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对啊,就穿我柜子里那件,你穿应该合适的。”
“是啊是啊,阿诚,你也快去换一件,一家人过来一起拍才好的呀。”大姐笑吟吟地催促着。
“看来看去,咱家还是大姐上镜。”
刚搬回巴黎的时候,阿诚从不多的几件行李中挑出了那张旧相片,用软布擦干净,放在崭新的卧室床头柜上。如同当年指挥明楼和明台一样,左右摆弄着照片的摆台,调整一个最合适的角度。
在一边整理行装的、不再是长官的明大教授,他转过身来盯着那张旧相片,半晌也没说出话来,末了又接着把衣服从箱子里拿出来道:“那两件衣服咱们现在穿,肯定也都不合适了。”
阿诚回头看了看他,站起来,张开手抱了抱他。如今他们都不再用发胶,也懒得穿西装了,松软的衬衫上尽是巴黎阳光的气味。
“可那两件衣服我还是都带来了。不过,你猜怎么着?”
“怎么?”
“阿香装的时候没注意,运过来香水都撒了,两件衣服都是明家香的味道。”
“大姐喜欢。”
“我也喜欢。”
“过些时候,咱们再去拍一张,放那边的柜子上,对称。”
“咱们带这张照片去,我这样拿着,一家人总要一起拍的才好。”
第8章 吐槽对方的生活习惯
天知道l哪儿来这么多阿猫阿狗。
明大教授对于阿诚这种随手带点吃的喂喂猫狗的行为在一开始还是十分赞赏的,所谓人皆有恻隐之心嘛。然而当阿诚几乎成为哈默林的吹笛人时,明大教授终于决定不再忍受尾随阿诚的一众猫猫狗狗了。
又是微观经济学,某人又来旁听。旁听就旁听,带什么家属?不对,我才是家属。
明大教授的心思翻来覆去了几回,早就不在什么e生们做,某人也乖乖地拿了支笔坐那儿算着机会成本,一只尾随而来的野猫灵巧地跳上了窗台,咪呜咪呜地叫了几声。不少坐在窗边的同学都抬起头来看那只猫。姜黄色的毛有些脏兮兮的,但是长得却十分狡黠可爱,略显肥胖的身躯彰显了义务饲养员阿诚同学的兢兢业业。
啊,应该和学校申请楼上的教室的。明大教授心里有点悔不当初。
“! .”明大教授清了清嗓子,以正纪律。然后那只猫居然听话地跳上了后头一张空书桌,趴了下来,似乎是对微经有了浓厚的兴趣一般。他蜷在那里,懒洋洋地看着黑板,大有一爪子就能划出de的趋势。
交卷,课间休息。猫从最后一张桌上一路往前,最后踩着阿诚的笔记本安了窝。天晓得他喂了多久,这猫居然一点也不怕人了,十分舒服地在桌子上任围过来的学生们摸来摸去,从背上到小肚子,舒服得都眯起了眼睛,胡须在阳光下闪着骄傲的金光。虽然也有其他的野猫野狗亲近自己,但是像这只这么胆大的,阿诚也是第一次见到,十分的惊喜。伸出食指去戳它的脑袋、下巴,指尖没入柔软的姜黄的毛里,然后开玩笑地拍拍它的脑袋,回应着它撒娇一般地叫声。
啊,一群二十岁的青年学子被一只猫给逗得在教室里学猫叫,成何体统啊成何体统!明大教授对法国的高等教育十分失望。
失望之余,他决定敲打一下始作俑者。谁知道,始作俑者还表示自己十分无辜。
“可它要跟着我,我也没办法啊……那要不这样,我下次不去旁听了,行么?”
然而我们的明大教授治学严谨,怎么可能容忍这种中途退课半途而废的行为呢?连“靡不有初鲜克有终,做事情要持之以恒”这种老生常谈都搬了出来,真是对不起他舌灿莲花的明星学者形象。
“那叫我不喂了?可它现在这么胖,自己估计也抓不到什么能吃的。”
饿瘦了不就能抓到了?明大教授腹诽道,不过也没说出口,最终也是自暴自弃地说了一句:“你想喂就喂吧。”
然而明大教授毕竟是读了快三十年书的大学者,困窘之下他想起了德国哲学家马克思的理论:人能能动地认识世界,也能能动地改造世界。基于这个认识,明大教授在某个阿诚带明台出门采购的日子,积极地发挥了他的主观能动性,跑到宠物店里斥巨资买了一只十分美丽的母猫送给了学校的看门人。
数日后,下了课的两人从学校走回公寓,经过之前常常喂猫的地方,阿诚忽然想起来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那只懒洋洋的姜黄色老猫了。
“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prur ,你的微经讲得太难,它一定是听不下去了。”
“我讲得已经够深入浅出了,学生不努力,只知道怪老师出卷难。”明大教授一本正经道,“再说,你不知道么?它和dup养的那只猫在一块儿了,自然不来了。”
阿诚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没说什么。他是不知道,但是日理万机的明大教授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第9章 相隔两地的电话
也许是在一起相处的最后一个新年了,军校都网开一面。
他们几个中国的派过来的留学生约起来去学校里的酒馆喝酒暖身。然而酒馆都关了门,几经辗转,从相熟的苏联同学拼拼凑凑弄了一箱伏特加,什么牌子都有,杂七杂八地塞了一箱,上面盖着许多土豆,肉是稀缺的东西,什么都是国家的。阿诚在能把人耳朵冻掉的寒风了求了很久,最后用怀表换了一块咸肉。给出去的时候阿诚其实颇为舍不得,然而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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