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账了啊,而不是今天出现在这里。今天不是应该爬不起床的吗?而且老板的目的只是这个小孩,钱,并不重要。
但如今这小孩竟然意料之外地今天出现在这个地方,既没有拿着钱来还账,老板也没有电话过来说让松口。倒是这小孩又找了个帮手过来,而且这次找来的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同学之辈的那么好忽悠。只是老板没有松口,蜡像馆的负责人也不敢擅自做主。
末了周启帆冷声道:“不松口也行,那么大一笔钱也不是你上下嘴皮一张就有的。我是不是可以看看当时的录像?”
毫无疑问地,这个要求被对方一口回绝了,蜡像馆的人恼羞成怒地:“你是什么人?要你在这里出什么风头?”
周启帆听到这话却笑了:“我是谁?你后台老板知道我是谁。我知道你也做不了主,那就去找你后台老板问清楚,这事儿怎么了!先说清楚,我不是来还你钱的,而是来问,之前那三万多块,你们什么时候还回来?”
蜡像馆的负责人一听,差点没跳起来:“你们欠了钱,没还完还要我们退?你到期不还信不信我上法院告你?!”
周启帆没忍住笑出了声:“明天就是最后期限,你到法院告我吧,我等着法院的传票。对了,忘了说一声,我叫周启帆,别忘了把我的名字告诉你老板!”
蜡像馆负责人和助手你看我我看你,没出一声。
周启帆看了看俩人:“好了,我就是来通知一声,二位没什么补充意见,我就先告辞了。”
说着拉着薛林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蜡像馆的负责人在背后追问了一句:“您是宏鑫集团的少东家?”
周启帆转过身去,微笑地:“嗯哼。”
出了蜡像馆,薛林就着急地问:“你让他去法院告你,明明是我签的字,告也只会告我啊!学校知道了,我还怎么在学校混啊?我爸妈要是知道我欠了这么多钱,会打死我的!“
周启帆揉了揉薛林的头顶:“放心吧,他不敢去告你的。”
“真的?”薛林有点表示怀疑。
之前他那么恳求都没有用,也咨询了学校法律专业的师兄姐们,他们都说,签了字,很难再推脱,就算走法律途径,找律师打官司花的钱估计都跟赔偿金差不多了。
“真的。”周启帆难得耐心地又回答一遍。
“那,谢谢你了。”薛林挠挠头说,“可我现在穷得叮当响,不然请你吃餐饭。”
“请吃饭就不用了。”周启帆说。
“你真好,做好事还不要回报。”薛林感动地,“那谢谢你了,我先回学校了,我同学肯定很着急。”
“别着急啊,我话还没说完呢。”周启帆伸手按住薛林的小肩膀,把他转了个方向,带着他往自己停车的地方走,“帮你这忙是不用谢,但我昨天救你一命,你怎么报答我?”
周凡的事没了,谁知道他会怎么对付薛林,万一像小叶枫那样被人绑架什么的来一遭,他可不想何亦文的经历自己再来一回。
艹,都想什么呢。自己的和眼前这小孩的关系跟亦文和小叶儿的关系能一样吗?周启帆有种觉得自己脑子坏掉了的感觉。
“啊?”薛林也没有什么反应,本来他就是个后知后觉的。也没发现自己走的方向不对,仅仅是惊讶地反问,“我昨晚不是已经照顾你了吗?那,那要不我请你吃顿饭好了?我现在没钱,等我回去找同学借钱了请你。”
周启帆哭笑不得,这孩子真是傻得可爱。他摇了摇头:“我的胳膊为你受伤了,这几天我不能做事,你得留下来照顾我。”
“我不会做事。”薛林看着周启帆说。
天下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刚才还感谢他帮人不求回报呢,现在我收回这句话。薛林心里腹诽。
“我知道你不会。”周启帆好像也不意外。
“那你还叫我照顾你?”薛林一脸你白痴的表情。
“不会就学。”周启帆面无表情地打开车门,将薛林塞进车里,把薛林按在副驾驶坐好,又给他把安全带系上,然后再转到另一边,自己上车。
“学不会。我妈都说了,我只会吃。”薛林转头看着在驾驶位坐着的周启帆,理直气壮地把妈妈搬出来。
听到这样的答案,周启帆的一贵的面瘫脸也很难保持了,他一边开车一边强忍住笑意问:“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靠什么生活?难不成指望父母养你一辈子?不说别的,起码父母的年纪都比你大许多,他们能陪你走完全部人生吗?”
“我妈说了,以后我姐姐招个上门女婿入赘我们家,继承家业;然后把我嫁出去,老公养着!”薛林说得理所当然。
周启帆听到这话一时间也没把控得住自己的情绪,惊讶之下一脚下去踩了刹车。车速明显地降了下来,幸好他车技相当了得,没踩死。不过他这会简直是哭笑不得,半晌才开口:“你妈妈思想真前卫!”
他缓行这会,后面的车喇叭声响成一片。
周启帆连忙加了速度。
“我妈是学心理学的,在我们那边的技校当心理老师,知道我这样的没法矫正。”薛林回答。
“行了。”周启帆连忙摆摆手,感觉再不阻止,自己一贯的高冷形象就要就要被破解了,“我不管你妈妈是做什么的,也不管你妈妈怎么说,总之,我为了救你受伤的,在我完全康复之前,你就得负责照顾我。”
“可你留下我,我也什么都不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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