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离一头雾水,心想当下两人交流有困难,只好把苏瞳攥在手里的信抽出来,打开,看了几行,发起话题道:“筠瑶君说要进京来看看……你。”他原本还扫到了尉迟令的名字,但刻意把这个名字省略了。云离继续道:“筠瑶君说你太久没回蜀州、又不回信,小书生们、梅子延山他们都在打听你的消息,她便想着亲自过来一趟。”
实则均瑶挂念的是苏瞳的尉迟令两个人,只不过云离在概括信件内容的时候,把“你们”都替换成了“你”。
苏瞳就算回信,信件也会被京兵截走;再者,发生在京城、充州的不愉快的事,筠瑶早晚都会知晓。默然半晌,云离折上信道:“就让筠瑶君来吧。”
“……”
云离过去扳起苏瞳的脸,旋即被他脸上的温度和眼中的红色吓了一跳。
良久,云离笑道:“你想亲我是不是?”
墨色的瞳孔颤动了一下,遂被眼睫覆盖了。
云离:“我也想。”他靠过去,在对方滚烫的嘴唇上沾了一下,可心中涌起的不是甜味而是苦涩的味道。苏瞳抓住他的肩膀,想拉近又不敢拉近,后又被云离脸上浮漾出的悲伤扎了一刀。云离颤声道:“要是……我就在上面看着你,从来都没有和你见面就好了。”
要是从来都没有见面,苏瞳的生命中不会有这么多因他而起的麻烦。
不会有无谓的跌宕。
平凡平顺平静平和平安。
苏瞳终于忍不住,含住云离的嘴唇咬了一下。云离听得他在自己耳边道:“若不是你,我早就死了。”云离心里分裂出了一个声音,这个声音叫他滚回司命仙境;他潜意识里认为这个声音是对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迎上去,双手乱摸一通。
苏瞳突然站起来退远了几步。
克制不住,云离把他推到被褥里躺着,手忙脚乱之际,带着鼻音软声道:“你给我。”苏瞳身上更烫,却有点僵硬,把目光从云离脸上移开了。
云离撕了好几层布料,用手又用口,把苏瞳逼得抿紧了嘴唇。渐渐云离脑海中打成一团的几种声音都静了下来,他本能地探手在身体里找某个地方,无奈手指和那个地方像磁铁的同极,任凭他如何翻找,两者都会巧妙地避开,触碰不到一起。
苏瞳喘了下:“你……不要自己来。”
云离弓起身子蜷了一阵,j.in-g直半晌,而后迷迷蒙蒙地把自己套上去了。
可一个人在黑暗里探路实在辛苦,云离怎么动都觉得不对,眼角隐隐渗出泪花,带着哭腔道:“找不到……你、你帮我……你帮我。”紧接着吐字清晰的求助变成了含含糊糊的撒娇,云离在苏瞳脸上蹭了蹭:“你帮我嘛。”
这一把烈火下去,再s-hi的柴都能被点着。
何况苏瞳这捆柴早就被烤干了。
苏瞳反把身上的人压下去,为了不让云离把那些勾人的胡言乱语叫得人尽皆知,自始自终苏瞳都堵着他的嘴,不时狠咬他的舌头让他清醒三分。
这会儿云离放纵自己,只觉怎么要、要多少都不够,却不知过后有他好受。
云离想让苏瞳快些康复,便一轮轮抽干仙力为苏瞳疗伤。但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绿光一丝丝地为苏瞳疗伤,难被吸收的一部分则残留在他体内,变成燥热的气息,自行乱冲乱撞找出口排解。
呼吸所能排解的热气毕竟只是少数,云离误打误撞给苏瞳找了个排解的方法,苏瞳便只好用这种方式把余杂的气息还给他了。
待到全身是汗,云离终于吃不消,拼命把发麻的嘴唇和对方分开,双腿乱踢:“唔,好了好了,可以了……我正在、我……你不要又来……”苏瞳一向照顾云离的感受,无奈他身体里的绿光太多太强烈,加之绿光认主,拼命向主人奔流,苏瞳竟也难以控制轻重深浅。他复又封住云离的声音,生生把一声声哀求压制下去。
云离本能地掉眼泪,忍了好久,总算感到身上一轻。他有些失神,苏瞳安抚他,一遍遍顺着他的背。
苏瞳的鼻尖挨着他的头发:“你不要走。”
想象出自己刚才在对方眼中的模样,云离羞耻地拿衣服盖住脸,打发人似的道:“不走不走,不走行了吧。”他一边盖着脸一边摸索着套好衣服,忽而意识到脸上这件是他在苏瞳身上拽下来的,欲盖弥彰地咳了咳,将头上的布料扯下来。
两人互相理了理衣服,某些实在褶得不像话的地方只好不管了。
云离仰躺在苏瞳的膝盖上:“我还是得上白隐寺给你烧香。没我给你烧香的这几年,你都过得不好。”
苏瞳不说话。
云离道:“不过白隐寺把许多香火钱都拿来修整寺庙了,我给你捐的功德,肯定也有不少给他们拿来自己用了。”仿佛这是很严重很令人恼火的事一样,他皱起眉:“不好不好,以后我不去白隐寺了。我在离那儿近的地方,给你开一个别人不知道的洞x-ue,专存你的功德……”
云离这话没名堂,苏瞳权当他现在随口胡言,只笑笑,也没把他说的放在心上。
……
但苏瞳怎知云离日后真的践行了这个想法,只不过不全是为了给他捐功德。往后几十年,苏瞳继续顺着修竹瘟疫重在他心头的愿念走路;云离则在凡间尝试各种方式生财,越来越有成就感,以至于在白隐寺附近堆起了金山。
而“金山”之下,最后成了云离和白隐寺众僧人埋葬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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