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寻眼睛一弯,慢悠悠踱去花房,刚落锁,就撞见玻璃门外一束极具压迫感的视线。正合心意,在葱郁的植物包围中,魏寻倒退着往墙边长沙发去,一边退一边解衣服扣子,眉毛上挑,粉嫩舌尖在嘴唇上滑动,裤子被一脚踩在地上,等他窝进沙发里时,全身只一件挂得歪歪扭扭的衬衣,怎么看都大了些,是魏展的。
魏展牢牢盯着他,目光炽烈,要把那件衬衣燃成灰烬。他的口吻称得上狂暴,命令道:“把门打开!”可此时并不管用。
沙发的骨架为黑色,镶嵌米白色布艺坐垫,绘有细柳的抱枕与整体色调相呼应,那具魅人心骨的躯体倒在里面,植物绿叶伸展过来抚摸他的脸。
门被锤得砰砰响,不知死活的小恶魔还在挑逗,双腿曲起来向两边敞开,左手抚弄挺翘的肉柱,右手每一根指头都被软舌细心照顾,吮吸,舔舐,有水光反射过来。
玻璃门被一脚踹开,锁坏了,门扇狠颤几下,倘若不是用了巧劲,必定立刻碎裂开来。魏寻有一瞬间的惊慌,下一瞬便被狠狠压制住。嘴唇被碾磨得红肿之后,魏展把人翻过来趴自己腿上,朝着白嫩嫩的屁股毫不留情就是一巴掌,“叫你浪!”
魏寻咬一口大哥手臂,抬头凶回去,“你吵着我看书了!”
下巴被扣住,身体弯成要命的弧度,魏展低头吻他,良久才将人放开,他站起来,清脆的咔哒声传来,他已经在抽腰带。
魏寻有些害怕,哼哼唧唧喊冷,要回屋里去。
“晚了。”被毫不留情地拒绝。
好巧不巧,秦堂这时候来送文件,他对花房中的景况并不知情,看客厅没人,便拨了魏展电话。突起的铃声吓了魏寻一跳,□□绞紧,激得魏展一声闷哼。他把电话摁断,很快第二通进来,回头见人立在檐下,没好气地吼了声,“外面侯着!”
声音里的情.欲不可谓不明显,秦堂立马明白过来,将电话掐了,走远了些。
魏展用拇指抚摸身下小孩儿死咬着的嘴唇,笑着逗弄他,“刚不是挺能撩?”魏寻瞪着他,泪珠子快要坠下来。魏展伸两只手指进他嘴里搅拌,诱哄着,“叫出来,大声点。”
由附近存在旁人带来的羞耻心让魏寻不可能同意他的要求,但越抗拒,被折磨得越狠,最后他已经没有力气动作,是被魏展裹在外套里抱出去的。
秦堂很有分寸,他站在后园望着山中雪景抽烟,最后离开时,盒子里已经全部被替换成烟蒂。
魏寻在卧室休息,另外两位忙碌着工作。
秦堂今天显露出前所未有的不认真,他不时看表,很焦急,魏展当然留意到这些细节,却没表态,很有兴趣吊一吊这位下属。
快到下午四点时,秦堂终于忍不住,腾地站起来,椅子差点被他掀倒,魏展询问,他解释说要去厕所。等他出来,魏展仍然老神在在翻着报表,秦堂杵在旁边,有股死活不愿意继续的架势。顶头上司挑眉看他,向来精明能干的助理此时舌头打结,“芭……芭蕾舞……车程远,可以出发了……”
魏展噙笑看他,随即回头冲楼上喊,“魏寻,起床了。”
魏寻应了声,下楼时正看见秦堂慌慌张张拎着只袋子要用厕所,魏寻奇怪地发问,秦堂说:“这套脏了……”
其实并没有脏。
秦堂照例要担任司机,不过在魏展瞥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后将其赶到后排,他坐着,全程发愣,竟然没有留意到这离奇的角色转换。
车里播放着纯音《dqu》,魏寻心情很好,像个首次外出游玩的小朋友一样兴致勃勃地趴在副驾车窗上欣赏风景。
木鸣山覆了雪,但大部分还属于绿色的领地,窗外是绵延的山峦,由于视角的关系,它们仿佛与更远处的尼雾雪山连接起来。
能望见的远山很远,比人类之子高出许多倍。云层在它上方飘过,没有太阳,微风让它失散了许多同伴。这是水洗过后的天空,蒙着一层奶白,有铅色的水墨渐渐洇开,很轻薄,似乎不能掩藏一座城堡。
绿不是同一种绿,渐远的地方已渐染成墨色,脑袋却无一例外戴着一顶白帽子。披覆于山峦的绿衣似乎较近处的树木更为柔软,如果将之作为巨人的滑梯想必不能承受其重量,像是人类用手轻压石板上的青苔,会软软的往下陷。但青苔是润滑的呀,倘若巨人果真要玩滑梯的话,他得穿一件同样润滑的衣裳。
泉水从接天的两片山谷夹缝中浸出来,没有咄咄逼人傲视万物的气焰,而是一种温柔缱绻的姿态,浸湿了一大片林木生长的土壤然后钻出这土壤汇聚成一条欢快的溪流。它们吟着颂歌流过详静的村庄,轻抚河底的鱼群,它们流经森密的树林,在那里沉静片刻然后吹着水泡儿离开,当它们瞧见撑蒿的船夫时,卷起的尾巴轻轻拍打着渡船,它们淌过大片的石板,胸腔里升腾起温柔的情意。总算明白这旅途的真谛,在前方,梦见梦中的友人手执提琴奏响了含泪的恭迎。
他迷醉在自己的想象中,被感动得无法自拔,歌声却蓦地中断,切换成并不合心意的另一首,窗外风景也已经转变为城市繁忙的街道。在片刻的懊恼过后,他决定尝试着再次回味那份安宁,偏过头来,双眸亮晶晶,笑起来仿佛误坠凡尘的圣子,扬声道,“还要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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