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挡住秋月白的手,顺势环住他腰身,道:“你人都是我的,看看又能怎么。”
秋月白哭笑不得,“没你这样从早盯到晚的,也不厌烦。”
“怎么可能会厌烦?”凌霄皱眉,小声自语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厌烦了……”
秋月白心里一暖,唇角笑意浅浅,正要说话忽然眉心皱起,微微欠身。凌霄手上紧了紧,稳稳扶住秋月白:“师父?”
“没事。”秋月白脚步顿下,缓了片刻方直起腰来。凌霄将手悄悄伸进秋月白大氅中,摸到浑圆的胎腹轻轻揉了揉,“孩子又踢你了?”秋月白引着他的手按到腹顶,道:“力气还挺大。”
“怎么这么不乖。”凌霄皱着眉头,伸出食指戳了戳秋月白的腰。
秋月白笑着道:“已经是很乖了,比你省心多了。”最起码还不会乱跑,不用担心被人拐走。
凌霄轻哼一声:“你又拿我跟孩子比。”
“不行么,都是孩子。”秋月白伸手捏了捏凌霄的脸蛋,虽然看不清,但想也知道这张漂亮的脸上该是写满不服气。
凌霄眼神沉了下去,垂头在秋月白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呵气道:“师父,我还是不是孩子您不清楚吗?若是记不清了,今晚我再帮您回忆一下。”
秋月白也不恼,弯了弯眸子,勾手捏住凌霄后颈软肉:“嗯?脖子不疼了?”
凌霄像是被踩到尾巴一样,气冲冲地将秋月白压在身侧的梅树上,捏住下巴吻了上去。
“唔……”秋月白伸手垫着后腰,纵容凌霄搜刮着唇间每一寸温热,细雪摇落在两人乌黑如绸的发间,被温热灼作小水珠,每一颗都藏满暗香盈盈。秋月白环住凌霄脖颈,少年人身量修长,宽肩细腰,清瘦又不显得单薄。
凌霄一手挑起秋月白下颌,一手抚在他背后,借着梅香凛冽渡一口热气过去,舌尖不依不饶地纠缠着。待分开时,秋月白两颊染上了淡淡的薄红,扶着胸口喘着气,低垂的睫毛上沾了亮晶晶水珠,看着凌霄浑身滚烫。见天色不早,秋月白催促着凌霄回去,免得再起什么奇怪的心思来。
两人回到客栈时天色已晚,客栈外面挂着俩红彤彤的纱灯笼,被寒风吹得打着旋。大堂里比平日人要多,三三两两一桌,或吃饭或饮酒,蹊跷地是竟无人说话,四下里安静的针落可闻。
凌霄扶着秋月白上楼,两人手握在一起时候,已是心照不宣。待走至楼梯中间,堂下忽然有一人高喝道:“就是他!”一时间拔刀抽剑声响起,为首的长衫男人踹翻长凳,朝凌霄而去。
凌霄手按在腰侧,闻声抽出鹧鸪天,寒光一线,只听叮叮叮几声,击落数枚暗器。
“师父,躲开。”凌霄把秋月白往身后一推,扯开披风从楼上翻身而下,此时大堂中食客皆起,手中兵器一一露出。凌霄手中翻刀迅疾,劈刀挑起一张桌子,木屑暴开四散如刀。堂中这些人虽然武功不及他,奈何人多势众,一时间竟也抽身不得。
众人见奈何不了凌霄,便将目光落在秋月白身上,至少看起来体弱又有孕的垂珠儿,必然要好拿捏的多。有几人绕开凌霄,冷剑泛着铁腥味朝秋月白而去。这一剑并未指向秋月白咽喉,想来他们只是需要一个能压制凌霄的人质而已。
只是他们选错了目标,那剑来得快、来得急,泛着森森寒光,秋月白眼睛未能完全恢复,看东西模模糊糊,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判断。他从袖中伸出一只手,苍白、劲瘦,犹如青竹,然后轻轻一捏,雷霆剑势戛然而止。
有那么一瞬间,时间似乎都静止了,无人能反应过来,待回过神时,只见秋月白另一只手屈指如兰,轻轻弹指在剑身之上。一道巨大的剑气沿着剑身哄然炸开,持剑的人肺腑一阵剧痛,顿时撒手吐血不止。剑花轻挽落入秋月白手中便不再是一柄简单的剑,剑起,风雨欲来,剑落,雨疏风骤,激荡出几片血花。
秋月白腾出手来解开身上狐裘,褪去大氅,露出一身素白衣裳。没了臃厚的束缚,整个人也能透过气来了,这让他心情稍好些许。他多半是躲避敌手来袭,但每出一剑势必会让对方再也起不来。没办法,身体不允许,只能用最省力精准的打法,换取最大的收益。
凌霄没有顾忌,看到秋月白卷入战局的那一刻,他凶性已出,抽出第二把阔刀浪淘沙。片刻后,大堂卷起一股血腥气,除了师徒二人外,再无一个能战者。
“霄儿,走。”秋月白扔下剑,转身上楼收拾东西。凌霄从桌上抓起一根筷子,弹指飞出将客栈的门钉死,紧随秋月白而去。
两人将东西收好,刚下楼推门就看见阮灵奚和萧洄在外面。
“阿昕!你没事吧!”阮灵奚一把拉住秋月白手腕,待看见大堂地上暗红,心里咯噔一下。
萧洄道:“此处不宜久留,红萼已经去驾车了,我们路上说。”
原来阮灵奚带萧洄满城逛着玩,临近晚上忽然见城中多了不少江湖人士。阮灵奚有心打听,略施小计套来了消息。原是大洪山的遗址传扬到了江湖中,不少人前去探宝,发现了江盟主尸首。后有人看出伤口中刀伤致命,而刀口正出自名震江湖的双刀鹧鸪天和浪淘沙。
半年前凌霄连挑江湖七大门派,江行之收其归入门下,赠他双刀,此事人尽皆知。江行之死于谁手便不再难猜。更有人推测出,江盟主拿凌霄开路大洪山,待凌霄得其宝物后,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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