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奕淳顿时双眼红了,大叫道:“不可能!不可能的!靖祺不会骗我!”失魂发了疯似的往自家走,陈伯莫名其妙摇摇头,道:“这个奕淳少爷,又发什么疯!”
像得了失心疯似的回道家中,一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家丁欣喜道:“少爷回来了!”奕淳像失了魂似的,不理不睬,径直往房间去了。
“你这个不孝子!还敢回来!”富察御史气的脸都青了,一掌甩在他脸上,奕淳的半边脸立马肿起来了。
“阿玛!你说,靖祺他不会骗我的!对不对!他不会骗我的!”
“不会骗你?你这个傻子!人家现在估计已经成了振国将军敲定的女婿了,你还要自欺欺人!”富察御史看着这个一向让自己得意的儿子竟然了这个狼狈的摸样,痛心疾首,大骂道。
“少爷,靖祺公子府上的人送了一封信来!”
奕淳一听,快步上前夺过,打开盒子,就看见做日自己送给靖祺的戒指。奕淳的眼睛模糊了。
几乎是颤抖着双手将压在戒指下的书信打开,奕淳喉头一甜,一口血从腹中涌出,喷在信上,富察御史见这状况再也不顾及责备爱子,惊慌失措扶住他,大叫道:“儿,你怎么了!”一边冲着下人道:“快!快给我叫杜御医来!快啊!
奕淳唔知抓着戒指,一双眼睛睁得巨大,鲜红的血不断从他的口中吐出,将地染红了一片。
“恨君富贵,积郁于胸。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靖祺的字像是一把利刃刺进奕淳的胸口。
奕淳死死咬住牙,全身痉挛。
原来靖祺不爱他。原来自己一直都是像个傻子一样在演着一幕幕的独角戏,是自己一厢情愿。
奕淳怎么也不敢想象。原来靖祺,居然是恨他的。
他的眸子充满了绝望,季小双觉得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那眸子起初是无神的,后来居然定格在了季小双站的位置,直勾勾的看着他,那是一双带着怨恨和刺骨的爱意的眸子,季小双就这样一直被他看着,仿佛要把他浑身都看得穿过去。
难道他看的到自己?
传言人之将死,就能看到平时不能见的鬼魂一类。现在自己就是一缕魂魄。这么说奕淳看到了自己那——他岂不是要死了!?
这头还没想明白,就听得富察御史在那头痛切心扉大喊道:“奕淳!你不能就这样走了!啊啊啊啊!”
死了?
季小双心里划过一种深沉的落寞,不知从何说起的难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鼻子酸酸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失声大哭出来。
御医赶来,粗略检查一遍,摇头就出去了。富察家的大少爷,的却已经死了。
整个府中张起白色的灯,到处挂起白色的绸缎。人生最难受的事情,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富察御史一夜老了数十岁,顿时白发苍苍,老态龙钟。
“老爷,门外有个道士求见。”家丁来报。
“道士?打发他走吧,不见。”富察御史疲惫的摆手。片刻,家丁又回来了,道:“老爷,那道士不肯走,说是有重要的事,还说是和我们少爷有关的。”
季小双奇怪了。这奕淳都死了,还有什么事情和他有关呢?而且还是个道士,难不成又是招摇撞骗想借机发财的人?
仔细观察了一遍这个道士,季小双心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嘛,眉毛长胡子长并不代表他道行有多高不是!说不定真的是骗子呢!
那道士向御史行礼道:“御史大人,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顺变。”
“多谢道长。不知道长有何事非要见我?”
“请问贵府公子死的时候可是午时之后?”御史点头道:“正是午时之后。”打量了一番这个道士之后,御史恭敬道:“道长请有话直说!”
那道士站起来,道:“贫道路过此地,见四方笼罩着一股怨气,久久不散。观察一番,发现这怨气正是御史家宅发出来的,不想御史家发生了这种事,于是进来看看。”
“我儿命苦,年纪尚轻就去了。天命不公啊!”御史老泪纵横,痛心疾首。
“贫道算
出御史的公子明本不该绝于此,可否告知这其中有什么缘由?”
御史叹道:“这事本并不光彩,不便外扬,既然道长是修仙之人,跳离尘世,我说也无妨。”
御史将自己儿子倾慕对手之子却惨遭欺骗气绝身亡的事娓娓道来。季小双惊讶:原来奕淳的父亲早就知道他对靖祺的那点心思!
“我本以为他只是年少无知,等到娶亲的年纪便会消了这心思,没想到他竟然为了这个靖祺丧了性命!都怨我!都怨我!是我间接的害了他!是我害了他!”御史捶胸顿足道。
道长捋了捋胡子,道:“奕淳公子死亡的时辰正是午时三刻。自古以来,有许多冤死的人在这一刻问斩,所以造成一个反常的特点:此时阳气最烈,天地间却怨气最足。奕淳公子死时心带怨气,且还有心愿未了,所以他其实并未死绝。身体里的这口气要是不能散去,将来时要危害人间的。”
“那可如何是好?”御史听道长这样说,急切问道。
“贫道惭愧,法力不足没办法替令公子化解。但贫道可以作法将令公子封印,除非是出现什么特殊的情况,可保令公子死后不会发生什么变故。”
“那就多谢道长了!”御史作揖道:“不过我还有一事相求!道长请一定要答应我!”御史居然屈膝要下跪,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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