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他的呵护和温柔,曼天翔一下就觉得他不那么坏了,他最享受的,就是像这样的此时此刻,如果他一直像这样就好了,别那么索求无度。但男人本身就是yù_wàng动物,也不能怪罪什么,都是生理上的需要,但生理上的需要主要是来自心理上的饥渴,相爱的人,又何不愿想拥有对方呢?
“我不冷,你呢?”
“不冷就好,闭上眼睛睡吧。”
“明天还要早起给你买包子。”
刑警心头一热,忍不住转了过来,两人吻在了一起。吻了好一会儿,彼此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执行任务时,要注意安全。”
“嗯,我知道。你也要小心。”
说什么都多余,沈南秋将他轻轻抱在了怀中。
一周后的晚上,沈南秋正在煮饭,曼天翔直直撞开门,冲了进来。
他冷汗淋漓,太阳穴高鼓,焦急、愤怒又颓丧地在客厅走来走去,无头苍蝇一般,撞倒了这个,又碰翻了那个。
沈南秋从厨房出来,手里还沾着面粉,脸色严峻地问:“出了什么事?”
刑警抬起头,望向他的眼流露出非理性的绝望和痛苦:“老王、老王他……死了!!”
“老王是谁?”
“就是公安局局长!”
心理师浑身一震:“你不要急,慢慢说给我听。”便过去揽住他的肩膀,把他带到凳子上。
浑身抖得厉害的男人在他的安抚下终于镇定了一点,但仍旧咬牙切齿痛不欲生:“是谁干的?他妈的,是谁干的?!”渐渐他说不下去了,虽然他和老王从没交过心,但也算是朋友关系,王局尽管虚伪,但是忙没少帮。何况他是自己的上级,是本市的公安局正局长,突然离世,他心里接受不了。
“我懂你的心情。”沈南秋紧紧地握着他冰冷的手,“但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他是怎么死的?你得把整件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我才能帮你。”
“今天早上……早上,”那人陷入痛苦的回忆,“有人告诉我,王局死在了自己的办公室。我当时非常震惊,几乎是火速赶到了事发地。他就坐在椅子上,像往常一样,背对着门,可是已经没有呼吸了……”他甩了甩头,手蒙住眼睛,“他是被刀刺死的,死于大出血。在这一层办公的人员都说没人进去过。而法医初步断定是自杀,但是现场如此惨烈,说自杀,怎么可能……”
“你先不要着急,”跟他不一样,沈南秋十分沉着,声线毫无波动,眼里却是在与这个悬案较量的深深的黑,“你干了这么多年刑警,也明白表面再如何像谋杀,都不能说明任何问题。你最信任的领导死于非命,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是不管怎样,必须等待尸检的结果。尸检是最权威的,不容置疑,我们要相信科学。挑战才刚刚开始,你就把自己气得半死不活,又怎能妥善地处理你生命中这起最重要的案子呢?”
“我知道……”曼天翔将整个人重重地埋进他怀里,要不是男人在自己身边,他恐怕早就抓狂了,“爆炸案还没解决,就出了这样的事,我怕他死不瞑目啊。”
心理师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义不容辞地做起了他的精神支柱,“别太难过,都是上天注定,上天要一个人死,阎王不会留他到三更,”他扬起头,淡淡地冷傲地笑了,“他还是很幸运的,有你这么个有情有义的下属,我相信,你不会让他失望的。说不定,他正在黄泉之下,对你拭目以待呢。”
“什么,姓王的死了?!”
“是。看来他动真格的了。”
那人大笑三声:“好啊,我巴心不得。我早就想知道,咱们这一对死对头,孰强孰弱,到底会是谁笑到最后?!”
他转过身:“你知道王某人为什么会死吗?一颗棋子,两方都在走,棋子自然承受不了压力,就是不被人弄死,也会自行毁灭。不过这盘棋,大家已经不需要它了。如今,它已经被曼天翔替代了。你说曼天翔这颗棋子能承受得起双方的摆弄么?呵呵,接下来,会更刺激更有趣,你瞧好了。”
“属下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就等您一声令下,全力开战呢。”
帝王般的口气再度响起:“慌什么,你应该先了解,沈南秋接下来会怎么做,后发制人才是胜利的关键。那颗棋子毁了,难道是白毁的么?它还有最后的价值,沈南秋一定会好好利用。在他玩得高兴的时候,咱们再让他自以为在控制下的另外一颗棋子给他致命一击,你说,他还不血本无归?”
“尸检报告出来了,王局是自杀的……这不可能!”曼天翔狂暴不已,狠狠地拍着桌子。
“是不可能。”这一次,沈南秋居然跟他一样,对法医的判断并不认同。这让他倍感安慰。
“那会是谁下的毒手?!”刑警苦思冥想,“难道是某个犯罪团伙……一切是出于报复?”
医生抿着嘴,过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你能不能换个思路。”
对方猛地回过头,急切地问:“你有什么高见?”
“不要把什么都想做是别人的报复,相较于犯罪这一块,政府机关的内部却更为复杂黑暗。你想想,谁跟他走得最近?”
“我。”
“你和他频繁接触,只是为了工作。并不涉及利益关系。任何一个当官的,都有自己的利益链。我只问你,他的上级是谁?”
“刘副市长。”
“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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