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沾沾口水对著纸窗一戳,往里一瞧,娘呃──青天白日的见鬼了!
那客栈房间里坐了一眉清目秀的年轻男人,坐在床边,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
这人小虾和石头都见过,加上鲁小五那一闹,想不记得都难。
他不就是阿土吗!
小虾一拍手掌。明白了,二哥把这死鬼给救了!奇怪,为何二哥会救他呢?正想进屋问个清楚,两个人的对话却传到了他们的耳里。
僵尸二哥问:“你想清楚了?不见他一面再走?”
阿土低著头想了一阵。“嗯。”
“那你还有啥未了的心愿?”
“我想回家一趟。”
“就这样?”
“嗯。”
僵尸二哥坐到床边,一伸那纤细苍白的手指抬起阿土的头,抽筋的笑容。“好,我陪你回家,不过,从此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绝不能离开我身边一步哦。”
阿土点点头。
小虾一捂嘴,死活合不拢,他僵硬地指指屋内,拼命地夸张地举起手作震撼状。石头也被这突出其来的变故给吓愣了。
怎麽著,鲁家的老二要跟自己的五弟抢男人啊?
天下不会大乱吧?
鲁小五不会武功可他的财富天下第一,鲁家老二不会武功也不富有,可他的使毒本领独步武林,这两人要斗起来,会不会是一场人间浩劫呢?
小虾低声道:“石,石头,我,我不知道二,二哥,喜欢,喜欢男人呃。”他慌得舌头都在打结。
石头抹汗。“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啊。”
“那,那要怎麽办?通知五哥一声不?”小虾头开始晕。他除了自己,家里的几个兄长谁他都搞不定。
当铁公鸡遭遇土老冒-21 来路不明的咸菜
二十一
小虾低声道:“石,石头,我,我不知道二,二哥,喜欢,喜欢男人呃。”他慌得舌头都在打结。
石头抹汗。“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啊。”
“那,那要怎麽办?通知五哥一声不?”小虾头开始晕。他除了自己,家里的几个兄长谁他都搞不定。
“我现在不确定五哥是不是喜欢阿土,若他不喜欢,阿土跟了二哥也是件好事啊──”
“可阿土喜欢五哥不是吗?”小虾叽咕。看阿土做的每件事,可不都为了他五哥?
“单相思还是早些斩断了好。”石头对鲁小五的心思一点都把不到脉。阿土太善良,落到鲁小五的手里不是什麽好事。
“可是──”小虾想起的却是阿土死了之後,鲁小五的流泪。五哥从来不哭,他会哭,是因为他真伤心了。他从没想过,除了自家的兄弟,还有谁能让五哥流泪的。虽然想不出为了什麽,但是鲁小五的伤心,他这个弟弟感受得很深。
鲁小五很吝啬,但也很性情。他会作戏,却也有真心。
门吱呀一响,鲁家僵尸老二叉著腰站在两个偷听者面前。他微微一笑,笑得小虾和石头头皮发麻。这人是不会武功,可是会使毒,而且永远不知道他都会使出什麽毒来。
“七弟,偷听做什麽,进来大大方方地听嘛。”鲁素衣撑在门边,不阴不阳地笑著,“顺便,当我和阿土的保镖吧。”
小虾哈哈哈哈哈地干笑五声。阿弥托佛!五哥,不是七弟不帮你,实在是二哥比你可怕得多啊!好汉不吃眼前亏,二哥要做啥,他们也只能跟著做啥了!
鲁小五坐在桌前,盯著眼前的那碗咸菜足足有一柱香的时间。他就想不通,一个死了的人怎麽还能做了咸菜给他放在这里。
卢管家把钱庄绸庄饭店客栈的帐本都抱了来,探头看时,鲁小五桌上一尘不染,连平常在手里玩得溜转的算盘都没有。干净得有些恐怖的桌上,只有一碗咸菜。
错了,是一个青花瓷碗,两根仅存的咸菜。
卢管家死活也想不明白,鲁小五身为京城首富,什麽好吃的没吃过,没看过,居然会对一碗咸菜,而且是那种典型的农民小户人家吃的下饭菜,这麽感兴趣。从他抱著帐本出现在门口,到他进屋,鲁小五支著头看著咸菜的模样就没变过。
卢管家怀疑坐在那的不是鲁小五,是个假人。
可是他帐本一放,这“假人”立刻开口了。“放地上去。”
老爷的命令不想听也得听,老人家累得满头汗了没人帮,放地上就放地上!拍著後背揉著酸痛的腰杆,转身想走,鲁小五又叫住了他,抬手指指桌上的碗。
“你看看。”
卢管家左看右看,这碗边沿光滑落座稳扎,是上好的青花瓷碗啊。不过鲁家用的碗多是这种,早就不稀奇了,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卢管家不想表现出自己的“无能”,依旧支著下巴皱著眉头,似乎在思考一个千古的难题。
“看出什麽问题了?”鲁小五动了动身体,伸指夹起一根咸菜,丢到嘴里,细嚼慢咽,因为那甜咸的美妙滋味摇头晃脑,畅快之极。
卢管家没看出碗的问题,到是看出了鲁小五的问题。这人好像一扫之前的阴郁之气,神清气爽了。难不成这咸菜有清头风明眼目,返老还童之功效?他伸手去捞那最後的一根,此时不捞更待何时,他到了这个年纪还能图个啥,多活两年,多生几个儿子──如果这咸菜真有用的话。
啪!清脆干爽的响声,卢管家手背上通红一片,他委屈地看著鲁小五,这人也恁狠了,对个老人家都能下得去重手,打人也轻点好不好?
“我问你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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