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的班车下来的,算算差不多快到了!”小金护着衣领飞快的说,生怕岩平又来薅他领子,岩平这样的大汉,大掌一伸就能把他的脑袋包圆了。
“你,先去顶着,我在这里等!”岩平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他马上打发小金先去帮忙,聊胜于无,二把刀也比他们这样什么都不懂的强。然后,岩平给思罕打了电话,把情况大概说了一下,就在卫生院门口焦急地候着。
夕阳只剩下最后一丝余晖的时候,一辆车终于晃晃悠悠地开到卫生院门口,岩平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了上去,果然,车里除了司机,还坐着两个陌生的年轻男子。
岩平倒豆子似得把情况一说,司机当即连火都没有熄,方向一打就冲着曼松寨去了。
爬上车,岩平才有机会好好打量了一下两位城里来的医生,一样的年轻,一样的俊秀,其中一个眉心一点美人痣,眉眼间一派fēng_liú。
靠谱么?!长得跟演员似得。岩平心中暗自嘀咕。
车开了几里地就开不了了,一行人下车步行,岩平看着两个年轻医生奔走在泥泞破损的道路上,丝毫没有在意自己干净整齐的衣服被溅满污泥,脸上的神情比自己还焦急,突然就升起了好感和信任,觉得有这两个人在,玉京一定会平安的。
竹楼外,玉京的□□声已经越来越微弱,思罕虎目赤红,目光紧盯着玉京的房门,紧攥的双拳微微发抖,玉京姑爷跪在地上不停的向祖先及神明祈求自己妻儿的平安,寨子里的女人们几乎都来了,信佛的傣家人静静的围在竹楼外,双手合十,垂着着头默默地祈祷着,沉默的哀伤笼罩着小竹楼。
“医生来了!!医生来了!!!”岩平的呼喊远远传来,如一道金光撕开了笼罩小楼的绝望和哀伤。
思罕猛然回头,看见岩平带着两个年轻人排开众人,直接冲进了小竹楼。
带着纳棋和秦小川进了竹楼,岩平马上自觉地退了出来。
“怎么样?”思罕抓着岩平焦急地询问。
“刚好有一个是妇产科的医生!”岩平高兴地说。
听岩平这么一说,众人布满忧愁的脸上终于又露出了一点希望的悦色,思罕微微松开了紧握的双拳,一丝血线从他的掌心洇出。
不管你是谁,只要你救了玉京,就是我思家一辈子的恩人!!思罕面朝竹楼,单膝跪下。
不一会儿,一个老阿妈出来,倾身在思罕耳边说了几句。
“请他尽力吧,生死有命,佛主会保佑玉京的。”思罕听了老阿妈的话,沉思了数秒,做出了决定。
老阿妈点了点头,又回了竹楼,一分钟后,竹楼里的其他人都被赶了出来。
“你怎么也出来!!”岩平看着和老阿妈们一起退出来的小金,忍不住又去薅他的领子。
“我又不懂,在里面也是添乱啊。”小金哭丧着脸说。
“什么出息!!”要不是小金上次一包药粉治好了他的腹泻,岩平真想一指头戳死他。
思罕一脸阴沉地瞥了小金一眼,目光里无边的威压让小金医生瞬间被碾成纸片人。
无比漫长的半小时后,婴儿的哭声如天籁般传来,沉寂的竹楼外瞬间响起了欢呼声。
“进来吧,母子平安。”两分钟后,满身疲惫的纳棋打开了竹楼的大门。
玉京的姑爷第一个奔进了竹楼,喜悦的人群挤在门口,兴奋的张望着,思罕站起身,最后一个向竹楼走去,孔雀形影不离的跟在他身侧。
看到思罕过来,大家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通路。
血气还没有散尽的产房中,玉京躺在床上,脸上是疲惫却幸福的笑容,小小的婴儿被包在柔软的白色毛巾中,安静的躺在她的身边,玉京姑爷跪在床边,把妻子的双手拢在手里,不停的亲吻。
“大哥,看,我和玉京的儿子。”看到思罕进来,玉京姑爷小心的把孩子抱起来,递到思罕眼前,眼中满是激动和喜悦。
小婴儿皱巴巴的,像一只没毛的小猴子。思罕看着这个差点要了他妹妹命的小家伙,心中却是一片柔软。
“大哥。”就在思罕沉浸在当舅舅的喜悦中时,助手孔雀轻轻唤了他一声。
思罕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见了依偎着睡倒在墙边的两位年轻医生。
屋里的人这时也发现累坏了的两位功臣,他们没有上前打扰,而是都把目光投向了思罕。
一身狼狈的纳棋和秦小川睡得人事不知,秦小川的手上甚至还留着接生时染上的血污。
“听说他们赶了一天的路。”岩平在思罕耳边小声说。
思罕轻轻走过去,在众人的目光中弯下腰,双手从秦小川的腋下和膝弯抄过去,轻巧地把人抱了起来,孔雀会意,也连忙上去如法抱起了纳棋。
秦小川睡得迷糊,离开了冷硬硌人的地板,自动就偎到舒服温暖的怀抱中,还把脑袋往思罕怀里拱了拱,思罕被他这个粘人的举动弄的一愣神,却没有一点反感,只觉得有趣。
“送到哪里?”孔雀跟在思罕身后小声问到。
“我的楼里。”思罕说着大步向自己的竹楼走去,思罕的竹楼是曼松寨里最精美和舒适的一座,虽然不常住,但玉京定期都会来打扫,就为了大哥回来能住得舒服。
把秦小川和纳棋放到自己的大床上,思罕又叫孔雀打来水,亲自帮秦小川擦干净了双手。
此时,思罕才有闲暇仔细打量起这两位恩人来,都是男人,就算对方相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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