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装得挺投入啊?”孟洋学着项柠的样子甩着腕子,“敢情我今儿晚上不慰问你,你就一直甩个没完了是吧?”
项柠听了这句,苦笑着放下筷子,瘸着腿走到孟洋身旁,拉开凳子坐下。孟洋已经习惯了项柠突如其来的怪异举动,并不奇怪也不躲闪。
项柠左右看了看,这个点儿,餐厅里吃饭的目之所及就这一桌,才两脚蹬着地,让凳子往后划开一些抬着一条腿把鞋脱了。
“哎卧槽!”孟洋虽然见项柠怪异的举动多了,可是餐厅里脱鞋还是头一遭,连忙身子往旁边闪了一下。
“躲什么呀?我让你眼见为实一下,”项柠脱了鞋才发现白色运动袜的后跟部分全都血糊糊的,自己也吓了一跳,“卧槽,怎么还流上血了!”
正说着,服务员端着一个大托盘来了,项柠还没来得及把袜子脱了细细看一看伤口,又连忙把鞋穿上,边穿还边对孟洋强调:“不是装的啊!”
孟洋抽了抽鼻子很嫌弃的样子,把自己点的牛腩粉丝汤和两碟牛肉从托盘上取下来,无奈地问:“还真和老流氓干了一架?”
项柠又活动了一下手腕,窜回桌子对面,抽了张湿巾擦了擦手继续拿起筷子:“哎出师不利。”
孟洋啧了一声,低头喝了一口粉丝汤,挺合口的,但是没有老妈做的好喝。不过,老妈做的粉丝汤是什么滋味也都记不大清了。
他又连着喝了几口,余光中看着项柠还在一个劲儿地甩着胳膊,便很不情愿地说了一句:“小羽毛,乖,好好吃饭,别甩了!”
虽然差不多是龇牙咧嘴说的,语调里还有着非常大一坨的不耐烦,可项柠听了之后立刻笑了,顺带着也就不甩胳膊了。
“哎,”项柠继续笑着,取了孟洋面前的勺子舀了一勺他碗里的粉丝汤喝了,“还行啊!”
“啧,”孟洋抬起头,用筷子挑了挑碗里的牛腩,“哎呀!让人好好吃个饭不行吗?”
“行行行!”项柠这下老实了,自己的烧麦吃完了,就撑着下巴看孟洋吃,边看边琢磨着这小子真是该剪剪头发了。
小羽毛?呵呵,项柠偷笑。已经好久没有听孟洋这么叫自己了。还记得三年前写那个协议的时候,自己在“甲方签字”后面签下的名字是“小羽毛”。孟洋这个傻子就直挺挺地签了自己的名字。
什么狗屁协议啊,不过是两青春期小孩过家家的玩意儿罢了,能用这个东西拴住一个人也真是挺神奇的。项柠想着,笑笑地看着孟洋,不由自主地问了一句:“等会儿送勇斗流氓受了伤的小羽毛回家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写着还挺开心的,你们看着开心吗?虽然项柠是个女装大佬,但我保证他不是变态,纯粹的爱好而已。
第9章 第九章
关于那个协议,其实差不多就三条内容:第一,小羽毛的电话要永远存在孟洋的手机里,标注为“queen”,且不得不接;第二,小羽毛女装外出的时候,孟洋必须无条件的陪伴,上学和补习时间除外;第三,小羽毛要求孟洋送回家的时候,孟洋必须送回家。
否则,小羽毛就穿着女装去孟洋学校,告诉同学和家长他们在交往并且当场卸妆。
这是一个百分百不平等的条约,但是十六岁的孟洋就是很傻逼的签了,写上了自己的大名,还讨价还价地订了个期限——三年。
所以,既然小羽毛问了能不能送回家,一向信守承诺无条件奉行条约,且在前一天受到了一点点条约惩罚的孟洋,自然得送。
两人出了餐厅,孟洋很自然地伸手拦了辆出租,回头问拖拖拉拉从店里出来的项柠:“你住哪儿?”
“卧槽!”项柠把孟洋的手拍下去,连忙俯身趴在副驾驶玻璃窗上冲着司机摆手,“不打车不打车!”
“不打车怎么回去啊?我可没耐心陪你,明儿我还军训呢!”孟洋有点儿恼火。
项柠笑着用拇指指了指身后:“我就住后边儿这个小区,哈哈。”
“呵!”不用折腾送人倒是轻松了,孟洋瞬间也没那么多火了,往前挪开步子一点点地走着,“那还送个屁啊。”
“就是想让你来认认门儿,回头召唤你的时候麻溜儿地过来。”项柠也在孟洋身边儿磨叽着走。
“我可说好啊,就剩……二十……”
“除了今儿就剩二十六天了,我记着呢。”
“还有,我明儿开始军训,两周呢,也得算到里面!”孟洋一想,军训两周抛开就剩十来天了,顿时一阵轻快。
“行啊,这两周,你周末来伺候着就成,”项柠坏笑着拍了拍孟洋的肩膀,“我不是一向这么好说话嘛。”
孟洋啧了一声,抬腿跨进了小区人行大门。这个小区就在街边儿上,且在w大和w医医院的当间,想必租金不便宜。孟洋回头看了一眼项柠,心想,还真是为了行使女王最后一点儿权威不惜下血本啊。
进了小区,孟洋就很自觉地放慢速度,跟在项柠身后走,看着项柠大夏天还捂着长衣长裤,着实为他热了一把:“哎,我一直没问你呢,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项柠其实一直在等这句话呢,没想到这家伙走了一路到现在才问,脚底下拐了个弯,往旁边的小超市走了两步:“在这等我,买点儿吃的,上去说。”
孟洋本打算送项柠到楼下就行,可是又特别好奇这家伙在城好好地读着政法大学,怎么突然来w市了,还租了房子,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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