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打斗的场面太过混乱,徐未丞醉意朦胧地被楚栎护在身后,丝毫没有受到波及,他只依稀记得楚栎当时抬腿挥拳的样子帅气利落,简直赏心悦目。
最后黄毛一群人躺在地上骂骂咧咧,甚是狼狈。楚栎往服务生的托盘里放了一叠现金,扶着呆愣的徐未丞往外走。
“我不是在做梦吧?”徐未丞神智不清地伸出手去捏近在咫尺的脸,“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楚栎侧头躲开,皱了皱眉,“你这是喝了多少,都快被人吃了也不知道”。
许久不见的心上人此刻就在眼前,并且还关心着他,徐未丞只觉得心神荡漾,半个身子都倚了过去,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楚栎无奈地舒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上衣口袋,“你车钥匙呢?我送你回去”。
徐未丞立刻清醒了一分,勉强抬起手悄悄伸进裤子口袋掏出钥匙往旁边的垃圾桶一扔,很好,三分球,短暂的清醒过后又恢复了迷茫,“不知道。”
楚栎又拍了拍他裤子口袋,发现的确没有钥匙,只好把徐未丞扶进自己车里,系安全带的时候那个家伙还不安分地去扯他脸上的口罩。
“真是不安生,这几年到底怎么过的”,楚栎摇了摇头,不再去看那张熟悉的脸。
到家已是凌晨三点多了,推门开灯就听到一声“喵呜~”,一只通体雪白的小奶猫跑过来蹭楚栎的裤腿,甚是亲昵。
楚栎低头轻声说了句“乖”,猫咪发现了旁边的徐未丞,退了几步戒备地盯着他。
徐未丞恍惚中看到一只小奶猫颇有气势地与自己对视,而对方还没他巴掌大,他就笑了,“哎这猫挺逗的,她叫什么名字?”
楚栎摇摇头,“没有名字,前些天从片场捡回来的”,说完扶着他去自己房间。
“看它长得白花花肥嘟嘟的,骨骼清奇,就叫大壮吧”,徐未丞大手一挥,果断给猫咪定下了名字。
楚栎扶额。
跟进房间的猫咪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扭着圆滚滚的小肚子转身离开。
徐未丞嘴里还叽里呱啦讲个不停,“哎你别走啊,我跟你说……”
“躺下”,楚栎一把按住他肩膀,“明知道酒量不行还喝这么多”。
徐未丞一听不乐意了,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抗议,“谁说我不行?!你又没试过!”
“……”
“有本事你放马过来,我让你下不了床”,徐未丞还在含糊不清地为自己正名。
“……你醉了,躺好别动”,楚栎拉下他的手放进被子里盖好。
再后来,徐未丞为了证明自己没醉,抱着猫脸贴脸叫了半个小时的“大壮”,又跑到阳台大喊“为什么我不会飞”,还失手打碎了花瓶,足足折腾了半宿,最后对着楚栎的盆栽吐了满满一盆……
楚栎全程跟在身后收拾残局,这是他第一次感觉生无可恋。
徐未丞折腾完,精神也倦怠了,不一会儿就趴在床上睡了过去。
楚栎终于松了口气,这祖宗酒品真不是盖的,以后谁跟他喝酒谁就是傻子!叹了口气,把他翻了个身,盖好被子。
徐未丞的意识苏醒过来时只觉得头痛欲裂,眼睛还睁开,就感觉自己的脸似乎贴在一个很暖和的垫子上,眯着眼蹭了蹭,触感不太对,好像是……猛地睁开眼,天!他趴在一个光滑白皙的胸膛上,再往上,是楚栎安静柔和的脸,他呼吸轻缓,睡得很熟。
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看楚栎,徐未丞只觉得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像是随时都能从喉咙里蹦出来一样。他试探地伸出手想要触碰楚栎的脸,却在几毫米距离处被一只手拦住。
楚栎睁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还在发酒疯?”
徐未丞丝毫没有偷吃豆腐被抓包的尴尬,理直气壮地指了指他敞开的领口,“是你先勾引我的”,掀开被子这才发现自己仅穿了条内裤,顿时脑补了无数画面,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我们……啊?!”
楚栎扶额解释:“你昨晚发烧了,家里没有退烧药,我只能给你物理降温,用湿毛巾擦拭身体。”
“哦。”
看徐未丞那副如丧考妣的表情,楚栎继续补刀,“我的领口是被某些酒鬼扒开的,他说他好冷,抱着火炉子睡。”
徐未丞一脸惊恐地回忆起一些片段,昨晚他好像是一把将趴在楚栎胸口的猫揪了下来,自己乐呵呵地把头枕了上去……徐未丞无法想象那个酒鬼昨晚有多丢脸,此刻他只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
楚栎摇着头嘴里“啧”了两声,“我去做早餐了,你就继续当你的鸵鸟吧,我找一套衣服给你穿” ,说完就走出了房间。
徐未丞坐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看了很久,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他昨晚丢脸丢大发了。
在卫生间换上了楚栎的衣服,没想到还挺合身,徐未丞对着镜子摆了几个p,告诉自己,没关系,丢脸怎么了,长得帅就行……
洗漱出来时看到大壮懒洋洋地躺在窝里斜眼瞟他,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金黄酥脆的煎蛋,清香爽口的蔬菜粥,还有热乎乎的切片吐司,而那个人就站在餐桌前摆弄着餐具,清俊的侧脸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睛。徐未丞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一瞬间只觉得心中无比满足,真希望每天都能重复这样的日子。
“愣着干嘛?还不过来吃”,楚栎看着他呆萌的样子有些好笑,“我说你能把头发稍微整理一下吗,头顶可以筑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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