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不阿,从来不会干损人的恶事,郑耀扬遇害那一段她应该没有参与,因为她的表情保持著对待对手应有的那种隐怒,并没有虚伪地掩饰什麽。
这次的隆重亮相,使大家对郑耀扬有了不同以往的认知,我知道他轻易获得了全场人士的关注,即使场中掺合了太多不顺滑的杂质,但无关痛痒,股东们还是有了最初步也是最强烈的忌惮,人人都开始在心中估量他的实力。我并没有插很多话,只是适时指出若干讨论提案的症结所在,有些人在研究完郑耀扬之後,将目光对准了我,这种针对性不可避免,我们只有从容应战,才能令他们放心。
一出成业大厦,我就有点心不在焉起来。
“你们认识?”郑耀扬一开口就令我微微一怔。
“嗯?”
“你和那个严可慧认识。”这次是肯定句。
“我是不是该对你细致的洞察力表示赞赏?还是应该事无巨细地向你汇报我的思想动态?”
“陈硕,你很久没对我这麽讽刺地讲话了。”
我停下脚步看著他:“到底什麽意思?”
“你早前在成业待过,同严可慧就算是旧识也不奇怪,但令我想不通的是──你为什麽要回避?”
“你认为我在回避?”
“难道不是吗?”
我们的表情都冷下来。
“严可慧是我第一个恋人,最後她甩了我,这个答案你满意了?这是你想要问的?”说完,我掉头就走。
我不知道为什麽突然火大,并不是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往事,只是……只是不想再回忆起以往的种种失去。现在我陪郑耀扬走的就是一条充满“失去”的冒险之途,当年我没有能力,所以无法保住珊迪的幸福,如今我却支持耀扬去冒更大的风险快速反击,我怕自己错了。
37
一坐上车,我们俩都闷声不响,也不知道在赌气还是为别的什麽,自从他身体复原以来,我们的相处总是有些波动,更近了,却也更小心翼翼了,生怕任何脆弱的情绪重新升上来盘踞胸腔每一处。
这时候有个电话进来,我接起一听对方的问候语稍有些惊愕,快速扫了眼郑耀扬,他正专心开车并没有看我。
“找你,但愿不算是太鲁莽。”
“还是朋友,嗯?”我轻轻道。潜意识里总觉得与她还不至於断绝,既然她能有心要到我的电话号码,就一定有心再给彼此一次机会重新认识。
“我知道这几年,在宙风,你表现非常出色,以前我就清楚,你在哪里都是优秀的。”
我立即接下去问了一个极敏感的问题:“阿林还好吧?”
“找到了配对,做了骨髓移植手术,严庭筠没有亏待我们。”
“嗯。”突然觉得谈话无以为继,我沈默下来,又想起那段往事。
当年我们在成业共事,珊迪的哥哥阿林突然被查出得了不治之症,为救他性命,珊迪毅然投靠了觊觎她美貌已久的严庭筠,因为当时只有一个拥有足够的财力、人力、物力的男人才能帮上她的兄弟,而且最主要是──对方要心甘情愿地帮她。
而我,一个在成业打拼不到两年的小角色是无法担起这样的重责的,有心无力最失态,在那样的情况下坐等是致命的伤害,所以她离开了。
我不知道她後来是怎麽成功地将角色从地下情人转化成义女,又如何得到了这样的势力和地位,但据我对她的了解,珊迪绝非一个普通的女子,这是我一直怀念她的原因。
珊迪和莉蒂亚不同,後者是纯粹的感情,前者还掺杂著些亲情,可能是与她相知的那段时间太铭心了,所以一直都还残留著当初的青涩与单纯,这些并没有因为日後与郑耀扬那段情热轰烈的情感而消弥抹煞。
也许我们都只是想在过去的时光里逗留片刻,因此没再多说话,只是握著手机听对方沈著的呼吸,直到她说:“陈硕,如果战场上正面相遇,我不会攻击你。”
“有你这句话,足够。”
“能请你出来吃顿饭吗?”
“这倒不用预约,因为是我请你。”
那头传来一阵轻笑:“也许……你有需要我的指点。”
“那是一定的。”
“但违背原则的事情我不会做。”
这就是我和耀扬要的结果不是吗?第一关,严可慧。吃一顿饭就可以解决难题扫除阻碍?事情当然没那麽简单。
等挂上电话,身边那人开口了:“她来找你叙旧?”
“怎麽?怕我跟她联合起来倒戈?”
“你敢!”
“如果真那样,你会怎麽做?”我双手环抱在胸口,饶有兴味地问道。
“你没受什麽刺激吧?”他瞟我一眼。
“为什麽这麽说?”
“如果你倒戈,我把宙风双手奉上。”
“那你得确保宙风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不会完全流失到成业去。”
一个急刹车,车子在不该停的地方停了下来。
“你知道了……”
“郑耀扬,宙风有多少事瞒得过我?你这次又想一个人揽下担子?五年前,宙风就已经与成业交叉持股,而我他妈到现在才知道!”
“陈硕,五年前你中弹躺在医院里没脱离危险期,我是什麽心情你知道吗?!这一边老爷子答应退一步,让我将宙风的股份转给成业百分之二十作抵押,我知道他始终没有放弃吃掉宙风收服我的念头,而你是他的障碍却也是我的弱点!”
“你用百分之二十的宙风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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