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出来,我做好手术,恢复好,就带你去新西兰。我不怕你也不要怕,你就利用我手术的时间,好好计划计划我们要办个什么样的婚礼,好不好?”
许诺憋着劲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好。”
我伸手捂住许诺的眼睛,过了很久才挪开。我斟酌着,不知道该怎么说接下来的话。
许诺看着我的眼睛,先我一步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我求你不要说。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好好的,我答应你。”
“你不知道。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答应我就去见见你姐姐带来的那个吴谦宇好吗?我了解,他真的很好。”
许诺摇了摇头,“再好,都没有你好。所以你一定好好的回来,我在这里等你。”
我知道,再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这些日子,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许诺什么都明白。
我转头看着爸爸妈妈,“要是有什么意外,就算儿子对不起你们。”
妈妈憋着泪,“不会有意外的。”
爸爸低声说:“加油。”
护士说了“对不起,该手术了”就把我向手术室内推去。
我再看了一眼许诺,然后闭上眼睛。就算死,最后一眼也要是看的我家诺诺。
失去意识之前,我听见安迪的声音,低沉的让人安心的那种,“祝我们好运。”?
☆、番外
? 我叫颜夕,是个生活在上海的英国人,长相可爱又帅气,拥有大长腿,性格超赞。不要怀疑,我就是这么完美的男人,除了肌肉不够壮实之外。
我年纪吧,三十左右吧,具体多少岁...这是个秘密,男生的年纪也很重要,不能告诉别人。未婚,不是我不想结婚,是中国的法律不让我结婚。你问我为什么?我没说吗?那可能是我忘了说了,我是个gay,我男朋友是中国人,叫安迪,是个医生。为了他我千里迢迢追到了中国,我奶奶还因此笑话我,我爷爷是上海人,当年我爷爷就是为了我奶奶追去英国的,可我却要追着别人来到中国,哦对,也是上海。或许这是天意吧。除了不能结婚之外,我很喜欢中国啊。
我是个心理医生,虽然平时的我看起来比较,不靠谱..(我很不想承认,可是我的宝贝们都这么说)但是我在心理学方面可以算得上天才。可是最近我遇上了大麻烦,也不算最近,这个麻烦已经有了快三个月了。我的一个好朋友生病了,其实也不算生病,他的心理一点问题也没有,他只是有些变了,但是大家都很担心,而我正好是心理医生,所以开导他的重任落到了我肩上。
我的朋友叫许诺,小我很多。三个月前,在他身上发生了一件大事,是不好的事情,或许应该说对我们所有人来说这都是一个噩耗,许诺的爱人陈等,死在了手术台上。
那场手术是安迪主刀的,陈等做事果断,有头脑,是安迪很喜欢的那种人,所以安迪和他关系很好。那场手术之前,安迪做了充足的准备,因为手术的成功率实在太低,他没有把握,他尽力了,可是,没用。
陈等也是我们大家的好朋友,他的离开对我们每个人的打击都很大,别说是许诺了。手术之前陈等就答应许诺,手术成功之后他们就去新西兰结婚,可是这似乎是陈等再也无法实现的诺言了。
手术那天,陈等不许我们死守在手术室外,他把我们赶回去上班做事,只有许诺,是他说不动的,他一直说自己是一个妻管严。所以,我们之中,只有许诺和安迪算是真正的见过他最后一面吧。
从那台手术之后,我和许诺每个周六的上午都会约在一起,是大家想让我开导开导许诺,我怕他排斥和我一起坐在医院里,所以我总是约在外面,跟他一起健身或者逛街,或者是干点别的,像是郊游什么的。可是许诺从来没有准时出现过,总是要我等到快吃午饭了才出现。所以我有了几次教训之后就学乖了,先跟我家安迪在家里度过一个美好的周六上午再出门。可是我今天,还是早到了...我已经等了将近半个小时了,或许我一会儿会亲手掐死那个死孩子。
“颜夕。”许诺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看到他向我招了招手,然后大步流星的向我走来,脖子上的印记招摇的□□在空气里,有些刺眼。
我低头把手机拿起来,没等他坐下我就站起来,“别坐了,去吃午饭吧。”
许诺没皮没脸的笑了笑,把我摁到座位上,“咖啡店有甜点嘛,先吃点甜点,我昨天折腾得太厉害了,现在吃不下。”
我记得以前许诺被人侮辱过后甚至离家出走好几年,就是因为他不能接受自己不干净。可是现在,他几乎每天都在换伴,换床伴。
我见不得这样糟蹋自己的许诺,我总觉得他这是在惩罚安迪、惩罚所有支持陈等做手术的人。我把手机放回桌子上,声音有些大。许诺无辜的看着我。“怎么?手机不要啦?干嘛生气啦宝贝。”
他以前从来不这样说话,我失望的说:“许诺,不是为了让大家安心,我真的不想来,我一点也不想见到你这幅死样子,你现在忘记了陈等是个有洁癖的人吗?”
许诺竖起食指摇了摇,像一个流氓,“o。你错了,我就是记得他是个超级大洁癖,所以我才要把自己弄脏一点,他总会看不下去来找我,冲我发脾气的。你知道这么久了,连我的梦里他都没来过,再这样下去,我会想他想到疯的宝贝。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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