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一出,宣礼迷迷糊糊也跟着抬起手,被莫攸宁突然握住一把压下去,倒是瞬间就有了胜负。
“好啊,我赢了!”反正事先定下了规矩,莫攸宁把他手摁住满心欢喜的望着宣礼,“你快给我赔罪,我们就和好!”
“我……哼!”这事从头到尾都是莫攸宁有错,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他的不是?连掰个手腕都要耍赖,宣礼顿觉上了贼船,甩开他手就要离开。
“别走啊!”难得他都想出来解决办法,那和尚居然不领情。莫攸宁见他要走急忙拉住,继续再僵持下去他实在受不了,昨晚熬了一宿都让他浑身难受了。既然宣礼不肯赔罪,就只好由他屈尊降贵,“好吧,是我错了,不该骗你…你就原谅我吧~”
“是啊,我家王爷难得跟人道歉,就原谅他吧。”被他们折腾的立场极其尴尬的静双见事情有了转机,也连忙帮腔。这两个人要是在闹腾个几天,可怜她就要在如花似玉的年纪未老先衰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宣礼早就心软了。相处多日他也知道莫攸宁本质善良,几次都想原谅他,所以点点头就算是答应了。
“哇!太好了!”总算能睡个踏实觉,莫攸宁欢欣雀跃瞬间就得寸进尺起来,“那以后,你要叫我攸宁哥哥!”
“……”佛祖,说出去的话能收回吗?
第6章第六章男色不戒
近来莫攸宁有件心事,是连静双都说不得的那种心事。他生长至今因地位尊贵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居然在十七岁前夕因求而不得犯了难。
是的,求而不得。他觉得自己每过一日,就更想跟宣礼亲近一分。并非是作为兄弟挚友那般亲近,而是像将军跟副将那般高山流水,琴瑟和鸣。
这种想要跟宣礼亲近的想法日渐浓烈,致使他每天看到宣礼都觉得是待宰的羔羊。可他若是当真以实相告,依照宣礼的拳脚功夫,肯定会把自己变成撕碎的烂羊肉。
此事甚至没办法跟静双说,毕竟她也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对男女之间的情爱尚且懵懵懂懂,更别说男男之间。看来,只能自己琢磨出个法子来。
洗完换下来的衣物推门进到客房里,就见这两天过于安分的小王爷痴痴望着宣礼,时而点头时而扼腕,天知道又在寻思什么。
他这副为情所困的模样,还真以为谁看不出来?反正莫攸宁不来找自己商量,静双也乐得清静,晾干手找个离他们最远的位置坐下喝茶,甚是悠然。
适逢春末夏至,多日阴雨连绵道路泥泞。宣礼带着莫攸宁没办法继续赶路,便跟他们住在客栈里抄写经文戒律。等莫攸宁叫他名字时,正巧抄到‘戒女色’一条。
“宣礼,这些东西你抄来抄去多枯燥,弗如跟我去四处转转?”怎么能讨宣礼欢喜让他倾心,莫攸宁还没想出个具体法子。但可以肯定,就这么呆呆望着他抄书肯定不对。长此以往即使他们单独相处,他也更关注那些经文。
“先前都在四处转,也该歇歇了。再说外面雨势越来愈大,能到哪去?”直接驳回他的建议,宣礼下笔,又把‘戒女色’抄了遍自省,“正好我趁无事多抄几本经书,到时候能增给愿意向佛的俗家客,广结善缘。”
“经书经书…真是个呆和尚。”莫攸宁望着纸上十大佛门戒律,小声抱怨着。那些经文光是听他日日诵读,自己都快背下来了。宣礼竟还抄了百十来篇,也不觉得厌腻,“要结什么善缘,你单单抄书怎么行?客栈内有那么多被雨困在店里的过客,肯定像我们这般无所事事,你趁此机会跟他们弘扬佛法,肯定有人听的。”
“诶,似乎在理。”完全没觉得莫攸宁是哄他出去,宣礼只觉得此方可行,略加考虑后道。“那行,等我抄完……”
“别抄了,雨停他们就走了!”得到同意莫攸宁推攘着把宣礼拉起来,甚至连纸墨都不让他收就往外走。可怜宣礼只能微弱的抗议下,就被连拖带拽抓了出去。
假的,都是假的!什么过客愿意听他弘扬佛法,那些食客都三三两两各自在房里谈天说地,哪顾得上听什么宗教。结果最后硬被莫攸宁拉到屋檐下赏雨,还因风吹雨斜把两人衣襟打湿了过半,冻得瑟瑟发抖。
跟在宣礼身后踏进房内,莫攸宁连打了几个喷嚏,蹭了蹭鼻头想是不是宣礼在暗自念叨他。本以为只要他们抛开经书相处肯定能拉进距离,谁知道全程尴尬就算了,还差点冻出病来。
“你身子骨差,大概是受凉了。”完全不知道他在怀疑自己,宣礼见他在屋里还微微发颤,于是叮嘱道,“先把身上湿衣服换下来,以免害了风寒。”
“谁说我身子骨弱,我…”记起自己那点花拳绣腿的功夫早就被宣礼看穿,莫攸宁硬生生止住后文准备去换衣服,却看宣礼也是满身湿透。“光让我换,你自己呢?”
“我下山就带了两件僧袍,白天洗出去了件,没有能替换的。”谁知道好端端在房里抄个经文,也能被无缘无故拉出去淋雨啊。
“那也不能穿着湿衣服,风寒了怎么办?”虽然他身子骨是强那么些,但毕竟ròu_tǐ凡身也是会得病的。怕他真害上风寒,莫攸宁顾不得脱下湿衣,而先从包袱里找出来套自己的衣物递给宣礼,“你我身形几乎无差,你穿我的吧。”
“可是…”他递过来的衣物看面料做工,就知道必定价格高昂,比僧袍起码强个十几百倍。但宣礼自小只穿过僧袍,突然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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