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了一些。
——尽管我勃起了。西装裤下硬邦邦的一大坨,不是视障者都能看到。
就因为松泽一个、一个甚至还算不上吻的触碰。
羞耻与愤怒淹没了胸口、水位还在不断上升,我停止了喘息,连呼吸也一道屏住了。如果可以,我不止不想看他,也不想听见他的声音。就干脆利落地消失在彼此的世界里,再好不过。我不想看他,不想听见他说话,不想——
“……继续吗?”
温热的人体从背后靠近。
因为屏息而逐渐开始颤动的肌肉再也无法忍耐,在那条绳索般缠绵又有力的胳膊触碰到我的脸颊的一瞬间,我反身凶狠地将松泽压在身下,全无章法地啃噬着他的脖颈。
浴衣不知被甩落到哪个角落,我尽心竭力地挑逗着松泽的情欲,誓要报复他对我做出的一切。松泽浪荡得不可思议,毫无顾忌逸出喉咙的低哑呻吟太过煽情,湿漉漉的额发遮住了眼帘,紧闭着的睫毛颤抖着如同被大雨打湿的蝴蝶。
隔着衬衫与西裤的接触就像凌迟,我能感知松泽的手指在我下体的动作,却丝毫不觉得快乐。我腾出左手手肘将松泽的双手压在越过头顶的位置,趁着这个空档沿他肋下一直撕咬到腰间,留下一长串狼狈得骇人的吻痕。松泽的身体在我身下扭动着试图跟上我的节奏,却反复地被加重的啃咬与下体的挑逗打断。
松泽没有反抗。他越是驯服,我越是焦躁,动作也愈发暴力起来。
我先是拿膝盖大力地抵住他的性器磨蹭,在他终于痛到忍不住挣开我的时刻,用手攥住他早已勃起的那里,以指腹摩擦着,力度接近凌虐,在他抽搐着要shè_jīng时狠心堵住发泄的通道,看他一次次被我送上高潮又迟迟不得解脱的扭曲神情。
情欲与愤怒像是桑拿室的蒸汽步步紧逼。我以最粗暴的方式对待松泽的身体。相较于做爱,这样的纠缠更接近一场决斗,或者说是单方面的凌辱。
开什么玩笑……这样荒谬的人生、荒谬的相遇、荒谬的xìng_ài——
“啊——呃……”
松泽在我身下发出呜咽般的揪心呻吟,腰身一挺,在我的刻意刺激之下,就那样疼痛并畅快地发泄在我手掌里。那双琥珀色的眼瞳彻底失焦,手臂在高潮后也依然软绵绵地缠在我的脖颈上,后颈想必已经留下了被抓破的痕迹。
我跪坐在松泽身上,扯开他的手臂,冷淡地看他从高潮的巅峰缓慢而不可逆转地跌落人间。
“……真意外啊。”
松泽说。他的声音沙哑又缠绵,跟平时的语调截然不同。
松泽以手指拨开乱糟糟堆在额间的头发,泛着潮红的双目直视着我。明明是仰躺在我身下、绝对弱势的姿势,他本人却似乎安之若素,并不介怀。相较之下,他的重点放在了奇怪的地方。
松泽低声笑起来:“青弦君,你在惩罚自己吗?”
“……”
在刚刚的纠缠里勃起得愈发坚挺的性器让我完全没有立场否认松泽的指控,可我当然也不会就这么给出肯定的答复。
我沉默地瞪着他,试图把情绪压缩在眼神里、用视线诛灭身下这个不负责任的家伙。厌恶、憎恨、恶心——各式负面情感在我身体里冲刷,谴责松泽的暴躁话语一句句滋生在沉甸甸的胃袋、又在被自己尚且存活的良心阻拦在了胸腔里,我憋得呼吸都粗重了。
不是松泽的错……或者说,他才是遍体鳞伤的那一个。
瞪视松泽良久,我呼出一口浊气,起身坐在他身边,低声道:“抱歉。”
“嗯?”
“对不起……我在迁怒。”
“迁怒啊。”松泽像是满足于这个我自己都不太理解的答案,视线也从我身上移开了。过了片刻,他忽然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
明面上的理由当然是松泽的xìng_sāo_rǎo,但事实如何,扪心自问,答案并不这么简单。松泽的挑逗没有激怒我;恰恰相反,我为了他那个清淡到无法称之为吻的接触勃起了,情欲好像被戳破的水球一样无法控制。
我根本不是对松泽生气,我在气我自己……因为自己的勃起感到羞恼与恐惧,甚至到了诉诸暴力的程度。
在想通的瞬间,四肢百骸的触感重新涌进意识里。
不论是与成年男性搏斗的快感与酸痛,还是忽起忽落的荷尔蒙水平,都属于我平时绝不会拥有的体验。我按住心脏的部位,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刚刚的自己。异常……是绝对的异常,又因为松泽的存在而显得顺理成章。
松泽润一。
这个人才是一切异常的根源。以高傲性感的姿态引诱了我,又在刚才的暴力xìng_ài中展示出了全然的浪荡与驯服。真是个肆意妄为之人……包括刚刚的对话也是,松泽的循循善诱根本不是在期待答案,那句追问只是个友情提示而已。
下意识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我低头瞥见手掌里干涸的jīng_yè,又侧头看一眼身边坦荡暴露出任人宰割的脆弱姿态、仍然散发着出致命吸引力的男人,喃喃道:“松泽……像梅菲斯特一样。”
松泽懒洋洋道:“是反派啊。”
“不……对于浮士德来说,梅菲斯特并不是反派。”
我注视着松泽赤裸的身体。
失去翅膀的恶魔被凡人折磨得浑身都是淤痕,青紫与红肿堆叠在漂亮的精瘦身躯上,简直人间惨剧。有些还好说是吻痕,有些根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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