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第二天可就是中国传统的大年二十九,以及他和舒岸在一起以后的第一个情人节啊……
就是因为了这个原因,转天聂云深懒洋洋地躺在异国海滩明媚的风光间,眼前碧水蓝天,白沙银浪,穿比基尼的漂亮妞和身体爆好的汉子三三两两从视野里经过,他连眼珠子都没动一下,摸出了手机刷朋友圈。
他没去找舒岸,因为算了算时差,舒岸那里是晚间应酬时间。更早些时候舒老板忙里插针报了个平安,占用的是午餐时间,也没多说,聂云深就主动结束了话题。毕竟那一个是去救急如救火地平息公务,实在不该用那点小情小爱去打搅。
刷新了下朋友圈,情人节的每一条动态都有点辣眼睛,女孩子晒鲜花首饰名牌包,男的分享着要么自嘲要么腻歪的小段子。他给封浩晒的三岁小情人点了个赞,又在杜成恶心巴拉的秀恩爱自拍下面比了一排中指,最后叹了口气,墨镜一拉闭上眼睛,在习习海风里试图打个盹。
睡是肯定睡不着的,眼睛才一闭上,听觉就忽然变得灵敏,仿佛有个温柔无比的声音,低柔轻缓地叫他……
“操。”聂云深抓起手机,拇指一推已经解锁了屏幕,想也没想把电话拨了出去。
“宝贝?”当那个声音清清楚楚地从听筒里传出来时,聂云深知道自己立马就笑了,非但笑了,且浑身舒坦,一道麻麻的细密电流沿着后脊梁走了下去,他清了清嗓子,对舒岸大大方方说了句:“节日快乐。”
“……”舒岸那边安静了片刻,然后响起了轻轻的笑声,低沉磁性的音波像一只妥帖到了极处的手,往人最舒服最要紧的地方轻轻抚过。聂云深听到舒岸问他:“想我了?”
“是啊。”聂云深交叠了双腿,坦然应了声,“过节么,应个景。”
“那,过完节能不能继续想呢?”语声温柔轻缓,像是小心翼翼地商量。
聂云深空着的那只手抬起来,按了按完全无法控制上扬弧度的唇角,清了清嗓子才又说话:“这个,要看你的表现啊。”
这种毫无营养的肉麻没有继续太长时间,聂云深听出舒岸那边隐隐走动的动静,能有那一句万里之外的“宝贝”他已经很舒坦了,挂了电话以后心情愉快,起身去寻摸了一大堆水果饮料去孝敬娘亲,然后扑到无边泳池里高高兴兴游了半个多小时。
他说的“看表现”是开玩笑,但没想到晚上真的接到了舒岸的电话。
聂爸爸聂妈妈睡得早,海岛度假村安排的夜生活也没什么意思,聂云深早早儿的就躺在床上翻滚了几圈,琢磨是打会儿游戏还是批阅下酸臭的朋友圈,手机突然就响了,明晃晃的两个字:岸哥。
元宵节番外(二)
他接起电话的同时算了下时间,发现舒岸那里是凌晨一点。
聂云深翻了个身,把电话按了免提,然后舒舒坦坦地压了个枕头在肘弯下面,问那头:“你那边都一点多了吧,干嘛呢还不睡?”
“我刚回酒店——正在……”
“脱衣服。”聂云深顺顺溜溜地接上了末尾三个字,那一头窸窸窣窣的声音顿了一下,舒岸没说话,但是聂云深知道他笑了。
唇角会挂起温柔的弧度,修长手指剥开衬衣领口的扣子,一颗颗解开后显出锁骨胸膛,匀称饱满的胸肌是浅蜜色,完全`裸露出来以后接续着下头清晰分明的六块腹肌,人鱼线收着结实有力的腰……
聂云深狠狠吞咽了一记,嗓子莫名地低哑了下去。
他问:“你……脱到哪儿了。”
“刚刚解开衬衣的所有扣子……可以把它从裤腰里抽出来么?”舒岸的嗓子温柔低缓,几乎称得上是彬彬有礼,隔着万里之遥,用一把性`感到了极点的声音征求他的同意。
聂云深以趴伏在床上的姿势和角度,十分辛苦地遏制住了顷刻间就要勃`起的势头。他拧了拧牙根,表情凶狠地冲着手机龇起了牙:“不。可。以。”
舒岸又是轻轻地笑了,他陷坐进了沙发里,聂云深听到了他那头每一分细微的动静,以及慵懒微倦的叹息,舒岸将手机夹在脸颊和肩膀间,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半躺下去,对着听筒说:“好想你啊……想听着你的声音入睡,可是却连衣服都不让我脱……”
那声音半真半假地委屈极了,聂云深哼了一声,正要说什么,舒岸温柔缱绻的语声裹挟着黄暴至极的内容劈面而来。
“……既然这样,我就只能听着你的呼吸先撸一发了……”
什什什什什什什么???
聂云深懵逼了片刻,忽然轰的一下七情上面,满腔的血不知该往下走还是要往脸上涌,他甚至都结巴了,不敢置信看上去无比斯文贵气的舒老板此刻在电话那头正在干什么!
“你、你……真的……啊?!”
那一头有微妙的皮革抽离声响,伴着更加鲜明的布料摩擦,舒岸的语气柔软得成了气声,笑意仿佛勾魂摄魄的杀人刀,穿透时差空间对着聂云深一击必杀。
“宝贝儿,摸到了吗,喜不喜欢?”
聂云深嘴角拼命抽搐,天知道他为什么会有一只手不知不觉地往自己下半身探了去,可能是有鬼在扯着他的手。握住了器官时他头昏脑涨地哼了一声,根本受不了自己此刻正在干的事情,恶狠狠回应:“摸到了……老子很硬——怎么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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