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传来轻微痛感,向来皮糙肉厚的将军笑了下,将血珠在皇帝的嘴唇上抹开,如胭脂般殷红。
他眯眼看了一会儿,又说:“真想见你穿上嫁衣是什么样子……”
皇帝将嘴唇咬出了血。
他没听出对方话中潜藏的情意,反倒觉得自己像个最下贱的妓子,被随意摆成各种姿势亵玩,竟也能从中尝到快感……
意识模糊间,天旋地转,卫曦将他翻了过来,倾身舔咬着对方的后颈,留下属于自己的记号。
皇帝颤抖的跪在床上,上身压低,露出后方被彻底肏开的穴口,煽张的褶皱上挂满了打成白沫的肠液,伸手一摸,敏感的嫩肉便蠕动起来,空虚且饥渴。
卫曦笑了一声,扶着他的腰将自己再次送入,“陛下,”他贴着皇帝的耳尖吹气,“给我生个孩子吧……”
下一刻,白浊喷发,尽数没入对方体内,皇帝被那突如其来的shè_jīng弄得浑身战栗,却又在下一秒被人咬住后颈。像是交配中的野兽那般,年轻的将军骑在帝王身上,往对方的身体里输送jīng_yè,仿佛这样便能射大他的肚子……
皇帝挣扎过、反抗过,却逃不开一副腹满涨,最后他精疲力竭的瘫倒在床间,眼前的布不知什么时候掉了,他却不愿睁眼。
……我迟早会杀了你。
这是皇帝昏迷前最后的想法。
31.
接下来连续几天,皇帝都未来上朝,朝臣们议论纷纷,宫里宫外皆有谣言传出,千奇百怪;次日,皇帝正坐大殿之上,从外看除去心情不佳外,其余皆与以往无异。
如此一来,传闻不攻自破,众人自是收敛姿态,如履薄冰的与这位阴沉的暴君共谋,生怕一个不小心触怒逆鳞,落得个满门抄斩的凄惨下场。
等下了朝,回到御书房,皇帝退下一身厚重华服,却唯独留了那貂毛的围脖。如今天气虽逐渐转凉,却也未到穿冬装的时候,室内更是闷热,不一会儿便出了一头的汗。
面不改色的拭去额前汗珠,皇帝唤人将窗户打开。
窗外的种了一排银杏,叶片已经泛黄,风一吹便落下来,堆积在地上。
……前些日里,分明还没有这么黄。
皇帝如此想着,裹在围脖下的后颈隐约作痛,卫曦那一口咬得太重,差点便真要咬下一块肉来。
当时他抱着将人挫骨扬灰的心情晕了过去,可醒来后那人已走,走前还不忘帮他收拾了一下身子,唯独射进身体里的东西没挖出去。皇帝为此大病了几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想着如何杀了那人……直到他收到了卫曦递来的传书。
卫曦在路上时,见了什么新鲜事物,都用笔记录画下,再绑上飞鸽,一封封往回寄。那日他酒醒后自觉闯祸,所以没敢等到对方苏醒便自主逃了,心中难免有愧,此举一来有安抚作用,二来……他是真心喜欢那人,不然也不会情不自禁。
“今天在路边歇息时,见到一片长云,由山头连绵,目约数十米,如腾龙降世,极为壮观。望陛下观此奇景,专门画下……”附一张如儿童画般的东西,下头的签名倒是霸道潇洒。皇帝拿着那一张小小的纸条看了许久,心头情绪翻涌,好半晌才归于平静。
他将那涂着画的信纸放在烛火上点燃,看着那人的姓名被火光吞噬,才如同逃过一劫般,长长吐了口气。
后颈的疼痛仍在,他却失了寻仇的力气。
爱一个人很累,恨一个人亦然。
于是他想,算了吧——反正余生,也不会再见了。
32.
人人都说皇帝病了一场,身子骨弱了,才会时刻捂得严严实实,殊不知这位君临天下的帝王,龙袍之下是一身暧昧的痕迹。
但再深刻的伤疤也会愈合,卫曦临走前留下的印记慢慢消退,唯有后颈那处尚留。皇帝唤人拿来当今最好的金创膏,反复涂抹数日,总算只剩下点难以窥见的肉色。他仍是不满,却无可奈何,只得慢慢恢复。
仍有信鸽带着少年将军的信件跋山涉水,翩翩飞入红墙碧瓦,落在皇帝的窗边。他收了信,却再没看过,连封条也不拆便丢去烛火上烤,一刹那间便化为花火,连同那人的言语与情愫一同化为灰烬。
殊不知卫曦每日忙得脚不沾地,却还是在睡前挤出一点儿时间,说说今天发生的趣事,有一回实在太累,举着笔便睡了,醒来时满脸的墨,为此谢良还笑了他几天。
“你就算写了,他也未必会看,”那被称作圣手的游医摆弄着眼前的草药,“何必呢?”
“你不懂,”卫曦咬着笔杆,绞尽脑汁的憋出几句通顺的话,“我闯了祸。”他说:“足以灭九族的祸……陛下却也没下旨拉我回京砍头,所以我更要讨好他,叫他开心。”
谢良挑起半边眉毛,“怎么,你是举兵谋反还是跟妃子偷情?”
卫曦苦笑:“……都不是。”
“看不出来啊……”游医咂舌道:“不过呢,我要是你,就干脆装死不做声,绝不会整日往那人眼前凑,以免对方想起这茬来找我算账。”
“这你就不懂了。”卫曦言尽于此,重起了一个话题,“对了,承之如何?”
他将承之带出宫来近一个月了,在谢良的调养之下,对方的情绪稳定了许多,但仍是痴痴傻傻,生活无法自理。想到儿时那个知书达理心怀天下的兄长落得这般模样,卫曦心头堵着慌,却不细想。
“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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