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一个人,你找我有事?”
“是,我有很重要的事。”宁帘责坐进车里发动车子。
“什么事?”
“见了面再说吧,电话里讲不清。”
“好。”
宁帘责把车子停在不远处的停车场,到了老街西头的时候打电话问陈泊在哪,他边打电话边往街里走。
“喂,你在哪?我到了。”
“轩云酒店门口。”
宁帘责到的时候陈泊正拿着个文件袋一样的东西低着头站在酒店门口的柱子下,他的脚不时地碰碰柱子好像很无聊。
“陈泊。”宁帘责叫他的名字,一出声才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嘶哑。
那人抬起头看他,脸上还是平平的,没有什么惊喜或者惊讶的表情,只是笑了一下问,“宁学长有什么急事吗?”
宁帘责走近他,站到他面前问,“婚礼还没结束,你跑来这里干嘛?”
“我来找人。”
“没跟那个什么小谷的一起?”
陈泊笑了一声,“我为什么会和她一起?”
“你刚刚不是还抱着她?”宁帘责皱着眉看着他。
陈泊一只手插进口袋里,看着远处的行人漫不经心地回答,“小姑娘有些伤心事,我劝劝而已。”
宁帘责哦了一声,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今天天气真好。”陈泊咕哝了一句,说完抬头笑着问宁帘责,“学长找我什么事?”
“跟我聊一聊吧。”宁帘责说。
“这不正在聊呢吗。”陈泊偏头笑着看着他说。
宁帘责盯着他看,“找个地方坐一会吧。”
陈泊看着他沉默了两秒,答了一个“好”字。
宁帘责把陈泊带进了酒店对面的露天咖啡店。
“请了多长时间假?”宁帘责边问边点了烟。
“没请多长,刚好最近公司这边有一个培训,我就报名了。也就请了一个星期吧。”
“那得扣奖金了吧。”
“可能吧。”
“参加完婚礼就回去。”
“应该是。”
宁帘责没有再问,陈泊也没再主动说话。待宁帘责抽完了烟,陈泊刚想说先回去,便听到那人极轻的问话,“这几年想过我吗?”
陈泊动作一滞,笑着回话,“学长逗我呢,啥想不想的。”
“想我吗?”那人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陈泊沉默了两秒回答,“想过。”
“想什么?”
“有一天和巨基哥打电话刚好聊到你了,说你公司接了一笔大单,我就在想,你现在该有多少存款了。”他嘴角挂着笑,让人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宁帘责抖抖烟灰笑着哦了一声,“想我的钱?”
“是啊。”
“想我的人吗?”
陈泊早已察觉这暧昧的危险,起身就要走,“学长,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他刚站起身,那人也站起来拉住他的手柔声道,“想我的钱的话,就都给你好了。”
“我只是开玩笑。”陈泊背对着宁帘责一边说一边想把手挣出来。
“可我是认真的。”
陈泊深呼了一口气,回头看着他冷声道,“放手。”
宁帘责死死地拉着他,眼睛里已然有几分乞求,“别这么跟我说话。”
“宁帘责!”
他们坐在露天咖啡店的靠近竹林的一角,再加上是下午,周围人很少,倒没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我放不下你。”宁帘责说完抿紧了唇等待着他的回答。
陈泊低下头久久地沉默了。
“你回来好不好?”宁帘责说。
陈泊抬起头看着宁帘责,眼圈慢慢红了,“你怎么总是这么说呢。”总是这样,说放不下,说要我回去,却和别人厮混在一起。“你别耍我了好不好,宁帘责。”陈泊红着眼睛笑了。
“我这次是真的。我以为我放下了,我忘掉了,我不会再在乎,可你一出现,只要你一出现,,,”宁帘责没有再往下说。
只要你一出现,我就会不由自主地盯着你看。哪怕千万次告诉自己你是个人渣,我却依然无法释怀。宁帘责,这是我,我清清白白,感情只寄予你。
“这几年我们没有见过,你活得还是很好。宁帘责,没什么的,你总会放下的。”陈泊想起那天在宁帘责家里听到的男孩的说话声,想起李如君问他是否单身时他没有否定。宁帘责,这样活着才是你想要的生活不是吗?
“你为什么不信我?!”宁帘责的语气里已听出几分委屈。
“话说起来很轻易,做起来总是很难,所以我只看重你做了什么。”陈泊说着猛然把胳膊从宁帘责的手里挣了出来。
“那你要我怎么做?”宁帘责皱起眉,面上已有几分不耐烦。
陈泊笑着摇了摇头,“我不要你做什么,你做好你想做的就行了。”
“对,我做我想做的。然后你就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抱着另一个人,或者是被他妈的另一个人抱。而我,我什么立场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不,是连看都看不着。是吗?这就是你的意思?”
陈泊眼里浮现出浓重的悲哀,他点点头没有说话。
“我受不了。”
陈泊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
“你太认真了,显得太深情。”太虚假了。
“你觉得这很可笑,我把这些告诉你你就当笑话听吗?”宁帘责愤怒起来。
“我们几年没见了?”
“五年。”
“这五年里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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