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知道该和秋言说点什么,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反倒是秋言先开了口,“您睡着的时候,杨公子过了来,给您留了一沓话本,让您闲着翻翻。”
“挺好,我这也不知道要趴到什么时候,”李砚接了下去,想到身上的上心里就不大痛快,“我原本以为他那钩子就是个摆设,没想到还真够锋利。”李砚只顾着自己抱怨却没看到秋言的表情。
“三少爷,”秋言抿着嘴,下唇被牙齿咬着,泛着苍白的颜色,“对不起。”
李砚瞧这气氛不大对,慌忙道,“我可不是怪你啊,只是我预判了错,我的错,我的错。”
秋言觉得自己都快要哭出来了,他拼命忍着,“如果不是我,您早就能跑了……”
李砚恨不得这时候把秋言搂在怀里,可他只能在心里干着急了,什么都做不了。最后他微微扭了下身体,伸出只手,放在秋言的膝头,轻轻拍了两下,“不怪你,真的。”
秋言抓着李砚的手,把脸颊贴在上面。半响,秋言终于用颤抖地,沙哑地声音道,“我杀了人。”
李砚的喉头发紧,他知道他心里有什么东西已经绷断了,可他还要强忍着不让秋言看出来。他知道他该严肃起来了,掌心中的湿意不断告诉着他秋言对他的不同。
李砚十几年的游乐人生似乎在此刻打了个结,断了一个点,他心里有个强烈冲动,他想为了面前这个人变强,想把这个人好好的护在怀里,让他再碰不到这些阴暗。
作者有话要说:
默默地给荣武立了个flag…最近在想怎么才能把配角写得饱满一点
第27章第二十六章
楚国府里人来人往,送礼的把门槛都要踏破了,府里其余的人都已忙得不可开交了,得闲的就只有李砚和秋言两个人。
李砚这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他仍天天诶呦呦地叫唤以换得不用习武读书的特权。
秋言小步跟在李砚的身后,把被李砚翻乱的礼品再一一摆好,“三少爷,咱们就别在这捣乱了好不,被夫人看到可就不好了。”
“我这不给账房先生把关呢嘛,”李砚有的是道理,“看谁家送得礼不够厚,咱们就给退回去,你瞧瞧这个人参,这才多大点,不行不行。”李砚一边咂嘴,一边把那将近五斤的老参揣进了袖口里。
秋言早就习惯了李砚的出格行为,低着头把那包人参的红布遮好,这样别人大概就看不出来了,他一厢情愿的想。
刚跟着李砚走出去没几步,秋言就一头撞进了李砚的胸膛,原来是李砚看见了正走过来的杏儿,猛一回身所致。
杏儿根本不在乎李砚偷拿了什么东西,反正她再从李砚床底下偷出来便是,她手里捧着一叠新衣,笑道,“三少爷,新做的衣服都送来了,你快拿去试试。”
李砚僵硬着身子点了点头,攥紧了自己的袖口,“知道了,秋言你拿着去。”
秋言应了一声,想从李砚的左边绕过去,谁知李砚正好向左迈了一步想要让出来。
秋言转向右,李砚又向右迈。
……
杏儿是看不懂这两个人较得什么劲,只是看他俩一人脸上顶着两朵小红晕实在好笑,于是自己走在了前面,“我把这衣服放到房里去,你们俩什么时候绕出来什么时候再试吧。”
李砚真正穿上这件衣服还是等到了李智大婚的当天,他捋了捋垂至肩膀的发带,再次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终于得意的走出了门。
杏儿和秋言的服饰配色相同,制式却不一样,牙白的衣上配着大红的罩衫,衬得这两个人皮肤白皙,面颊红润,满满是少年人的活力。
而他们俩都等在门外,看到李砚出来,眼睛都不敢眨了。
这才该是国公府的公子该有的样子嘛。
李砚脑后束着高高的马尾,绑着发髻的布巾上镶着一块大红宝石,让他整个人都散发着珠光宝气。
他这一身玄色长衫剪裁很是利落,显得他整个人都高挑了不少,英气逼人。
看到秋言露出那样惊艳的神情,李砚心里更加欢喜,还玩心大起的在他们俩前面转了个圈,“少爷好看吧。”
杏儿捂着嘴笑,“少爷你比新郎官还好看呢。”
“走吧,”李砚挑起眉,迈开大步,真是人靠衣装,他平常这样走过来只觉得痞里痞气,现在却带着潇洒气派。
可惜李砚还没高兴太久,李墨就迎着他也走了过来。
李墨是套纯白长衫,腰间绑了一条大红丝带,带勾是金做的,简单的云纹式样却显得主人品味不俗。
而李墨原本的气质为他更添了几分书生气,虽然不及李砚那般有侵略性,但他在红的花的人群中更加亮眼。
秋言同杏儿都悄悄从李砚的背后去偷瞄李墨,他俩的动作实在过分,李砚只好使出了自己的绝招,“哎呀,我觉着后背疼。”
“哪里?”秋言小声询问,“是不是腰带绑得太紧了,我给您松松?”
杏儿才不像秋言,早看出李砚那点小伎俩,也不理会,接着垫脚去瞧李墨。
李墨装作不经意的瞟过正附在李砚耳边的秋言,脸色虽然未变,眼神里却透露着些许不悦。
等李智也着盛装从正厅里走了出来,这迎亲的仪式就开始了。
新郎官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两个风采过人的弟弟,及一干亲友,再后面就是花轿,花轿后面跟着的便是秋言他们这些楚国府的下人了。
一路上吹吹打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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