加上堵车,所以来晚了。不过总算把人接来了。咱们一家团聚了。”
妈也是你叫的,有没有搞错?他转过头怒瞪着这个说谎不打草稿的家伙,可那家伙丝毫不受影响,自顾自地、如火纯情地表演着:“妈,我买了些进口水果,专门孝敬你的,尝尝味道如何?”
老母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谢谢,谢谢,哟,这葡萄好大,我在乡下这么多年,从没吃过这样的,算是托你的福。”
曼天翔觉得事情不对劲,怎么自己反倒像个局外人了?“对了,妈,茵茵呢?!”
曼茵是女儿的名字,茵茵是小名。
“哦,茵茵啊,好得很啊,保姆正逗她玩呢!”刚说完,就传来女儿咯咯咯的稚嫩的笑声,刑警终于放下心头的大石头,不过他不想再呆下去,只想早点脱离这失控的局面,“把孙女带上,咱们回家!”
老母不赞同:“还没住多久就要回去?你才刚来呢!”
沈南秋笑眯眯地附和:“是啊,就多玩几天,天气热,正好可以去对面山上避暑,行程我都安排好了。”
这虚伪的笑脸整叫人痛恨,曼天翔正要严词拒绝,猝不及防,他双腿一软,医生上前一步,正好将他摇晃的身子接住:“小心。”
曼天翔肺都差点气炸了,装什么好人,不就一只老谋深算的臭狐狸!他急于自己站起来,可……就算他意志力再强大,也难以拗得过生理上的渴求。
第18章 和好如初·
曼天翔楞了下,抬起头看着他。
然后他偏开脸,手揉了揉额头,叹息一声,向男人走去。
在眼里逐渐放大的医生,在心中也占据了越来越多的位置,挤走了那些还没来得及理清的纷杂情绪。何况对方已经无形地朝自己张开了双臂。可是到了他身边,潜意识却突然闪过一丝犹豫。
见刑警与自己擦肩而过,沈南秋眼底有一丝错愕,脸皮微微一紧。
曼天翔一直往前走,走到一个斜坡上才停下,那人跟在后面,站在一望无垠的花草丛中,正望着他。
“我小时候常常到这里玩,那边有一条溪流,玩累了就跳进去游泳,看见那棵大树了么,有上百年了,我最喜欢去那里乘凉,看蜻蜓飞来飞去,听蛐蛐叫。”
沈南秋走到他身边,与他肩并肩地望着这片纯净的大自然:“这么美的风景,怪不得你要带我来。”
“我有个愿望,就是在这里盖一座房子,一代一代地住下去,平安喜乐、无忧无虑……”
那人双眼一亮:“的确是个好主意。说得我都无比向往。”
曼天翔却脸色一暗:“已经不可能了,这块地被开发商买下来了,据说要建一个厂。”
“这些利益熏心的家伙简直无孔不入,”心理师面露厌恶,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淡淡的神色,“别担心,说不定那不过是空穴来风。”
“但愿如此,”刑警转身,继续往山上走,刚绕过一块大石头,对方就追了上来,在茂密的树林里握住了他的手。
他正欲挣脱,沈南秋就抱住他,自然而然把嘴唇印上去了。他紧张了一下,就放松了,让对方的舌头钻进了口腔,四处扫荡着。
心理师亲了他一会儿,一脸诚实地说:“这一年,我很想你。一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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